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英雄就不要臉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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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虛弱了十五年的身子骨,絕對頂不住如今傅真這樣不要命地跑下去。
她扭頭一看,裴瞻已經距她只有十來步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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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都已經往前指了!
他奶奶的,她不想跑了!
反正跑也跑不過了!
於是她就近找了個胡同拐進去,然後猛地一轉身,就準備要跟他面對面來個硬槓!
但她還是高估了這具身子的耐力和咚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轉身後還沒來得及站穩,她就兩眼一黑,直愣愣地朝著前方栽了下去……
……
裴瞻見慣了詭計多端的敵人,當中不乏披著美人皮的高強殺手,看她反應如此之敏捷,也覺察出來她是個有經驗的高手!
多年的應敵經歷使他本能地拔出了劍,又拿出了捕敵的殺勢!
他只要使出七成的力道,手上的劍就能刺中對方的後臂!
但他萬萬沒想到,她拐入胡同後竟突然不跑了!
不但不跑了,竟然還兩眼一翻朝著他栽了下來!
七分的力道被他生生地收了回去,身軀也因此退後了兩步!
就在這須臾之間,她下落時身勢的綿軟也落入了他的眼中,他猶疑了那麼一剎,最終在她的臉即將貼近地面時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後背!
「又玩花招?」
裴瞻陰著臉看著手下的她,吐出來的聲音比臉色更為陰沉。
隨後他將劍插入劍鞘,將她往地下一扔:「自己站起來!」
可是他扔出去後,她竟然還是直直地跌向了地面,而且趴在地下一動不動了!
裴瞻皺眉。
地上是青石板,堅硬得很,如果詐死來這一出,那她倒也真捨得下血本。
他蹲下去,對著一動不動的她盯了片刻,越發覺得不對勁,便推了推她。可她依舊不動,身子軟得跟一灘泥似的。
裴瞻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探出身子去看她偏到旁側的臉。
這一看他不由怔住,只見她臉色比起先前店堂里時更加蒼白,雙眼緊閉,眉頭也蹙著,以撐地之勢按在地面上的雙手枯瘦如柴,此刻還在不受控制地顫動!
「你怎麼了?」裴瞻立刻搖了她的肩膀,又去探她的鼻息,好弱!
這可不像是作假了。
除了詭計多端的敵人,他同樣也見過許許多多的病人,和戰亂中生死垂危的傷者。
因為他撒手時完全不曾手下留情,此時她左額已經撞出了血跡,且氣若遊絲,四肢都在抽搐。如果這也是作假,那她也未免偽裝得太厲害!
裴瞻只是想捉住她,並不想要她的命。
他只不過是追著她跑了條街而已,並不曾對她如何,她為何會虛弱成這樣?
「姑娘!」
這時張成楊彤二人已飛奔前來,見狀神色頓變。他們張大眼睛看著地上連頭髮都跑亂了的昏迷中的傅真,又望著蹲在旁側、手還搭在傅真頭上方的裴瞻,匆忙施了一禮後道:「敢問大將軍!您這是把我們姑娘給怎麼了?!」
——他把她怎麼了?
他能把她怎麼了?
裴瞻從小到大從未與任何女子有不該有的沾染,這話在他聽來十分刺耳。
他站起來,寒臉道:「她自己摔的。」
雖說是他是扔了她下地,但方才若不是他接了那一把,她跌的會更厲害!
慢著——
他們叫她「姑娘」,莫非她是京城裡哪個大戶家的小姐?
想到這裡他才扭頭去看地上人的裝扮,錦衣繡服,穿戴都挺講究的,脖子上還掛著長命鎖,裡頭只怕還有護身符。果然是個不缺錢、且嬌生慣養的主兒。
這麼樣出身的小姐,又怎麼會去梁家外頭偷窺呢?
他便負起雙手,打量起了張成他們:「你們是誰?她又是誰?」
張成楊彤正在心裡腹誹!
就算傅真是自己摔昏過去,如果不是他狂追不止,她又怎麼會摔呢?
還不是因為他!
但人家來頭實在太大,他們又不敢失禮,只得硬著頭皮回答:「回大將軍的話,我們姑娘是玉璣坊傅大人府上的大小姐!小的們原是泰山館李老掌門的弟子,如今給姑娘當差。
「大將軍,我們姑娘素來身子不好,受不得一點折騰。幾番死去活來,險些又跨了鬼門關!
「今日之事還請將軍告知原委,我們姑娘如何得罪了將軍?如何會被將軍狂追至此?她又如何會昏倒在地?
「若沒有個說法,我等回去後萬萬難以交差啊!」
這才當差一日,就出了這等子事。
他們姑娘是長得美,但你裴大將軍這般不要命地追她追了幾條街,這也太不合適了吧!
從前只聽說他打仗厲害,可從沒聽說過他是個登徒子!大英雄就不要臉嗎?
二人敢怒不敢言,一面想裴瞻給個解釋,一面又想要來抱起傅真去找大夫,只是她這個姿勢躺著,卻也讓他們無法下手。
裴瞻臉色越來越寒。
他一根頭髮絲都沒碰過她,哪裡知道她身體這麼弱?若是知道的話,倒也不必如此費事!
餘光掃過地上的女人,他抿緊雙唇,然後彎腰拎起她胳膊翻了個邊兒,陰著臉將她抱了起來。
「對面就有個醫館,去招呼大夫準備診病!」
張楊二人愣住。但看了眼他腰上掛著的御賜的青靈劍,還是果斷地朝醫館奔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在今日之前,裴瞻都是世人公認的如玉君子,是為了大周在西北浴血奮戰保家衛國,還一舉擊破了敵國的大英雄!
據說他在西北時,敵國曾派出許多批美人攻略他,都不曾得過任何機會。
剛才的事情雖然很需要有個合理的說法,但光天化日之下,要說裴大將軍會因為他們姑娘美色而當街變成登徒子,那還是不太可能。
所以與其糾結他們姑娘此刻會不會吃虧,當然還是先找大夫救治她更為重要!
裴瞻瞥了眼二人背影,又看了眼臂彎里的人,皺緊雙眉舉步向前。
被人當登徒子看,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
被逼著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負責」,這也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
回頭等大夫她醫醒了過來,他倒要看看,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要怎麼開口問他要這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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