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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人的自信

  第23章 男人的自信

  正常女子聽到這番話,早已是被嚇到了,再不濟,也會羞憤尷尬。

  平少尹微微側頭,剛想用眼角餘光看一下此時身後那女子的神情,就聽一個滿懷譏諷的女子嗓音傳來,「又是一個妄圖在無辜女子身上找到自己身為男人的自信的畜生。」

  平少尹:「……」

  這反應,有些不對啊。

  還沒等平少尹回過味來,那個聲音便再次響起,「受害者都是失蹤幾天後被拋屍的?」

  平少尹頓了頓,道:「一般是四到五天。」

  「拋屍的地點,可都是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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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少尹腳步一頓,轉頭眸色深沉,「你如何知道?」

  雖說大部分殺人犯拋屍時,都會選擇荒無人煙的地方,但其中,也不乏有那麼一些異類,喜歡把屍體藏在鬧市區,或是足以引起轟動的地方。

  最要緊的是,這女子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分明是滿滿的篤定。

  蘇流月淡聲道:「猜測罷了。」

  犯罪心理學上,通常會把強女干犯分為五種類別,分別是機會型強女干犯,權力確認型強女干犯,權力自信型強女干犯、憤怒報復型強女干犯以及虐待型強女干犯。

  這種習慣把受害者帶到隱蔽的地方進行侵犯,並喜歡動用武力的,不是權力自信型強女干犯就是虐待型強女干犯,後者對受害者身體的摧殘會更可怕,受害者越痛苦,他們就會越興奮,因此受害者的屍體往往慘不忍睹。

  如果是虐待型強女干犯,這男人方才說起受害者身上的傷時,語氣不可能那般平淡,所以蘇流月傾向於這起案子的兇犯是權力自信型強女干犯。

  這種罪犯最大的特徵就是對自己的男子氣概十分自信,但現實往往跟他以為的相反,他實際上就是一個憋屈、沒人在意又做不出什麼成就的窩囊廢,這才促使他們從柔弱的女人身上尋找所謂自身的權威。

  說白了,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無能又膽小的廢物。

  平少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突然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道:「前面就是地牢。

  這個案子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十五年前,皇城曾發生過類似的案子,當時的受害者比如今還要多上一倍,共有六名女子遇害,只是後來,兇手突然停止了殺人,仿佛一下子銷聲匿跡了一般,各衙門一直找不到兇手,最後乾脆不了了之。」

  蘇流月一怔,不可置信道:「死了六個人,竟這般輕易就不了了之了?!」


  平少尹眼帘微垂,掩蓋眸底掠過的一抹嘲諷,嗤笑道:「大燕後期,朝堂腐朽無能,別說死了六個人了,便是死了再多人,他們也不會在意。」

  說完,轉身率先走進了地牢里,「走罷,你表哥就在裡頭。」

  蘇流月嘴角微抿,快步跟了上去。

  地牢里的通道陰暗又狹窄,且到處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仿佛無數食物混在了一起的腐爛味。

  只是,對於辦過了無數案子見過了無數重口味畫面的蘇流月來說,這些味道簡直不值一提。

  她一邊跟在平少尹身後,一邊思索著他方才說的案子情報,突然,他們左手邊一個牢房裡的兇犯猛地撲到了他們面前,從牢籠的間隙里伸出一隻手,悽厲地大聲道:「官爺,我真的是無辜的啊,官爺!」

  眼見著他的手就要碰觸到平少尹身上,電光火石間,平少尹眼底殺意乍現,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一把夾住了男子皮包骨的手腕,面無表情,說出口的話冰冷徹骨,「你敢碰我一下,便離死期不遠了。」

  在那雙仿佛睥睨眾生的黑眸注視下,兇犯一瞬間,嚇得心跳都要停了。

  還不待他回過神來,手腕處就突然傳來一陣鑽心剜骨般的疼痛,他的一張臉頓時扭成了麻花,無比悽厲地大叫出聲,「嗷嗷嗷!疼!官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

  周邊牢房的兇犯霎時嚇得臉都白了。平少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收回了自己的手,低頭眉頭微蹙地看了那兩根手指一眼,臉上滿是無法掩蓋的嫌棄之色。

  蘇流月:「……」

  這傢伙,敢情有潔癖?

  只是人都打完了才來嫌棄,這是假的潔癖吧?

  下一息,她就見面前的男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雪白乾淨的帕子,慢慢地、無比細緻地擦拭著自己那兩根手指,轉頭,神色再次恢復成了最開始的平靜無波,「你表哥就在最裡頭的牢房裡,我方才已是看過你表哥的口供了,你自己過去吧。」

  蘇流月莫名地有些好笑。

  那他還親自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早一開始就讓其他人帶她過來不就好了?

  她懶得揭穿他,行了個禮道:「是,多謝平少尹帶民女過來。」

  便越過他徑直往前走了。

  平少尹:「……」

  這種莫名被嘲笑了一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女子慢慢走遠的身影,一雙鳳眸不禁微微眯起。

  蘇流月一直走到了最裡面,才終於見到一臉頹然地坐在了地牢里的薛文柏,薛文柏見到她,很是震驚,連忙站起來跑了過去,眼眸圓瞪,「流月,你……你怎麼過來了?你一個人?!」


  蘇流月快速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沒有被用刑的跡象,暗暗鬆了口氣道:「表哥,我時間不多,我們長話短說,放心,我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

  我想問問,那天你送那方姑娘回去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薛文柏一臉怔然地看著面前的女子,雖然很想問她要怎麼證明他的清白,但他好歹分得清輕重,道:「那天,我是在快放值時見到那姑娘的,因為我剛巧要回家,她家所在的同福巷又在我們家附近,我便順路送她回去。

  一路上為了避嫌,我都是挑大路走,這件事,路上的商販應該都能作證!

  只是,後來離開了街市,拐進了巷子裡後,路上的人就少了,甚至有一些地方一個路人也沒有,我當心有損那姑娘的名聲,那姑娘又說,到了這裡她就認路了,我便離開了。

  誰知道後面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早知道……早知道我便堅持把她送回家了……」

  蘇流月沉思了片刻,又問:「一路上,你可有感覺被人跟蹤,或者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薛文柏連忙搖頭,「沒有,若是有,我也不會讓那姑娘一個人回去了。」

  「那天,你最後把那姑娘送到了哪裡?」

  薛文柏道:「同福巷外頭的一條街道上,那姑娘很肯定地告訴我,沿著那條街往前走,在第二個路口拐彎,便是同福巷,她家就在裡面。」

  蘇流月問完話走出地牢的時候,就見到平少尹就站在地牢旁,一手負在身後,正面色從容地等著她。

  他身旁,那個叫風揚的黑衣侍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身邊。

  見她走了出來,平少尹薄唇微啟,正要說什麼,蘇流月忽地看了看他那兩根手指道:「平少尹的手,可是洗乾淨了?」

  平少尹默了默,嘴角不禁微微一揚。

  這女子可真夠敏銳的,真真是不放過他漏出來的任何一點破綻。

  蘇流月卻仿佛只是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沒等面前的男人回答便道:「平少尹,案子的情況,民女已是有一些掌握了,方才你說十五年前發生過類似的案子,不知道十五年前審理這個案子的是何人?他可還在皇城?當年跟這個案子相關的卷宗可有找出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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