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時海賊，一世海賊
聞言克洛直接閉上眼睛。
對手展現出壓倒性的強大將自己重創，已然失去再戰之力，部下也已經反水，他當然知道高文所說的話是真的。
但海賊這條路他真的走累了。
與其在無休止的殺戮之中沉迷，倒不如現在一了百了。
克洛閉上眼睛，做出一副引頸就殺戮的姿態。
高文卻不願就此放棄，無論是杓死還是克洛的才能，都被他視為囊中之物。
沉吟片刻之後，高文開口道：
「聽贊高說，你想要脫了這身衣服，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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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睜開眼睛，臨死之前，他不介意多說幾句話：
「你還很年輕，還有功成名就闖出名號，甚至是奪取那個虛無縹緲的one piece的念頭。」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明白，無休止的殺戮，除了消磨人的意志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唯有平凡安寧的生活，才是真實。」
言語間。
克洛臉上浮現出一絲嚮往的表情，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那樣的生活，只是最終被他親手葬送。
「呵。」
高文不屑一笑，反問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脫了這身衣服，你就能擺脫海賊了？即使是在號稱最和平的東海，每天被襲擊的城鎮有多少？」
「你又有多少錢去填滿貴族欲望和越發暴漲的天上金？你還記得你船上那些人，當初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出海的嘛？」
克洛一愣，面色越發蒼白。
他本就是絕頂聰明之人，如此淺顯的道理又怎會不懂？
只是人看向白月光都是帶著濾鏡的，甚至會下意識忽略其中的問題，現在伴隨著高文的質問回過神來的克洛夢醒了。
平靜的生活？
那就是把刀子遞給別人，你指望那些貴族、海賊、乃至腐敗的海軍？
「呵……」
克洛譏笑一聲：
「這骯髒的世界，真是一點都沒想過讓人活下去！」
高文繼續道：
「只要你強大到讓所有人畏懼，你自然會擁有平靜的生活。」
「我甚至知道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也曾是海賊，如今退隱，過著你期待的生活。」
「海軍知曉他的存在，世界政府知曉他的存在，但雙方卻都選擇了沉默，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他是冥王雷利，海賊王羅傑曾經的左右手，即使是海軍要對他展開行動，也需要掂量掂量損失。」
克洛沉默，他閉上眼睛，躺在甲板上，指尖的爪刀，卻在不斷晃動。
空氣一時間陷入寂靜之中，一眾海賊皆是沉默的看向眼前的場景，高文也在等待克洛的答案。
數息之後。
克洛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向高文：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高文想了想，道：
「先去偉大航線，拿下七武海的名號。」
克洛一愣。
高文會去偉大航線，是在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但七武海這種身份，在他眼中卻有另外的意義：
擺脫海軍的追捕！
只要達成，克洛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過上相對平靜的生活。
雖說不如原本的計劃那樣盡善盡美，但高文的話已經證明，那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幻想罷了。
成為七武海雖然依舊遙遠，但卻真正具備可行性！
克洛用手掌推了推眼鏡，瞳孔中散發出別樣的光彩：
「雖然不甘心，但以後就請多指教了……船長！」
「啊，克洛，我的副手。」
高文微微一笑，一把拉起克洛。
後者剛剛才受到重創，但腰身依舊挺得筆直，站在高文身邊，瞬間便有了二把手的氣質。
船長以及三名幹部都已經投降。
黑貓海賊團的成員自然沒有繼續戰鬥的理由。
他們在克洛幾人的命令下，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宣布投降。
戰鬥從開打到現在，只有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但雙方傷亡的人數，卻已經超過三分之一。
所幸黑貓海賊團原本就有三條船，人數更是逼近兩百，即使扣除折損的人數，高文手下如今也已經有了接近兩百人。
高文便組織起海賊團中的船醫，開始救治傷員的傷勢。
傷員在軍艦的甲板上整齊排列，一名名隨隊的船醫行走在人群中，為眾人處理傷勢。
「啊！」
船醫直接將高度酒精倒在一名海賊的大腿上傷口上，後者身體瞬間緊繃，面色像極了煮熟的蝦。
高文眼角一抽，如果有可能能的話，他還是想接受更專業的治療：
「之後還是要找個專業的船醫。」
大海上條件簡陋，對受傷的海賊，只能在止血後用酒精消毒並縫合傷口，能不能撐過傷口感染活下來就全看命了。
至於那些傷勢過重基本沒救的海賊也只能給個痛快。
對此這些海賊早已習慣，即使是高文也沒有任何不忍。
畢竟即使付出極大代價，最後也不過是讓他們在更長的痛苦中死去罷了。
自此黑貓海賊團正式併入高文海賊團之中。
高文也在幾天後當眾宣布，克洛將會擔任海賊團的副船長，同時貓人兄弟和贊高則依舊擔任戰鬥員。
對此眾人自然沒有人意見。
高文原本的部下對他敬若神明，見證了高文碾壓般擊潰克洛的原黑貓海賊團成員，對他的畏懼甚至還要在克洛之上。
僅僅次日。
高文便要求眾人開始修行。
普通海賊跟隨高文修行劍術，克洛、貓人兄弟、贊高這些有自己戰鬥方式的精英雜兵，則按照自己的習慣去修行。
獲得新目標的克洛更是化身卷王，一整天都窩在軍艦上的修行室瘋狂修行，甚至為了避免受傷，克洛還在修行室的牆壁上加了一層護墊。
高文自然樂的如此。
畢竟。
兩百人一起修行，其中還有不少是剛剛加入海賊團的新血，開始修行的當天夜裡，高文便收穫了超過四十點劍術、三十點體魄經驗。
暴漲的幅度，甚至讓他也感到意外。
「原本我手下的人，潛力都幾乎達到極限，這些經驗應該是新人提供的，只是按照比例這些普通海賊，應該只能提供二十多點經驗。」
「那麼多出來的就應該是青銅級別的克魯克洛提供的嗎？！」
「青銅級的潛力，就有這種程度？」
高文略微一算。
僅僅克洛一個人每天就能給自己提供超過接近十點經驗值，甚至因潛力更大的原因，總產出也遠在普通海賊之上！
「那黃金起跳的山治、索隆會有多強？！」
高文不由期待起來。
突然他的耳邊再度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解鎖技能-杓死！」
「勺子-LV-0：6/100！」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