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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你現在不需要了嗎

  第235章 你現在不需要了嗎

  應鐸把她拉開,手搭在她肩膀上讓她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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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觀棋還想湊過來。

  應鐸的聲音已經有些鬆動,但溫潤中還是帶這兩天來的淡漠:「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睡。」

  她拉應鐸的衣角,想他不要走,但應鐸只是把她的手拉下來,他拿起手機起身,走向隔壁房間。

  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唐觀棋躺回床上,她想和應鐸睡。

  在被子裡蹬了一腳,忽然發現這床好像不太長。

  她坐起身來,才注意到這張床做成了一輛敞篷車的樣子。

  床尾是敞篷跑車車頭的形狀,很矮的擋風玻璃微微內斜,會擋住腳,她剛剛就是踢到了矮矮的擋風玻璃,所以覺得床短。

  唐觀棋爬到床尾,在床尾發現還有一個很小的方向盤,才只有她的手大,她去轉了轉。

  應鐸一個人坐在床上,微微靠著床頭。

  想起徐師傅說她有很多事都不懂,父母沒有教過,需要他教。

  之前他沒有很明確地感覺到,現在感覺到了。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酒杯飲了一口。

  門忽然被撞響,像是有什麼重物撞在門上一樣。

  聲音停了片刻,門再度被重物撞響,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重,還撞了兩次。

  也不像是妹妹仔拿著什麼東西就能撞出來的聲音。

  他起身,從中間打開雙開的高大將軍門。

  一開門卻沒見到人,視線往下,才發現寬闊的走廊上,妹妹仔開著他的床,停在門口,手上把著那個小小的方向盤。

  還仰頭乖乖看著他,長發都溫順垂落,乾淨又柔嫩。

  如果不是她開,應鐸都忘記這張床是他十四五歲時執意要安的跑車床。

  見應鐸看著她不動,唐觀棋把車往前開,撞了撞他的小腿,示意他讓開,她要進去。

  看著她滑稽的舉動,硬生生把應鐸弄得氣笑了。

  唐觀棋看他笑了,微微歪頭,也露出淺淡的笑,酒窩不深不淺凹下去,和嫵媚的眼尾,小小的鼻子合在一起,有種又清透,線條又刻意雕琢的美感。

  像什麼都懂但體型小小受制於人的小狐狸。

  他打開將軍門,讓開身子,無奈淡笑:「你是小孩子?」

  唐觀棋不管,駕駛著床直接一個小轉彎絲滑從走廊拐進房間,直接開到應鐸旁邊。


  還摁了一下喇叭「嗶嗶」。

  應鐸的手搭在胯骨上,無奈看著她。

  唐觀棋就坐在跑車床上,又摁了一下喇叭「嗶嗶」一聲。

  像是想要他說話理她。

  應鐸本來一個人在處理情緒,都直接被亂來的妹妹仔打亂:「幾個意思?」

  唐觀棋鬆開方向盤,指了指他,食指又在嘴前轉了幾下。

  (和我說話)

  「說什麼?」他溫聲問。

  唐觀棋聽見他的聲音明顯軟下來。

  她笑吟吟的:「就和我說話呀,比如你今天去了哪裡,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應鐸看著她的臉,其實已經不那麼生氣了,但還是沒有太親昵的波動:「哦。」

  「你今天這麼晚回來,是去見誰了?」唐觀棋追著問。

  應鐸的長眸垂下看著她。

  想起剛剛見的心理諮詢師。

  她一直牴觸心理治療,恰好杜拜這邊有個相當有名的交互分析流派心理諮詢師團隊。

  他去見了一面,描述她的日常交際往來反應和情況。

  她一直不願意接受心理治療,一定是有難關過不去,不想提那場對她來說是屠殺的迫害。

  其實知道最親密的人傷害過她,導致她有高防禦心理,很難和人交心,他已經開始原諒她。

  她這麼多年來,可能根本都沒有想過和別人親密,因為身邊人多不可信,也就不會在做自己的事時去考慮任何人。

  因為這對她來說是負擔。

  身邊面臨的評價幾乎都是負面的,她如果去考慮和在意,也許就沒有辦法長大了。

  她的失語是心理障礙,因為她無意識的時候是能夠說話的,但有一條心裡防線導致她清醒時無法再開口,她一直默認自己是啞巴。

  換句話來說,她可能停留在了被推下台階,但還不知道是親生母親推的,只知道親生母親不願意給她治病,還指責她自己摔倒多事,毫無關心的那個時刻。

  應鐸半蹲下身看著她,她的臉巴掌大小,清秀乾淨,沒有妝面加持的時候有一種很難言的透明感,像山荷花,每一根睫毛和眉毛都清晰鋪在細嫩柔白的皮膚上。

  他聲音溫沉平和:「你想我?」

  她果斷點頭:「是啊。」

  她從床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捧到他面前。

  手機屏幕上一行黑白分明的大字:「I want Theo」(我想要應鐸)


