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已經不是一條賽道了
陳勤之走了一隻馬:「申請資料已經遞上去了,估計希望不大。」
陳說希望不大,鄭抬起頭:「這話怎麼說?怎麼希望不大了?」
「窮。」
「……」
鄭望著他不說話,陳接著道:「現在的國情現象,他流行搞『承包』制,農村搞土地承包,城市搞企業承包,政府搞財政承包,這包幹制的稅收方法,導致兩個比重不斷降低,財政預算收入占財政預算總收入越來越低,預算總收入占GDP的比重也越來越低。
每隔幾年還要重新談判一次,各地方也有自己的操作,導致預算內的收入上不去,預算外稅收的卻飛速增長,嚴重造成資金分布不均勻。
現如今中央的財政收入占整個財政的比例還不到30%,這方方面面,種種改革的補償,樣樣都得花錢,哪還有錢給你搞藥學院,再說也已經在南方的藥科大學和研究所啟動了生物研究,已經也有所投入了。
除非地方財政自己出資,財政要是有錢,這事可以自己搞,但是漢城窮哪。」
陳的見解,鄭說:「沒想到除了專業技術,對經濟也挺有研究的。」
「嗨,電視上天天播。」
「我怎麼沒看到電視上說這事?」又問:「那這財政收入上不去,資金分布不均勻,該怎麼辦?」
「稅改,財政大權抓回去。」
「估計難啊,這不管是富裕的,還是不富裕的地方,肯定都不願意改,這錢不管是多還是少,握在自己手裡總是踏實一些。」
「難也得推進,也得改。」
又抬頭看向鄭立民,笑了說:「鄭校長,將軍了。」
這次重生而來,他連下棋都不願意讓了,生怕棋錯一招,滿盤皆輸。
「勤之,你這棋路是讓人越來越摸不透了。」
「鄭校長你剛才光顧著說話了。」
這時,鄭小鈺從二樓下來:「勤之過來了啊。」
又看向鄭立民:「爸,我出去了,中午不在家裡吃飯。」
「去吧,去吧。」
鄭小鈺和陳勤之又打了招呼離開,鄭立民說:「談了個朋友,一到休息日就不見人影人。」
「那是好事啊。」
「這人你打過照面。」
陳沒沒問是誰,鄭也沒接著說,兩人盡在不言中。
只不過,陳這幾個月對鄭雪中送炭般的陪伴,鄭小鈺對他的感觀已經非常好,也隨著父母一起喊他勤之了。
她比陳勤之大一歲多點,今年三十。
鄭小鈺走後,陳和鄭繼續下棋,鄭問:「今年的優秀教師應該有你了吧。」
「學校是推上去了,上頭給否了,前幾天剛回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陳勤之的省優秀教師沒有評下來,就連周昌平都奇了怪。
自己都沒給他使絆子,直接推上去了,上頭怎麼還不答應了?
不是都挺看好他嗎?
於是知道這事的時候,電話就打過去了:「領導,這怎麼回事啊?怎麼陳勤之的評審被退回來了,這陳勤之今年不是挺突出,挺優秀的嗎?」
對方說:「這都已經不是一個賽道上的了,他還來瞎摻和什麼?放心吧,是人才埋沒不了的。」
周昌平不依了,說漢城大學今年有響聲,這優秀教師怎麼都得給他們名額。
所以死皮賴臉硬要了一個名額回來,給了一個快要退休物理學的老師。
是個被平反的同志,人本分老實,校領導一討論就把名額給他了。
只是校長任命的事情,周和梅兩人都運作的厲害,上頭乾脆扔著不管了,現在還是由周在代理。
反正這個模式,他倆配合的也蠻好。
陳說優秀教師被打了回來,鄭問他:「那你後面有什麼打算?」
陳勤之停止了下棋:「想報個博士。」
「老師選好了沒?」
「正為這事發愁,所以今天上趕著過來了,要不老領導你給我指一指?」
鄭立民笑了:「你現在還用得著為這事發愁?這誰的大門不是敞開歡迎你的?」
陳也笑了:「就是為這才發愁嘛!」
鄭抬手點了點指陳:「你啊。」
又說:「那我給你指一人吧。
省衛生廳,韓曉東。」
「我跟韓廳長是一點都不認識,完全沒打過照面。」
「我找人給你打個電話就成了。」
說著,起身走到電話桌跟前,撥通了電話:「明理啊,托你問個事,你幫忙問問衛生廳的韓曉東,他明年還有帶學生的名額嗎?」
衛明理問:「誰要報啊?」
鄭說:「勤之。」
鄭立民認識韓曉東的,只是和他交情不深,而且衛明理出面說這事,意義又不一樣了。
掛斷電話之後,衛明理馬上給韓曉東打了電話。
「老韓,你明年的學生名額還有嗎?」
「有啊衛書記,只是這兩年忙,我沒帶學生了,不過衛書記要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可以考慮的。」
「那我給你推一個,漢城大學陳勤之。」
電話那邊,韓想都沒有多想,直接說道:「行,沒問題,讓他開年後直接過來找我。」
……
第二天中午,陳勤之在食堂吃完飯回到辦公室時,姜玉娥一臉驚慌的說:「小陳,你媽打過來的電話,你家裡好像出事了。」
陳勤之連忙把碗筷放在桌上,走過去接電話。
「勤之,不得了,出大事了啊,勤學他開車出事了。」
陳勤之一聽,心跳都沒了,渾身一下就軟了。
勤學開的是大車啊。
儘快平復了自己,陳勤之說:「媽,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陳勤之給蔣恒生打了電話,托他讓司機送自己回去一趟,說家裡出事了。
蔣恒生說自己昨天跟著採購部去外地了,但是讓他別擔心,馬上安排車子去學校接他,等他明天漢城了,就過去找他。
「小陳,沒事吧。」
「沒事,沒事。」
一連揮手說了兩個沒事,明顯就是有事了。
半刻鐘之後,蔣恒生安排的車子過來了,把他載走了。
一路上,陳勤之把自己埋怨了千百遍。
沒事讓勤學學什麼車啊?不幹活就不幹活,自己以後養得起他。
和誰較真都可以,幹嘛非得和自己的弟弟較真哪?
想的也都是自己和陳勤學小時候的事情,都是陳勤學的好。
他除了有點懶,也沒有其他缺點,沒有闖過大禍。
他不是想讓勤學一直開車的,他就是想讓他先做點事情,後面給他是有另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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