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樁功神妙【求追讀】
張維祿將信將疑,隨後細細盤問,方易對答如流,南洋留學歸來,被國術強國之理念震撼,欲尋名師。
「讓我看看你胳膊。」
這時張維祿先看了看方易的右手,很明顯不是練武之人,小臂上雖有淤青卻已經好得差不多。
「能化解崩拳的勁力,天生奇才,實話告訴你,我剛來津門正缺徒弟,你是塊材料。
你想拜師,估計城裡武館的館主。都會搶著過來要你,現在你還願意拜我為師嗎?」
「那當你徒弟有什麼好處?」
方易想了想問道。
張維祿臉色略顯尷尬,猶豫著道:「錦衣玉食、汽車小樓,自然通通沒有,你要求富貴,找錯人了,其他的條件如果合理,倒是可以說說看。」
方易順勢說:「那我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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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丁志遠忍不住提醒方易說:「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提一些苛刻的條件,吃虧的是你。」
「哦?怎麼說?」
丁志遠看了看張維祿隨後正色道:「雖然你拜其他人為師,條件會好不少,但是我師父是有真本事的,遠非城裡那些館主能比…」
丁志遠還要再說卻被張維祿打斷,他輕輕搖頭,丁志遠便不再說話,拜師也是講究緣分的。
有時候是師父肯當千里馬的伯樂,而千里馬卻不知伯樂就在眼前,張維祿說的已經夠清楚,如果方易還提些條件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方易想了想只提兩個條件。
「每月兩場電影,四頓螃蟹。」
張維祿聞言嘴角不自覺微微一抽,丁志遠也打趣地說道:「你當自己是來應聘師娘呢。」
「電影就算了,也沒什麼好看的,非要看的話還不如看皮影戲,反正也沒區別,至於螃蟹的話…」
張維祿認真考慮地說著。
方易接過話茬說,「津門九條河,螃蟹比大米還便宜,我這兩個條件不算過分吧?」
張維祿眼睛一亮,豪爽地表示道:「螃蟹管飽,想吃多少,儘管讓你師兄去抓。」
丁志遠:「???」
拜師講緣分,收徒更講緣分。
對張維祿來說,收到這樣的徒弟,未來很可能會成為給他這一脈撐門面的大天才,可遇不可求。
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丁志遠。
丁志遠人很隨和,很快就點了頭,張維祿又看向方易,這一次方易沒再說其他,朗聲道:「弟子飄零已久…」
就這樣,方易拜了師父。
拜師儀式很簡單,規律卻是嚴的,比如不欺凌弱小,不欺軟怕硬,不奸淫擄掠等等。
再之後張維祿講起他這一脈拳法,是山西形意拳一脈,同樣拜神拳李洛能為祖師爺。
張維祿是山西太谷縣人。
神拳李洛能的八名弟子名氣極大,隨便說兩個都能把武行震兩震,比如以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雲深,以龍形搜骨為絕技的劉奇蘭…
而李洛能八名弟子中正好有一位,是太谷縣人,正是以「游鼉化險」、「拘馬拼」等手法著稱,又以「抖絕勁」,「橫豎勁」和「化勁後發制人」而名噪武壇的車毅齋。
張維祿算不上車毅齋的正統徒孫,是其父早年和車毅齋學過功夫,後又傳給張維祿。
在張維祿的印象里。
車老先生,沉靜寡言,待人謙和,慷慨仗義,視富貴如浮雲,又專愛恤貧濟孤,是真正的大人物。
張維祿父親得傳功法卻未練精髓,哪成想後繼有人,張維祿年少時就打得五行十二形虎虎生風。
其父有意將其送到車先生處深造,未曾想機緣不到,車老先生就已經駕鶴西去,以後張維祿又尋他師,漸漸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只是不知道什麼願意離開太谷縣,來到津門謀生,隱居十莊渡期間收了個弟子,之後又和方易相遇。
「你學了功夫想做什麼?」
拜師之後,張維祿和方易聊起天,其實很多人學功夫都是腦子一熱,真正靠功夫生活的人少之又少。
這就是現實。
張維祿不是庸師,不是教了徒弟,就一味悶頭教授,兩個徒弟的未來他也要多考慮。
「幹什麼倒是還沒想好。」
方易頓了頓,隨後又說:「不過,我暫時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先在津門開家武館,之後幹什麼再說吧。」
張維祿牽動臉上肌肉臉色古怪道:「這還是小目標?你以為在津門開武館那麼簡單?」
方易意識到什麼,不確定地問道:「難道開武館很難嗎,也得像其他行業那樣拜把子不成?」
「津門十九家武館,這麼多年來,一家沒少,也一家沒多,你也是從南洋回來的讀書人,難不難心裡沒數?」
張維祿一番話頓時讓方易意識到,系統任務沒有那麼簡單完成,津門的水遠比想像的更深。
「那如何開一家武館?」
方易又問,張維祿這次忍不住道:「我這個當師父的都還沒在津門開武館,你就暫時別想了。
不過既然你問了,那說說也無妨,津門十九家武館同氣連枝,外人想在這開武館只有兩條路。
其一,有津門武行頭牌給你撐腰,只要他點頭,其餘十八家武館,都只能同意,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其二,沒那麼大面子請武行頭牌,就只能用實力說話,即踢館,津門武行的規律是踢贏九家就能開武館。」
方易聽完總覺得似曾相識。
這不是電影「師父」裡面的劇情嗎,踢館贏了八家之後,津門武行就會聯名請武行頭牌出來迎戰。
為了武行的面子,這一戰不能輸,而想來津門開武館的人,這一戰是贏也不是,輸也不是。
贏了,得罪整個津門武行。
輸了,便再也無法開武館。
在師父的劇情中,有個折中辦法,那就是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弟子,讓弟子上門踢館。
如果有武館不滿,找到師父質問,師父會表示自己也管不了,等徒弟踢完八家武館,師父再捨棄徒弟,然後現身摘取成功果實。
「我靠,我不會被祭了吧?」
方易背脊一涼。
隨後又冷靜下來,張維祿不是陳識,方易也不是耿良辰,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最起碼也得將功夫學了。
張維祿教方易自然是從基礎開始,也就是樁功,這點各派都差不多,想要功夫深就得從樁功開始。
形意拳樁功分為渾圓樁、三體式、降龍樁、伏虎樁,這裡面,以三體式最出名,有「萬法出於三體式」之說。
方易首學三體式,只是站了幾次,張維祿都覺得差點意思,他講解得又很玄奧,說站樁的要點是「學蟲子」。
冬天蟲子鑽進地里像是死了一樣,等到春天土裡生機涌動,蟲子就又活了過來,站樁就是要站出生機。
學會蟲子復甦的萌動。
身上也就有了精力。
方易不理解,始終站不出精髓來,以至於後來他都想強行用屬性點來兌換經驗值升級樁功。
但後來張維祿又換了種教法
他見方易遲遲未得要領忽然問道:「你抱過姑娘沒有?樁功講究懷抱天地,其實和懷抱姑娘差不多。」
「早說啊…」
方易豁然開朗,渾身一松。
張維祿說:「對了。」隨後狐疑道:「竟然這麼熟練,看來這小子沒少抱過姑娘。」
方易天賦異稟,輕輕鬆鬆入了門,周身動作仿佛激發全身,漸漸的感覺到氣息鼓盪。
何為氣息,呼吸的氣,就叫做息,方易站樁時,一呼一吸皆有韻律,這就是在練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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