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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心上人竟是顧嫿!

  第136章 心上人竟是顧嫿!

  慕安掛著溫婉的笑,漫步走過來。

  碧玉第一覺得他的笑令她毛骨悚然,就像一條毒蛇悄悄從背脊爬上她的脖子,將她脖子死死纏住。

  窒息、恐懼、絕望。

  「你的傷好些了嗎?」慕安已經走近她,抬手撫摸她的臉。

  碧玉猛然驚醒,倏然後退一步,微低頭,恭敬俯身:「奴婢見過公子。」

  慕安的手懸空,眼底漫過一絲不悅。

  面上依舊帶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我一直想找你說聲抱歉的。可我被禁足,哪裡都去不了。這不,父親走了,我才被准許出來走走。我正尋思找周芷蘭問下把你安置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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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抬頭,眼圈通紅,強忍眼淚問:「公子認為奴婢能活著回來?」

  「這話怎麼說的?」

  慕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勾起她的下巴:「他喝醉了,我只是讓你服侍他睡下而已,我不知道他一個內侍也會有那種嗜好。是我對不起你。」

  碧玉沉默片刻:「公子,奴婢身子不乾淨了……」

  「無妨。」

  慕安鬆開她,溫和道:「夭夭不也是青樓出來的,我不一樣待她好?你乖乖聽話,好好服侍爺,爺同以往一般疼愛你。」

  碧玉心底一寒,微微側臉,脫開他的手指。

  強壓情緒,低聲道:「奴婢遵命。」

  「這才是好碧玉嘛。」慕安俯身想親她,被她避開。

  「奴婢明日就回醉墨軒服侍。」

  「好。」

  慕安雖然對她的態度不滿,卻也無所謂。

  只要她回去就行。

  畢竟身邊服侍得最妥帖的就是碧玉,這幾天沒她在身邊還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一個奴婢,給她點賞賜,再寵幸一兩次,也就乖乖聽話了。

  「奴婢恭送公子。」

  碧玉不想再和他說話,對他屈膝行禮。

  慕安看她一眼,沒說話,轉身朝錦繡閣走去。

  碧玉站起來,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

  顧嫿的話再次在她腦海中來回盤旋。

  她要為自己活一次!

