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項上人頭做保證
第221章 項上人頭做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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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葉箐跟何言信後幾天就帶著人在京城逛吃玩,順便看看商鋪。皇帝的通知倒是沒等來,但是等來了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敢問諸位找誰?」在這充當門房的護院開門見外邊站了幾個大漢,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能被何言信抽調來當保鏢的人身上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剛一照面就察覺出這一行人中除了領頭那位,其他幾人都武藝高強。
領頭那人面色溫和,緩緩朝他問道:「請問這位小哥,宋娘子可是住這兒?」
找宋大夫的?
護院見對方姿態並無找茬之意,於是點頭應是。
「那就勞煩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宋家老二來了。」
書房裡,宋葉箐正在輔導何承則做功課,只見她眉頭緊鎖很是為難。
雖然她在古文的了解上比何言信多一些,但她也是真的搞不定這四書五經啊。
教育背景不同,學習目的也不同,她不能胡亂的用後世理解來教孩子,只能在這裡字字斟酌,仔細思考著。
何言信今日出門去拜訪幾個在京城的生意夥伴去了,也就躲過一劫。
「宋家老二?」宋葉箐聽完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馬上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轉身喊道:「大寶小寶快來,咱們去接你們二舅舅。」
「二舅舅?!」
「是一直跟我們寫信的二舅舅嗎?」
「對,快來。」宋葉箐加快腳步往外邊去。
「哇!」孩子倆都對這個雖沒見過面但常通信,給他們送了不少東西的舅舅很是好奇,連忙小跑著跟上自家娘。
其他人聞言也自覺往門口迎客。
「二哥!」宋葉箐滿臉都是久別重逢的驚喜。
「阿箐!」
果然,門外來人正是被莫名其妙傳召,剛入京沒多久的宋葉恆。
他到宮裡述職時聽聞消息,於是就找了過來。
「二舅舅!」何承則自來熟的很,即便是第一次見也往宋葉恆身上抱去。
「二舅舅!」宋承思相對內斂一些,給他行了個標準的晚輩禮,然後笑的露出了乳牙,又仔細觀察著男人的臉。
常聽娘說自己跟二舅舅長得很像,終於得見,他自然要看看是哪裡像呀。
被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包圍著,尤其孩子還跟宋家人有許多相似之處,讓宋葉恆倍感親切。
「大寶小寶都長這麼大了!」經過調理,他身體已經大好。此時伸手毫不費力的把孩子倆都抱了起來,半是惆悵半是欣喜的感嘆。
上次見自家妹妹時對方只有一個人,平時通信又隔了一層。所以他對妹妹已經成婚生子這個事實沒有太大的感觸。
可如今兩個這麼大的娃往自己身邊一站,這種感覺非同一般。
「二哥,咱們別在這傻站著了,快進去坐。」宋葉箐招呼幾人往裡進。
幾個被護院暗襯的武藝高強者也是熟人,正是小甲他們。
都是熟人就好辦了,大家攜言共悅進門去。裡頭阿花跟秋娘已經備好了茶水。
讓幾人到會客廳休息,兄妹倆加上兩孩子則去了書房。
「何言信呢?怎麼就讓你一個人在這看孩子?」
宋葉恆突然發現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某人的身影,於是有些不悅的問道。
原本兩人經過這些年的通信,關係不說大好,至少是混熟了許多。他們有自個的書信往來,宋葉箐看過,說的基本都是官場以及生意上的事。
可宋葉恆剛剛直面現實,被自家妹妹生了兩個這麼大的娃衝擊到了,於是又對何言信不滿起來。
「他一早就有事出門去了,我已經讓人去喊他。」宋葉箐被他說的話惹得失笑。
院子裡還有那麼多人跟她待著呢,怎麼在二哥口中自己仿佛是個丈夫出門玩樂,她在家辛辛苦苦一個人帶娃的悲慘人物呢。
不過她也知道對方這是心疼自己,於是說:「這人也真是的,自家哥哥來了他也不在,太失禮了!哪就有那麼多事要談?待會回來我說他。」
宋葉恆聞言笑的開心,但嘴上還是說:「也是怪我沒提前與你們說。」然後就告訴她這次來京城的緣由。
雙方一交流,察覺到兩人入京都跟彼此有著很大的關係,頓時百感交集,說不出話來。
兄妹倆雖然只剩彼此這個親人,但卻是互相成就,扶持。若宋家人在天有靈,必然是安心落意了。
氣氛有些低迷,宋葉箐眼光觸及另一邊跟宋葉恆正兒八經敬茶見禮後就被打發去繼續讀書的兄弟倆。
自己教不好孩子?現在這不是打瞌睡正好有人送上枕頭嗎!
「二哥,我想請你幫幫忙。」她朝宋葉恆討好的笑。
宋葉恆一看妹妹這樣就想起曾經對方因為懶得出門,就經常央求自己從外頭買話本子,零食回來給她。
樣子都是一樣的,就這樣滿懷期翼的看著自己。
「咱們兄妹倆哪有什麼請不請的,妹妹說便是了。」
於是等何言信回來時,就只看到自己這舅哥在那書房兢兢業業的教孩子讀書。
那架勢,就是個正兒八經先生模樣。
自從當年在齊州關口那一次倉促會面,卻陰差陽錯下相見不相識後,三人如今又重新聚集在一塊了,不得不感嘆時光飛逝。
何言信想起對方前世的種種遭遇,而如今千舟已過萬重山,大家都好好的站在這。
宋葉恆雖對何言信還是有些許的不滿意,但此時也不會表現出來什麼,甚至表現得更加和善。
只因他也清楚,妹妹妹夫目前感情極好,用不著他此時來做這個惡人。
到了席間,何言信端酒十分正式的與宋葉恆致歉。「二哥,今日有失遠迎,怠慢了您,實在是對不住。」
「哪裡的話?」宋葉恆不甚在意,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過該乾的還是得干。於是他又滿了酒,拉著何言信有種今日不醉不休的架勢。「來,喝!」
兩人都是在官場和生意場上練出來的好酒量,等終於到快喝不下去的時候,席間只剩二人。宋葉恆才拍了拍他的肩,道:
「我知你是有個本事志向的,這昭州困不住你多久,將來就且看天高海闊任君飛。」
自打跟何言信多次書信交流後,他明白這是個心中有溝壑之人,但同時也對宋葉箐的將來有了更深的擔憂。
自家妹妹自然是優秀的,可世情如此,女子多受束縛,而世間男子多薄情,得為她多打算一些。
好在峰迴路轉,看皇帝的意思,今後是要重用自己了。
於是他話音一轉,「我如今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了,你若待她不好,又或是欺負了她叫她受罪受苦。我哪怕是丟了這項上人頭,也定然叫你不得好死,後悔來到這世上活一遭。」
宋葉恆難得暴露出來在山上多年浸潤出來的匪氣。
他此時大刀闊斧的坐著,目光炯炯,毫無醉意。讓人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何言信能咋辦?自然是連連保證,做出承諾,以求對方得個心安。
或許有人會說:嘴上講的再好聽有什麼用呢?
可一個男人面對這種情況若是連嘴上都不願意講出來,那親自去實踐的概率有多大?
更何況這是在格外重視諾言,一諾千金的古代。
所以何言信並不排斥自己在宋葉恆面前放低姿態,做出各種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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