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懲戒
「呵呵!」
這一道笑聲,雖然很輕,但落在丁韶華的耳中,絲毫不啻於一聲驚雷。
她猛地轉身,下一刻,冷汗瞬間浸透了全身。
窗簾下的沙發上,一道身影正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靜靜地望過來。
屋裡的光線很暗,看不清那人面目,丁韶華卻在瞬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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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今天下午去銀行找她的寧煜。
「寧......寧先生?」
「你倒也機靈,接著就能猜到是我。」
咔吧!
寧煜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女士香菸,點著,自顧自抽了一口。
一股薄荷味瞬間就充斥在口腔和鼻腔中。
丁韶華知道是寧煜之後,反而顯得不太怎麼慌了。
畢竟對方給她的印象,像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她迅速鎮定下來,然後站起來,朝著寧煜走過來。
她穿著一身寬鬆的浴袍,走動間,露出大片的雪白。
來到寧煜近前,擺了一個模特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小弟弟不乖哦,到姐姐家怎麼不知道敲門?」
下一刻,她一撩浴袍,就朝著寧煜腿上坐下來。
寧煜把手中的女士香菸深吸一口,菸頭發出紅通通的火頭,然後他直接對著雪白的肌膚摁了下去。
「嗷......」
一聲慘叫在公寓內響起。
丁韶華瞬間從他腿上跳開,然後又被他一把拽回來。
一直到菸頭熄滅,寧煜咔吧一下,又打著了打火機。
這次他沒有點燃菸頭,而是直接把打火機頭朝著對方的皮膚摁了下去。
一聲更加響亮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卻被寧煜用手捂住。
「別喊,稍微忍一下!」
幾分鐘後,丁韶華就開始哭著求饒,「你的錢全部打到魏三公司的帳戶上,跟我沒有關係,你去問他要。」
寧煜不為所動,依舊是固執地摁著同一個地方。
「求求你,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都是魏三的主意,我只是收了1000塊的介紹費,我可以給你,給你兩千。」
寧煜湊近對方的臉龐,笑著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今天下午說的那句話。有一個哲學家曾經說過,世間的一切都寫在臉上,撒謊要靠臉,但是眼睛卻是心靈的叛徒。」
「你在編造謊言的時候,真正的眼神是不敢看我的。」
寧煜又把打火機摁在了對方的身上。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別再燙我了。」
丁韶華終於崩潰了。
「是我們兩個合謀,魏三負責調查你的情況,並且讓你閉嘴,我負責銀行的手續,事後我們兩人平均分錢。」
「我的錢呢?」
「今天下午已經打到四海擔保公司的帳戶上,過兩天他會給我送10萬現金過來。」
「這種事情,你們做過多少次了?」
「8次,一共掙了55萬,加上你的10萬塊,就是65萬。」
「你知不知道,做這種事情傷天害理,尋常人家誰會到銀行貸款,凡是貸款的都是走投無路的人,難道就沒有碰到找你麻煩的?」
「沒......沒有,魏三在江城的能量很大,出了事他都能擺平。」
寧煜從口袋裡掏出對方的電話,扔在床上。
「給他打電話,讓他帶著現金過來。你的錢藏在哪裡了?」
丁韶華沉默片刻,才指了指床底。
「恢復一下情緒,別讓對方聽出異常來,也別耍什麼花樣,要不然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寧煜說完,就給對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順便把丁韶華凌亂的頭髮也收攏了一下。
女人果然是很善於騙人的生物,丁韶華在給魏三打電話的時候,寧煜都沒有聽出什麼異常。
魏三接到電話,不疑有他,答應半個小時就給她送過來。
這段時間,寧煜讓丁韶華給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因為沒錢,他又餓了一天肚子。
清湯麵,臥了兩個雞蛋,還放上了幾顆小油菜。
不得不說,丁韶華的手藝還算是可以的,一碗簡單的麵條做的有滋有味。
吃完飯,寧煜打開對方的床板,就看到下面有一疊疊的鈔票,大約在五十萬左右。
寧煜想了想,還是只拿出屬於自己的二十萬塊,其他的則沒有動。
魏三很準時,半個小時後,門鈴被按響。
寧煜坐在沙發上,示意對方去開門。
丁韶華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打開門。
緊接著,寧煜便聽到魏三笑著說道:「丁姐,做什麼好吃的呢,怎麼這麼香?」
「烤肉吧!」
丁韶華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魏三進來後,她又把門鎖了上來。
「丁姐,家裡有客人啊!嗯......怎麼有點眼熟呢?」
寧煜看到對方拎著一個茅台酒的塑膠袋,就問道:「這裡面裝的是我的錢?」
魏三瞬間反應過來,一臉警惕地望著寧煜,然後再看看丁韶華,「丁姐,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丁韶華掀開浴袍,露出被燙傷的大腿。
「人家是來尋仇的,咱們的事情藏不住了。」
魏三一驚,眼神閃爍,然後問道:「小子,就你自己來的?」
說完,他從褲兜摸出一把彈簧刀,唰一下,就把刀刃彈了出來。
寧煜面無表情地站起來,依舊是固執地問道:「魏三,這個袋子裡是不是裝了我的錢?」
「小子,你是活膩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今天也沒有必要留你,江城市這麼大,哪天不死上幾個人!」
「爺爺今天讓你死個明白,你的錢爺爺花了,就你這小胳膊小腿,老子分分鐘弄死你。」
魏三的話音未落,就見寧煜一腳踩在沙發背上,然後整個人彈射了過來。
他剛想舉起匕首迎擊,就感覺眼前一花,手腕傳來劇痛,匕首被踢飛。
隨即腦袋就像被人重重地敲了一棍子,他兩眼一黑,仰面倒地。
再次醒來的時候,魏三的手腕已經被兩根細長的鞋帶捆住,嘴上也被堵上了一塊毛巾。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說話,卻聽到頭頂一個聲音幽幽道:「你終於醒了,那個丁姐是吧,你去拿個盆,別把你家裡弄髒。」
「您叫我韶華就行。」
魏三驚恐地想要大叫,卻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我平生最敬重二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拜一拜,而你卻把二爺紋在了自己肩膀上。」
「這簡直是褻瀆了他老人家,這也是我不能忍受的。」
「等會我就把你胳膊上的這塊皮剝下來,到時候你忍忍,千萬別睡過去了。」
寧煜的語氣很輕鬆,就像是在對著老朋友拉家常,但屋內的兩人卻感覺頭髮根都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