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本宮會吃人嗎?(兄弟們求個票,求追讀)
兩旁士卒紛紛上前,推動赤紅色的大門,這城門厚度及寬度,甚至還要勝過應天府的府城門。
吱呀——
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數十名壯漢合力,才堪堪推動。
「侯爺且慢,侯爺且慢!」就在宮門要關閉時,劉香飛快的從宮內狂奔而來。
郭英回頭望了一眼,冷聲呵斥:「宵禁時辰已到,擅自衝撞宮門者,殺無赦!」
「哪裡來的小太監,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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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士卒們紛紛挺戟拔刀,一時間「噌鏘」聲不絕於耳。
劉香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對衝著自己的圍來的幾名大漢,急忙喊道:「侯爺,侯爺!我有太孫賜下的令牌,殿下特召寶鈔提舉司夏元吉,入宮見駕!」
聽見聲音,郭英一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這些守衛宮城的將士,都是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狠角色,單單那一雙雙要吃人的眼睛,便已經嚇得劉香雙腿發軟。
正所謂,君威難測!
他雖然是內廷的人,但畢竟只是皇室家奴,在真正的勛貴群體面前,他又算得了什麼?
「來人,把夏元吉帶進來!」
郭英睨了劉香一眼,拿過令牌瞧了瞧,辨明真假後,又將令牌還了回去。
守衛宮城的將士,順著縫隙把夏元吉帶了進來。
「宮門一旦關閉,非早朝奏事,寅時五刻開啟,夏大人千萬別忘了時間!」郭英語氣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夏元吉連忙回身作揖,「多謝侯爺提醒!下官省得!」
......
養心殿內。
余良坐在塌上,面前擺著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桌面上還有三菜一湯,和一碗熱氣騰騰的稻米飯,還沒來得及動筷子,劉香就帶著夏元吉,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臣,寶鈔提舉司,夏元吉,拜見皇太孫殿下!」
夏元吉凍得渾身打顫,卻還是強撐著在外廳躬身跪拜。
余良抿了抿唇,放下碗筷,不動聲色道:「行了,先進來吧。」
「殿下,寶鈔提舉司的工匠不負聖恩,已經配比出殿下所需要的紙張,微臣深夜入宮求見,還望殿下寬恕。」
夏元吉沒說自己在外邊等了多久,反而對深夜入宮,深表愧疚。
「製作出來了?」
余良抬頭看去,驚喜道:「樣本可在?」
「回殿下,在,在的!」
夏元吉心裡還有些忐忑,將新制的紙張遞了出去,余良拿在手裡後,捏了捏又抖了抖,隨即看向身邊的劉香。
「去,取剪刀來!」
劉香小聲提醒:「殿下,咱這養心殿哪裡有剪刀啊,那是兇器,豈可藏於此中……」
「剪刀是兇器啊?」
余良「哦」了聲,拿手指了指御案上的筆筒,不以為意道:「裡邊有柄匕首,快點去取來!」
「啊?」
劉香驚了下。
暗暗嘀在心裡想著,殿下是什麼時候藏了把匕首?這事要傳出去可了不得。
「啊什麼啊,趕緊去!」余良不耐煩地催促。
很快劉香便去而復返。
余良將紙張鋪開,按照記憶中的形狀,用匕首將其割成長方形,正好一手拿住的長寬。
「嗯,感覺不錯!」
「這紙算是合格,從今天開始,寶鈔提舉司所有參與製造這種紙張的官員、工匠,哪怕是知道配比的人,都不可離開衙門半步。」
「明日本宮會奏請皇祖父,調動五城兵馬司,對寶鈔提舉司進行值守。」
「此中機要,你心裡都清楚吧?回去和家人交代清楚,莫生出什麼是非來。」
「清楚,微臣清楚的。」夏元吉連忙應聲。
「接下來的事,得用心!」