  應鐸被她逗到,幅度極微地露出輕笑,但太輕太薄,唐觀棋都不確定他笑了沒有:「誰教你申請這塊車牌的?」

  她笑著,露出貝齒:「沒人教我,我自己想申這一塊,所以就申請了。」她還湊近他,指指自己,一隻手拂過另一隻手手背,又指指他,大喇喇地表示:「我愛應鐸。」

  應鐸微微閉眼,隨之而來的是控制不住的輕笑,睜開眼,眼底也都是明滅的笑意,像被小孩子逗了,但偏偏他被逗到了。

  他不咸不淡又戲謔:「開我的床過來想做什麼?」

  唐觀棋又嗯喇叭,嗶嗶一聲。

  她把車開到他床邊,絲滑入庫,剛好停在他床邊,前後略錯開一個床頭櫃的距離,因為有個床頭櫃。

  連他床頭柜上放的那杯朗姆酒都沒有晃一下。

  應鐸看著她玩自己十四五歲玩的玩具,她還樂在其中又自然。

  他都覺得這個玩具好像就是買來給她玩的,只不過買得很早而已,她已經成年了,玩起來卻一點羞恥都沒有,還玩得很順暢。

  他有種很難言的感覺,像是在逗小孩玩,可愛得他想站在這裡一直看著她溜達。

  豈料下一秒,唐觀棋就對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去。

  應鐸走到她面前。

  唐觀棋湊近他問:「如果在這上面,是不是算車震?」

  應鐸一時以為自己理解錯她的手語,不可思議,但表情淡淡追問:「你說什麼?」

  唐觀棋又不說了,兩隻手坐在屁股下面,像是什麼都沒說一樣。

  應鐸漫不經心問:「你想?」

  她盯著他看,內斂地搖了搖頭。

  應鐸面無表情:「如果想,可以馬上去玩真的,不用退而求其次玩假的。」

  唐觀棋立馬大力搖頭:「我不想。」

  「提了又不敢?」應鐸淡聲。

  唐觀棋把車的開關關掉,掀起被子躺下,假裝沒有問剛剛那句話:「我們睡覺吧。」

  應鐸邁開長腿登上她那張床。唐觀棋看著他走上來,莫名抿著唇忍笑,好像感覺得到他要做什麼。

  但應鐸直接跨過她,走到自己床上,從容靠著床頭坐下。

  唐觀棋立刻像彈簧一樣翻過身來看著他。

  應鐸和沒看見一樣,拿起手機,繼續看金融新聞。

  唐觀棋一條信息發過來:「你現在睡覺都不需要女人了嗎?」

  應鐸就在她餘光里,他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毫無波瀾發過來一句話:「有時需要,有時不需要。」


  她鑽進被子裡:「今天不需要嗎?」

  他不回她消息了,唐觀棋在被子裡拱成一個球,背朝上,膝蓋壓到床上,胸口又壓在膝蓋上,似趴似跪,應鐸在外面只看見她變成了圓潤的一個球。

  她又發消息給他:「靚仔,點解不回我消息?」

  應鐸看著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新消息,看著,但不回。

  kk:「是有難言之隱嗎?」

  應鐸看著她的消息,他不理她她也還發。

  「你好,我是女的。」

  「收不到嗎,消息沒發出去嗎?你好我是美女。」

  過了一會兒,一條信息又跳出來:「我懷疑你不是本人,好奇怪啊。」

  應鐸終於回她:「嗯?」

  唐觀棋的下一條消息立刻跳出來:「我覺得存疑,你發張腹肌照給我確認一下是不是本人。」

  應鐸扶額輕笑一聲。

  唐觀棋耳尖聽見了他笑的氣音,她立刻乘勝追擊:「不會真的不是本人吧?」

  應鐸慢條斯理:「你覺得呢?」

  她追問:「請問,應鐸今天身上多了個小傷口,傷口在哪兒?」

  應鐸看向自己手上的小傷口,其實是今天在心理諮詢師那裡,起身想回家的時候太著急了,不小心被擺件劃出來的小傷。

  沒想到她注意到了。

  他心中微熱,表面波瀾不驚,輕輕揭過:「一點小碰傷。」

  沒想到唐觀棋卻故意回覆:「哪裡有點小?」

  應鐸都看穿她把戲,似笑非笑盯著屏幕,看她還想耍些什麼把戲。

  但還不等他反應,妹妹仔片刻又來一條消息:

  「不小。」

  應鐸看著她的消息,無奈的笑意像爬山虎一樣爬上臉龐,哪怕只是輕笑,他想控制自己都控制不住,面色直接紅溫了。

  誰教她說這種話的。

  唐觀棋直接破土而出,從被窩裡爬出來,跑到應鐸那邊,攀著他的臉,看他臉色都變紅了,她笑盈盈地上前親了他唇邊一下。

  眼睛亮晶晶,還比了個大拇指給他,示意他真的不小。

  應鐸年紀比她大這麼多,都硬生生被她撩到血往上涌,臉色都紅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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