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公你醒醒啊
第224章 老公你醒醒啊
而唐觀棋剛剛到家,找不到應鐸在哪。
經管家提醒才知道在葡萄藤小屋裡。
她撩起垂落如瀑布的葡萄藤,應鐸正在看書,穿一件黑色的高領薄毛衣,著墨色西褲的長腿交迭,肩膀寬綽,溫沉如水,成熟的氣息有濃郁的男性衝擊力。
她從背後抱住他,應鐸依舊翻書,卻任她抱著。
唐觀棋看他書上的內容,是哲學相關,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他翻她也跟著看,只不過她看不懂,本來就晦澀的書,他還看德語原版。
前幾天她看見他靠在床上看,那個時候才看到一半。
應鐸還有幾頁就翻完,唐觀棋等著他全部看完,合上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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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鐸看完,沉默片刻後,溫聲問:「鍾意今日的花?」
她比了個大拇指,看得應鐸輕笑:「覺不覺得花很像你?」
她從兜里拿出手機打字,伸到他面前:「你說的禮物就是這個?」
應鐸悠慢溫緩:「花只是禮物之一,還有另一樣禮物,我覺得更像你。」
她好奇地微歪腦袋。
應鐸悠悠把書放在一邊的圓桌上,站起身來。
不知是他穿全黑顯得人更修長,還是本來就很高,半修身的衣服顯得人更成熟妥帖,每一寸的氣息都是閱歷深厚的熟男感,唐觀棋不自覺跟著他走。
在電梯裡,唐觀棋仰頭看著他,應鐸感覺得到妹妹仔在看他,都不需要回頭,電梯門開的瞬間,他牽住了她的手:「來。」
應鐸一路牽著她,走到珠寶室門口,示意她自己開門。
唐觀棋摁密碼。
0413,其實她不知道這個密碼的意思。
並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應鐸的生日,她暗自想會不會是應鐸哪個難以忘懷的前女友的生日。
應鐸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輸入他們初見的日期。
滴滴一聲保險門開了,應鐸牽她進去。
珠寶室里的溫度稍冷,玉石華麗冰浸,中央空調嚴格控制濕度,每一顆玉石都蒙著乾淨的霧氣,以防某些需要水養的玉石脫水失色。
牽她走過一整條過道的王冠,璀璨到目眩。
一路走到最後,是一個深藍色的珠寶箱,應鐸向上撥開光滑的金屬銀色鎖扣,打開箱子。
剎那如流水的燈光泄入,璀璨的白鴿橄欖枝王冠落入眼帘。
同樣是鳥兒和橄欖枝,卻比那束花更永恆的驚艷。
璀璨綠寶石橄欖枝,最中央頂上的小鳥是更淺的綠色,像陽光下的湖波,哥倫比亞綠寶石多面折射的火彩,小鳥的眼睛是折射如銀河的德勒斯登綠鑽,珍稀到存世量只手可數。
生機勃勃,耀眼冷艷。
唐觀棋的眼睛一瞬間都被火彩照亮,她指了指王冠,又指了指自己,鳳尾眼像一隻有長翎的鳥兒,眼尾長長,波瀾清澈。
(給我的嗎?)
應鐸溫柔道:「是給你的。」
唐觀棋拿起來放在自己頭上,有意向應鐸展示,貼近要他看。
應鐸看著她,看在日光下只是稍微美麗的王冠,到她頭上瞬間有了生機。
好像下一秒就會像希臘女神一樣著白紗飛走,給她本來就清艷的外貌多一層神秘,恰好她穿絲綢垂墜油畫質感的長裙。
他輕輕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她幾乎是他在這類生機勃勃長相里見過最美的那位,以至於平時在家看習慣她,出去看別人,總覺得別人的口鼻眼嘴長得不在位置,需要他適應適應,才能習慣。
應鐸笑意若有似無:「kk好正。」
妹妹仔滿意地對他露出淺淺笑意,扶著王冠去照鏡子,去確認自己的美麗。
應鐸走到她背後,看鏡子裡的她,大手替她扶著王冠的一邊:「本來上午就想給你。」
她很快想到上午曾芳的鬧事。
應鐸的聲音溫慢:「我以為拿這個禮物給你,會是看見你漂漂亮亮地戴上,在鏡子面前照很久,然後高高興興地跑過來吻我。」
唐觀棋心知肚明地回頭,她跳起來親了一下應鐸,但只親到他削瘦的下巴,應鐸被她親得笑了一下,唐觀棋故意又跳起來親他一口。
這次準確親到他唇上,上午的事好似已經煙消雲散。
應鐸托著她的王冠,低下頭吻她,唐觀棋咬他下唇一下,應鐸反而定著她的腰,不讓她動。
她睜眼看他,發現應鐸一直垂著眸看她的唇吻她,薄薄的眼皮完全垂下,她親眼看著他閉上眼,有種難以言說的致命性感,她不自覺抿了一下唇,應鐸徐徐又強勢地撬開繼續。
她莫名其妙嘴角揚起。
初秋的港夜,元朗大棠的楓葉林已經盡染,夜涼如水,太平山頂有藍調巨月一輪穿雲。
一夜無夢。
唐觀棋早上起床,發現應鐸還沒醒,閉著眼呼吸平靜。
她突發奇想,輕輕起身,去梳妝檯里取出一條絲巾,躡手躡腳爬到應鐸身上,把他前額的頭髮紮成一個小啾啾,用絲帶綁成蝴蝶結造型。
而應鐸半夢半醒,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頭髮,但氣息卻不危險,很熟悉,哪怕他不睜眼,都知道是誰,他的kk。
杜桑花的氣息飄飄悠悠。
他本來還有醒的意圖,聞到這股香氣卻只覺得更舒展,不自覺又墜入夢鄉里。
夢裡有漂亮的小姑娘爬到他身上,杜桑清冷的香味混著她的體溫,裹得他快醉死,想摟著她哪都不去,聽她在懷裡撒撒嬌。
少女漂亮的鳳尾眼帶著疑惑,白皙纖長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鬧他:
「多多,好晚了,十點多了。」
夢裡的應鐸未醒。
小姑娘在他臉上親親,咬他的耳垂和他說話,帶撒嬌的語氣:
「老公你醒醒啊。」
「我們今天結婚,你是不是忘記了啊?」
「你說好要幫我戴那隻結婚王冠的。」
應鐸在睡夢中,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唐觀棋正在給他扎頭髮,低頭看見應鐸好像有笑意,但仔細看好像又沒笑。
她湊上去看他三分淡然三分睡死四分緊抿的嘴角,
然後明確看見了應鐸鋒利的唇角上升零點零一厘米。
唐觀棋:「?」
他笑什麼?
她摳摳太陽穴,思索再三。
覺得是她撥弄得他發癢,夢裡都被癢笑了。
她把他的頭髮紮緊了一點,這樣就不癢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