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是個稀罕事

  第11章 真是個稀罕事

  柯依卿讓人帶著梓幸下去睡覺,自己跟著玉錦悄悄走到了院門口。

  兩個護院的坐在不遠處歇腳閒聊,旁邊還放著一個麻袋。

  其中一個小廝納悶道:「也是奇怪,上次叫咱們將少夫人裝麻袋裡,這次又叫把二夫人裝麻袋裡,你說下次會不會……」

  「呸,你也真會想,主子的事情也是咱們能打聽的?」

  「你說的也是,我就是怕二夫人知道了咱們沒好日子過啊。」

  另一人嗤笑一聲,「上次抗少夫人過去,咱們不也啥事沒有?要我說,這侯府還是得聽老夫人的。」

  玉錦聽到這,咬牙切齒就要出去收拾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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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依卿拽住人,「早翻篇的事情了,現在就是牢牢長教訓,省得以後又看錯了人。」

  院子外那兩人也歇好了,將人扛著送上外面候著的馬車。

  「這兩糊塗蛋子,別說是夫人您,就是二夫人知曉,也定不會饒了他們!」

  這馬車從侯府的後門出去,一直送到梨園外面。

  「你們是平陽侯府的?」守門的一見是老熟人了,便擺擺手,「進去吧進去吧。」

  卻說這守門的雖然存了好心,但此時梨園裡面也是春意無邊。

  那燕銘吃著糖糕喝著美酒,又有美人伺候左右,好不快活。

  「燕大人,玲玲向您敬酒。」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混著暖香靠了過來。

  燕銘酒喝得多,反應有些遲鈍,但卻還是接住了暗藏著的匕首。

  他眸中淬著寒光,反手一轉將匕首奪過來,「阮玲玲,你要殺我?」

  美人見計失敗,也恨道:「你這佞臣,若不是對我存了齷齪心思,如何害得我武安侯府滿門抄斬?」

  「真是奇怪,你什麼姿色也配小爺我圖謀?若是戀慕美色,我何不取來鏡子天天照著看?」

  「與其被你髒了身子,我不如與你魚死網破來得痛快!」

  這話放完,便又是作勢要撞牆,只是意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佞臣好整以暇地吃著糖糕,根本沒想著攔她。

  燕銘玉色的臉上泛著薄紅,眼神迷離,嘴唇也被酒水浸濕,唇紅齒白,好一副妖孽模樣,阮玲玲都看呆了。

  「我瞧著呢,你好生撞去吧。」

  阮玲玲跺腳,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見死不救,屈辱感湧上她的心頭,但也只能甩甩袖子作勢要走。


  「你別忘了當初是怎麼求我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銘將匕首丟在地上,厭煩道:「你若不樂意待在我這兒,趁早滾蛋,小爺也不稀罕。」

  「你當真不攔我?」阮玲玲面上一喜。

  「攔你做什麼?我對你可沒什麼興趣。」

  「那我出去之後還能回家嗎?」

  「家?」燕銘差點笑出聲來,「你一個罪臣之女,出了我梨園自然是該去哪裡便去哪裡了。」

  阮玲玲跌坐在地,這意思很明顯了,若是她敢離開這裡,就會被充作官妓,她擦擦眼淚,徹底清醒了,還想過來伺候燕銘喝酒卻被人推搡開。

  「原以為你是個貞潔烈女,沒想到也是虛偽得很,快些走罷,別攪了小爺的興致。」

  說完他便不再管阮玲玲死活,自顧自喝酒。

  不一會兒小廝過來通報,說是侯府送人來了。

  燕銘一怔,她怎麼來了?他看向身邊這美人,皺眉不耐道:「你怎麼還不走?」

  阮玲玲無法,只得離開。

  「她那樣的性子,今天怎麼願意過來?」

  小廝低眉順眼答:「回大人的話,和第一次過來一樣的光景。」

  燕銘本來還沒琢磨過來什麼意思,等一看到院子裡那麻袋便笑了。「她真是心肝掏給白眼狼吃了。」

  那麻袋裡的人一聽這話當即掙紮起來,不過嘴巴被堵住了,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燕銘往前走幾步,那麻袋裡的人卻驚恐地扭動身子向後退。

  「真是稀罕事,扇我耳光的時候不是很神氣嗎?如今怎麼怕起我來了。」他存了壞心,故意圍著麻袋來回溜達,還時不時製造些動靜嚇唬人。

  那麻袋果然扭作一團,最後隱約有哭聲傳來。

  哭了?這可不是他的本意。

  燕銘停下來,打算將人抱進去,只是一伸手便察覺不對,他撕開麻袋一看,裡面不是侯府二夫人還能是誰?

  「怎麼是你?」

  因驚嚇過度,二夫人臉色蒼白。

  來傳話的小廝自知出了差錯,便主動攬活說要送人回去。

  「送回去?我先找人說理去!」說完燕銘忍著一肚子氣便往外面走,身後的二夫人卻是眼睛一翻,居然直接被嚇昏過去了。

  是夜,柯依卿難得好眠,卻聽屋外有人敲門。

  她披上衣裳出聲詢問,「怎麼了?」


  梓幸小聲說有賊人過來。

  柯依卿心中一驚,連忙將人拉進屋內,「你躲在這裡,不要出聲。」

  「不,我保護你。」小丫頭說完便出去與那人打鬥,只是她長得瘦小,這人又是大齊數一數二的高手,幾下便落了下乘。

  天黑著,柯依卿心急如焚,好一會兒才瞧出來者是誰,正是那冤家燕銘。

  「燕銘,不可傷她!」

  「我與她喂喂招。」

  卻說這燕銘也是越打越心驚,這小丫頭的習武天賦不在他之下,若是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最後梓幸還是落敗,只能不服氣地瞪著眼睛護在柯依卿身前。

  「你哪裡找來這樣的虎妮子?」

  柯依卿不理她,只溫聲與梓幸說沒有危險,讓她安生去睡。

  燕銘酸道:「你對她倒是無微不至。」

  「燕大人才是好雅興,半夜來我這寡婦住處也不怕人嚼舌根。」

  這樣陰陽怪氣的話,加上前面那些冷落,無異於在燕銘的心火上澆了一把油,他冷了臉,「柯依卿,你當真不跟我了?」

  「別說沒用的,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燕銘見她一臉反感,心中又急又怒,當即抱起人進了屋就要親。

  驚慌之中柯依卿只能護住肚子,但又被他胡亂親著,這懷抱里,不僅有熟悉的甜香,還有女人的脂粉香氣。

  上輩子的愛恨此時全部化為憤怒,她掙不開這人桎梏,便狠狠踢了幾腳。

  「我懷孕了,也早與你一刀兩斷,你還拎不清嗎?」

  燕銘委屈地紅著眼,但也不敢放肆,動作也輕柔了許多,「我不會傷著孩子,更不會傷著你,我就是、就是有些想你了,真的不能同我好了嗎?」

  柯依卿冷笑,「你那腌臢物,老早被許多人用過了,這破鞋我可不屑穿。」

  話說得太難聽,而且也不是事實,饒是燕銘也受不住,但他又無從解釋,只能吻得更加沒有章法。

  情到深處,甚至伸出手想解了她的衣衫。

  柯依卿氣得發抖,又是一巴掌甩上去,「怎麼,我那嫂嫂還沒有滿足你嗎?」

  燕銘眯眼,「果真是你把她送過去的?」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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