  碧玉毅然轉身朝雅韻閣走去。


  翌日。

  冬花帶來消息,說昨晚慕安宿在了錦繡閣。

  還說夭夭將身邊最得力的侍女如沫送給了顧宛如使喚。

  顧嫿笑了笑。

  顧宛如出手了。

  「如沫是國公府的侍女嗎?」

  「不是,是夭夭原來自己的侍女,她進府後帶了兩個侍女進來。」

  「哦。讓人盯緊了,任何動向都要隨時來報。」

  「是。」

  到了晌午,冬墨帶了裴毅的消息進來,說裴家已經在大力收棉布、棉花等物品,而且首先收汴京的貨。

  一時間,汴京的冬裝原材料的價格蹭蹭的漲。

  而裴毅這只是虛招,江陵裴家已經在更便宜的地方大力收物資,準備軍需訂單一下來,可以馬上供應上。

  「夫人,公子出門了。」

  負責盯著慕安和外事的冬墨又來報。

  緊接著,赤焰也來報,姜世子與慕安在怡春院會面,並已經與新上任的入內內侍省都都知接洽上。

  顧嫿又激動又緊張。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慕安他們這麼快就與姜世子重新連上了。

  但她沒做過這麼大的事情,擔心哪裡出了紕漏。

  顧嫿正在想著,赤焰給她遞了張名帖和一塊刻著雍字的銅牌。

  「夫人,這是主君走之前交給屬下的,交代若是夫人要插手軍需之事,這三人可為夫人所用。」

  顧嫿驚訝的接過。

  「這是主君的令牌?」

  赤焰點頭:「是的。軍需物資由戶部、兵部、工部共同執掌,這三人皆是主管,且都是正直清廉的官員。主君說夫人若想見他們,用主君的令牌去邀請便是。」

  名帖上分別寫著兵部參知政事左豐田、戶部侍郎曹利於、工部虞部郎中金。

  顧嫿摩挲著令牌,心生暖意。

  慕君衍為她做了這麼多。

  如今只需等著就好了。

  等待的日子,顧嫿過得很悠閒。

  周芷蘭給她拿來一匣子銀子,足足有兩百兩,還有一小盒金葉子。

  顧嫿本想推辭,周芷蘭說是主君走前交代的。

  「若是不夠隨時告訴我,我去帳房支取。給你拿多了,你也沒地方放。」

  周芷蘭笑眯眯的拍拍匣子,「你在府里悶了幾天了,不如我們出去逛逛?」


  「好啊。」顧嫿非常欣喜。

  顧嫿和周芷蘭在街上閒逛,路過喧譁樓,周芷蘭拉住她:「走。」

  掌柜認得顧嫿,請了兩位進了雅間。

  「小二,將你們最拿手的上三四樣。再來一壺你們的桃花釀。」周芷蘭熟門熟路的吩咐。

  「得嘞。」

  「周姐姐很熟這裡?」

  「這是汴京現下最火的酒樓啊。」周芷蘭笑眯眯道。

  顧嫿點頭,周芷蘭應該不知道這都是裴氏的產業。

  隔壁房間傳來幾個男人的說話聲。

  「你們聽說沒有?昨天巡檢司端了上次綁架雍國公府少夫人的匪徒在汴京的老巢。」

  「是嗎?倒是沒聽說他們做什麼惡,就不知為何忽然劫持人。」

  「據說,他們表面不作惡,但他們暗地裡專門接殺人的買賣呢。只要落在他們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我有個兄弟在巡檢司,他說他們老巢里有個坑,裡面全是白骨,嚇人得很。」

  「啊,太可怕了,這群人居然在京城呆了這麼久。」

  「對了,好像他們叫什麼風堂?」

  「異風堂。」

  「對對,異風堂。聽這個名字就古里古怪的。」

  顧嫿立刻豎起耳朵。

  慕君衍安排的吧?

  「不過聽聞頭目逃了。」

  顧嫿一驚。

  那個帶銀色面具的人逃了?

  異風堂?

  那個少主是很古怪。

  怡春院。

  內院暗室,只點了一支蠟燭,昏暗的燭光倒影著男人修長的身影。

  他的腿前跪著一個女子,正在給他裸露的受傷的腿上藥。

  「少主,顧宛如與慕安再度搭上姜世子,我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這件事我們已經謀劃這麼久了,怎麼可能功虧一簣。」

  紀玄諭幽冷的聲音格外陰暗,如刀薄唇緩緩勾起,噙著一記冷笑。

  「但要換個方法。顧宛如不是讓你尋個人教她媚術嗎?正好,我進國公府教她。」

  女子猛抬頭,驚道:「少主您進國公府?太危險了!巡檢司到處都在找您呢。」

  紀玄諭笑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有誰會想到劫持少夫人的賊人就在國公府呢?」


  還有他的嫿兒。

  進了國公府,一來可以直接控制慕安和顧宛如,掌控事情的命脈,利用顧宛如牽制裴家。

  二來可以天天見到他的嫿妹妹。

  紀玄諭想到這個就心花怒放。

  女人看著紀玄諭詭異的笑身子微顫:「少主,顧嫿與您打過照面的,萬一被她認出來了……」

  「當時我帶著面具,她認不出來。慕安和顧宛如只知道我是嬖人,我便以嬖人身份進府。」

  女人還要勸,紀玄諭的臉一沉:「你安排就是。明日我就要進府。」

  女人又急又為難,眼圈紅了:「少主,您這樣進國公府太委屈了。夭夭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問吧,看我能不能答。」

  紀玄諭看著跪在腳下的女人。

  她便是慕安的妾、夭夭。

  夭夭仰著頭,看著她傾慕的男人:「少主與顧嫿是什麼關係,為何您兩次不顧性命去救她?」

  「你的話變多了。」

  紀玄諭的語調驟冷,說罷,將腳收起,放下褲腿。

  夭夭不敢再說話,緩緩站起來,行了禮準備退下。

  紀玄諭忽然叫住她:「夭夭,不要生出別的心思,好好替堂主辦事。否則,他不會饒你。」

  「夭夭不敢。但夭夭更在意少主。」

  夭夭推門出去,卑微恭敬的臉上浮現出嫉妒之色。

  原來黃老二說的少主有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竟然是顧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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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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