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形空調」嶼
第11章 「人形空調」嶼
嶼微微一笑：「聽說貓貓天生愛吃魚？」
這是沈落剛說過的話。
沈落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歪頭：「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吃掉你這隻小魚？」
「當然，」嶼一本正經道，「如果有需要，小魚隨時洗乾淨被貓貓吃掉。」
沈落：「……」
嗯……好像有個車軲轆從我臉上碾過去了？
……
最近貓岩部落像是捅了野豬窩，雲安帶回來的都是小野豬，小野豬肉嫩，味道也不像成年野豬那樣腥味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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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雄性想要的都是肉多的獵物，雲安看重質量，不跟他們爭搶大野豬，在貓岩部落的人際關係很不錯。
「阿落，這小野豬肉吃著怎麼樣？」
雲安烤了一大塊野豬肉，沈落嘗了嘗，豬肉還是有一點腥味，不過比之前吃的好多了。
真懷念她以前吃的紅燒肉，軟糯香甜、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吸溜！
如果知道第二天末世降臨，她一定不會因為減肥，而拒絕那天晚上的紅燒肉。
「還是有一點點味道，」沈落托腮，「要是從小開始養野豬就好了，到一定年紀就把它們劁了，那肉質，一定很好吃！」
雲安不明白什麼是「劁」，沈落想了想，用簡單易懂的語言描述給他聽。
啊這——
雲安臉色僵硬，忽然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涼颼颼的。
「雲安，」沈落眼睛亮晶晶的，「下次能不能活捉一隻小野豬？我想養著它。」
聽到沈落的話，雲安在心裡默默對某隻野豬說了句「對不住」，就答應了沈落的請求。
沈落歡呼一聲，抱住雲安的脖子，讓他抱她去睡覺。
嶼不在的這幾天，雲安一個人獨占沈落，小狗美滋滋的，抱著就不撒手。
這天卻一反常態。
雲安把沈落放到石床上，蔫巴巴問道：「阿落，鮫人什麼時候回來呀？」
沈落側躺著，撐著頭反問：「你想他了？」
「不想，」雲安撇撇嘴，眉眼又耷拉下來，「可是好熱！」
享受到「空調」的涼爽後，狗子再也忍受不了眼下的酷熱了。
前幾日還好，不太熱，可今天晚上跟天上掛了兩個太陽似的，要不是顧忌著在沈落面前的形象，雲安都想變成本體吐舌頭散熱。
雲安餘光瞥到清清爽爽、一點汗珠也沒有的沈落，不滿地哼唧兩聲：
「沒良心的小崽崽，我這麼辛苦地狩獵養家，它一點涼氣都不給我！」
天氣炎熱，如果說嶼是大型「人形空調」，那沈落肚子裡的崽崽就是可攜式小空調，能讓沈落時刻保持清爽，一點汗珠也沒有。
沈落不厚道地笑出聲，「那崽崽出來之後，你讓它還你的食物？」
「別別別，」雲安皺著鼻頭擺手，「怎麼說我也是它阿父，看在崽崽阿母的面子上，就不讓它還了！」
雌性生產之後，崽崽稱呼親生父親為阿父，雌性的其他獸夫則被稱呼為「xx阿父」。
例如雲安，沈落肚子裡的崽崽要稱呼他「雲安阿父」。
沈落睨了他一眼，「你倒是大氣。」
雲安被她這句話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纏著沈落要了幾個親親，就到小床上自己孤零零睡覺了。
不挨著沈落也熱，熱的他睡不著覺。
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雲安臨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今年好像格外熱？……
在雲安的念叨聲里，第五天清晨，嶼終於回來了。
他回來時碰上了一早起來曬肉乾的木蓮，木蓮沒見過嶼，見他要去沈落家裡，忙叫停他。
「哎，你是哪來的雄性？這是貓岩部落，你不能亂闖別人的山洞！」
第一次有除了沈落、雲安之外的人跟他說話，嶼有些緊張，在木蓮眼中，這份緊張變成了心虛。
她臉色嚴峻，時刻準備大聲呼喊附近的族人過來幫忙。
好在沈落及時出山洞，拉著嶼的手給木蓮介紹：
「阿嬸，這是嶼，我的第一個獸夫，不是外來人。」
木蓮震驚，結結巴巴道：「阿落，你第一個獸夫不是已經……」
看著眼前活生生站在沈落身邊的嶼，木蓮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狀況發生，沈落一早就編好了說辭：「阿嬸，我也以為他沒逃過流浪獸人的追殺，後來我在部落附近的小河裡打水時發現了他，他變成本體在河裡養傷，今天是第一次回來。」
木蓮好奇：「在水裡養傷？那他是？」
沈落察覺到嶼的不安，緊了緊握著他的手，回答：「他是錦鯉獸人。」
木蓮沒再說什麼，沈落緊緊牽著嶼的手，帶他回自家山洞。
「阿落，」嶼低著頭，「我真的很怕。」
很怕別人知道他是鮫人，用異樣和厭惡的眼神看他。
沈落察覺到嶼的情緒不對勁，忙輕聲問道：「怎麼了？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
嶼抿了抿嘴，不太想說。
沈落見狀，抓著他的手附在自己腹部，讓他感受微微凸起的小腹。
「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說出來，我給你報仇！」
沈落一副要為自己的獸夫撐腰的樣子把嶼逗笑了，他抱住沈落，像是終於回到了他的心安之處。
笑了就好，沈落悄悄鬆了一口氣，就怕嶼把情緒憋在心裡。
弄了這麼一出，嶼把這幾天遇見的事講給沈落聽。
「也沒什麼，」嶼垂了垂眸子，「就是捉魚時救了幾個小鼠崽，他們很怕我。」
聽嶼這語氣，似乎不是「怕」這麼簡單。
一個人孤單了好些年，第一次有人安慰，第一次有人為他撐腰，嶼紅了眼眶。
他賭氣似的把那幾個鼠崽子說的話全告訴沈落，「他們說我是災星，說鮫人族不祥，說……」
「靠！這群熊孩子！」
沈落快要氣炸了！
她蹭的一下從嶼腿上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找那幾個鼠崽子打一架。
嶼哭笑不得，忙拉住她，「阿落彆氣，我已經報過仇了，我把他們捉到的魚全放回了水裡，他們哭著回家的。」
「還有，是鼠孩子，不是熊孩子，熊崽們可不背這個黑鍋。」
背黑鍋這個詞還是從沈落這裡學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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