余良又叮囑了一句,把裁好的紙張拿在里不停摸索,心裡不勝歡喜,有了這種特殊的紙張,再想製造新版的寶鈔,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微臣領旨!」
「殿下,如今紙張已經製作出來,那接下來還需要微臣做些什麼?請殿下示下」
夏元吉深知寶鈔的重要性,而防止私印更是重中之重,皇太孫越是大手筆的保護,於他而言的保障和信任就越高。
余良思慮片刻,道:「我聽人說,你在宮外等了三個時辰,現在還沒吃飯吧?劉香,傳尚膳司加一副碗筷來。」
「殿下,這……」
對方只是六品官員,哪裡有資格跟太孫同案吃飯。
劉香準備提醒,卻被余良的目光給恐嚇了回去,只得縮著腦袋,轉身離開養心殿,按照小主人的吩咐去辦。
夏元吉膽顫心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
翌日清晨。
余良伸著懶腰,睡眼朦朧的從塌上起身,四處看了看,發現養心殿內,空蕩蕩的不見一人。
「來人!」
他對著外邊喊了一聲,養心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發出一陣吱吱的木板門摩擦聲。
「殿下,是要傳早膳嗎?」劉香上前躬身做低。
「夏元吉呢?」
余良看著軟塌的另一邊,只剩下了空被褥,而夏元吉早已不見了蹤影。
「回殿下,夏提舉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是奴婢送出宮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去寶鈔提舉司當值了吧。」
劉香也不思考,直接出聲回答,言語裡還有些小得意。
昨夜夏元吉進宮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而宮門一旦關閉,斷然沒有再開啟的道理,他最終落榻養心殿,更是睡在了余良的身邊。
只是沒有人知道,夏元吉這一夜,過得是多麼膽戰心驚。
「起的那麼早?」
余良展開雙臂,侍奉在兩旁宮女,立馬低著頭,眼疾手快的上前,取來衣服替他穿戴上。
「夏提舉畢竟只是六品官,殿下將寶鈔提舉司獨立出來之前,也只是八品,至今還沒有哪個八品文官在外廷留宿過呢。」
「夏大人昨夜啊,怕是一夜未眠吶……」
劉香偷偷笑著說道。
能和未來的皇帝睡在一起,那可是給予對方莫大的信任了,至今為止,大明開國已有二十五載,除了徐達跟湯和與朱元璋有過同寢的經歷,遍數整個朝廷,再也沒別的官員有過這般待遇了。
最多會在南宮的角落,找個屋子收拾乾淨,讓沒有離開的外臣留宿一夜罷了。
「一會你去寶鈔提舉司通知一聲,讓他安排工匠加大生產力度,今天給他沐休一日,明日早朝過後進宮見駕。」
余良這會已穿戴整齊,宮女正替他整理衣領。
「奴婢遵旨……」劉香躬身應聲道。
「對了,通政司有紅批送來嗎?」他低頭看了眼宮女,扭過身寬了寬衣領道,提醒道:「以後衣領不要那麼緊,穿著不舒服!」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只是因為衣領太緊穿著不舒服而隨口嘟囔的話語,嚇得那侍奉穿衣的宮女,立馬跪下來,小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站起來,沒有責怪你。」
余良感覺也有些無奈,等小宮女都起身後,才擺手道:「都下去歇著吧,下次別這麼緊張。」
皇太孫是和善的人呢。
宮女們聞言都鬆了口氣,雙手放在小腹前,身體前傾九十度躬身倒退,只是那剛剛那位跪下的宮女,剛走還沒兩步,余良便開口喊住了對方。
「你站住!」
那宮女心中一緊,心臟砰砰亂跳,「噗通」聲又跪了下來,其他人也跟著停下腳步,好奇觀望。
「本宮有那麼可怕嗎?瞅著跟會吃人似的。」
見眾人驚慌失措的模樣,余良深吸口氣,雙手掐著腰,狐疑的問了一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余良搖搖頭,指著一旁的軟塌對那宮女說道:「沒什麼敢不敢的,你那裡去躺下!」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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