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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失聲源頭

  第72章 失聲源頭

  「你快點去找應先生,我們家的廠子要被封了,再晚一點就全完蛋了!」鍾偉雄急哄哄地穿衣服。

  曾芳捂著小腹,無力地靠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提著病歷袋,袋內是腎小球腎炎四期的診斷結果,聲音有些虛弱:

  「老公,我得腎炎了,四期。」

  鍾偉雄卻訓斥:「你只想著你自己?不先顧大家,大家的事不比你一個人的事重要?你現在怎麼越來越自私。」

  曾芳眼睛發酸:「我冇越來越自私,我也顧著家的,但我現在真的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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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有應先生助理的電話,但這些小事她不敢去麻煩應先生,更何況她現在不方便。

  鍾偉雄在那邊發怒:「你不想打就把電話給我,我打,蓉蓉對他那麼重要,他憑什麼不幫!」

  聽到理所當然的這句話,曾芳更是不敢給,極力安撫:「好了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應生,你彆氣了。」

  鍾偉雄終於罷休,掛掉了電話。

  曾芳的電話小心翼翼打到麥青那裡,麥青聽完,沒有轉述給應生。

  只是聯繫了質監局的人,問來龍去脈。

  一直到查明白,才報告給應鐸聽。

  應鐸剛剛從競購商談會議出來,麥青都擔心這件事太小,不應該報到boss這裡。

  麥青落後半步的跟著應鐸:

  「而且偉雄家私撒謊『送檢樣品為多年前不合格樣品庫存』,被質監局發公開聲明,說送檢樣品是流水線產品,事情越鬧越大,有一個商報帶頭報導,現在港城的報紙都在報導偉雄毒家具這件事情。」

  現在鬧得滿城風雨。

  港城內部最炙手可熱的本地家居公司,不少人都有買到偉雄家私的家具。

  一個家私公司最起碼的職責是做合規的家具。

  家居產業裡面,最跌破底線的醜聞都是毒家具。

  一旦碰到這條線,基本只會大賠特賠。

  本以為做小家具生意,能讓他們穩穩噹噹,鍾偉雄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曾婆婆的郎婿,是這種品德。

  應鐸扶了扶法袖襯衫的藍鑽袖扣:「讓和他有合作關係的幾個廠商全部停止合作。」

  鍾偉雄的客戶大頭都是應鐸讓人安排的,保證鍾偉雄有穩定客源。

  否則以他本身的銷售量,根本沒有本事把家具鋪遍全城。


  麥青試探:「那偉雄家私這次的賠款?」

  出了毒家具的事,長期吸入甲醛的工人、消費者、還有長期合作買家,多方賠款怕是一筆大錢。

  「幫他賠一半,不過不要馬上賠,等婆婆忌日再賠。」應鐸應聲。

  麥青應聲:「好。」

  不過這筆錢,只怕起碼上億。

  鍾偉雄本來穩坐釣魚台,以為有應先生在,這點事根本不算事,結果接到的不是質監局道歉的電話,而是主要客戶全部和他解約的消息。

  百分之九十八的銷售量都在這裡,沒有了這些,偉雄家私死定了。

  他打電話對曾芳破口大罵:「還以為你提供的關係有多硬,只是甲醛超標這么小的事情都擺不平,你之前和我裝什麼大頭!」

  曾芳因為併發症痛得厲害,可還低聲下氣:「肯定有辦法的,應先生勢力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大,不可能真的讓你破產賠錢,只需要讓應生記起舊情就好。」

  「你是不是在說大話?」鍾偉雄質問。

  曾芳捂著肚子:「不是,我肯定會辦妥的。」

  鍾偉雄只留下一句他最多等三天就走了。

  曾芳坐在原地,忍著痛,心裡難受得緊。

  直到現在,老公都沒有關心過她的病一句。

  難道不應該關心她一句嗎?

  蓉蓉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天天都玩到半夜才回來。現在要怎麼辦?

  要讓應先生幫他們,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幫忙吧?

  她忽然想起曾麗娟有一副核桃,總是在手裡盤著,還說什麼四座獅子頭核桃底平邊緣厚,做人就要如此潤厚得體。

  唐觀棋剛剛考完試,就有一個陌生號碼發消息給她:

  「你外婆有對核桃的,放在哪裡?」

  這個語氣,只能是曾芳。

  本來考試順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

  現在突然找婆婆曾經不離手的核桃,未免太搞笑。

  鍾偉雄剛剛被爆出毒家具,想都知道是拿來做什麼。

  唐觀棋只答:「你是否有事瞞著我?」

  停頓一瞬,對面立刻發來一條語音。

  「我瞞你?你怎麼說話的,你分不分得清大小?我是你媽!有什麼東西應該長輩分給你,而不是你這個自私鬼什麼都想要,一對核桃都想偷。」

  唐觀棋覺得諷刺:「你是真的沒有想過,只有我可能給你養老?」


  那頭仍是惡罵:「我不用你養老,我有鍾家,有老公有女兒,我就算死在外面也不用你。」

  唐觀棋忽然笑了:「這是你說的。」

  曾芳的語音仍然:「是,我說的,你不用在這兒陰陽怪氣,覺得自己很大隻,覺得我還需要你養我。」

  唐觀棋也沒有將核桃位置說出來,而是抬手,拉黑這個號碼。

  那就自生自滅,反正她有鍾家。

  瑞貝卡也剛剛忙完,看見唐觀棋在荷花池等她,立刻上來:「KK!」

  唐觀棋揚了揚手。

  瑞貝卡一臉被抽乾了的腎虛樣:「累死我了,陪學校後勤的人去鋸樹,鋸了半天。」

  唐觀棋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瑞貝卡立刻解釋:「學校中山階旁邊那棵大樹的樹枝斷了一半,就像是被人惡作劇拉遠了彈斷的一樣,後勤說有風險,就叫人去鋸。」

  唐觀棋微微蹙眉。

  彈斷?

  她當時就是在階梯旁邊被樹枝打到腦袋,一下沒站穩從上面跌了下去。

  她一直都以為是風吹的。

  她打字問瑞貝卡:「你怎麼知道是人為彈斷的。」

  瑞貝卡撐著腰透氣:「很明顯啊,那根樹枝斷口就只在一邊,而且還是斜著裂開了一半,像是被迫彎曲抻開的一樣,要是風吹的話,應該還會在本身彈度之內吧,不可能一邊裂一邊不裂。」

  真不知道是誰那麼多手,做這種惡作劇。

  唐觀棋凝滯原地幾秒鐘,但片刻只是和她說:「走吧,我們去吃飯。」

  瑞貝卡沒有注意她的不對勁,還嘰嘰喳喳和她分享這幾天的軼聞。

  剛吃完飯出店門,唐觀棋收到一條信息:「在哪個位置?」

  她環顧周遭一眼:」在北角街市,剛剛和同學食完飯。」

  男人的消息又至,似哄她:「我在附近,行慢點,去找你。」

  唐觀棋的嘴角微微翹起:「好。」

  瑞貝卡還在和唐觀棋喋喋不休吐槽教授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庫里南停在了她們旁邊。

  唐觀棋還沒有注意到,她走,那輛車也緩慢跟著她走。

  她停,那輛車也跟著她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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