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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你又囚禁我?

  第205章 你又囚禁我?

  真敢說啊!

  好好一個千億大佬,在她嘴裡又是嫖娼又是家暴的,就差不是人了。

  季瀾插上隊,徐影在一側無聲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你慌什麼?人都到醫院了,都排上號了,難不成會有變數?」

  季瀾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她知道,季明宗這人猜疑心重,清晨出門時她隱約覺得不對勁。

  速戰速決為好,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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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宗疑心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我擔心瞞不住他。」

  「不至於,我們做的還算隱蔽。」

  季瀾靠在冰涼的椅子上微微嘆了口氣:「但願。」

  人流時間不算長,但這短短的半小時,等的季瀾分外煎熬。

  電話接連不斷進來,震得她手心冷汗涔涔。

  直至手術門開,護士喊下一個做準備,季瀾近乎是一秒鐘都等不及,蹭的一下站起來。

  坐久了起來時,腿麻了一陣兒,徐影急忙伸手扶住她。

  季瀾全然不當回事的撫開她的手,想抓緊時間進去。

  「宋瀾?你的號不是排在後面的嗎?」護士拿起她手裡的單子看了眼、

  季瀾回眸看了眼身後的人,開口解釋:「我跟前面的人換了,她們都同意了。」

  護士側眸瞧了眼,看了眼大家手中紅彤彤的票子,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人家人傻錢多,她沒必要阻止。

  「進來吧!」

  護士讓開身子,季瀾剛準備跨步進去。

  走廊盡頭,紛亂且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帶頭的是一身白大褂的院長,緊隨在後的是一身西裝革履滿臉冷沉肅殺的季明宗。

  越過層層人群,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像是閻羅殿裡的黑白無常似的。讓人渾身冰涼。

  止不住的輕顫。

  「徐主任」

  季瀾腳步一顫,想立馬進去。

  「徐主任,」院長又喊。

  「稍等,」院長走近,拉著主任到一旁,輕聲耳語了句什麼,後者詫異的眼神落在季瀾身上。

  轉而望向站在他身前的男人時,肅殺嗜血的讓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他不言不語盯著眼前的女孩子,沉甸甸的視線宛如大山壓的對面的人節節敗退。


  臉色慘白的如同孤魂野鬼見到了閻王爺。

  這場追逐,以季瀾敗退而終結。

  蘭庭別墅里。

  季瀾低垂首坐在沙發上,不敢直視季明宗的怒火。

  男人站在她身前,狠厲的眸子泛著幾絲隱忍,死死的盯著她。

  讓她無處可逃。

  眼神恣雎,聲音冷的像是淬了冰:「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季瀾明知故問,抬起眸時,目光倔強隱忍。

  「不要的理由是什麼?」

  「怕你不好做抉擇,」季瀾無視男人怒火,繼續扎心道:「留下來,你還得想好怎麼安頓我們倆。」

  季明宗背脊一麻,剛剛還挺拔僵硬的背脊有了片刻的鬆散:「你聽見了?」

  「很難不聽見,」季瀾冷嘲熱諷開腔:「季董既然另有隱情我身為你女朋友合該為你考慮才是,以免到時候你左右為難。」

  季明宗語氣陰沉:「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

  「不必了,」季瀾移開眼眸。

  十幾年翻山越嶺的生活,早已讓他麻木,得與失不過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罷了。

  他的情緒,大部分被埋進了深淵。

  而剩下的這小部分,全都落在了季瀾身上。

  季明宗盯著她倔強的神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像是進了死胡同,沒退路,也沒前路。

  晨間出門時,他隱約覺得不安。

  季瀾太聽話了。

  在未婚的階段來了個小生命,任何人都會慌張急切,而季瀾的反應太平靜了,平靜的像是經歷過許多次這種事情似的。

  「那晚的那些話,只是朋友之間閒聊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沒想不要這個孩子。」

  「你想沒想要是你的事情,但我不想要。」

  「為什麼不要?」季明宗漆黑的眸子驀地沉下來。

  季瀾不甘示弱懟回去:「我自己的子宮,應該有選擇權吧?」

  「你的選擇權就是不要他?」

  「不能嗎?」她太無情,在對於孩子去留這件事情上,她冷靜的像是一個毫無情慾的神仙。

  平常的小事上鬧得天翻地覆的,唯獨到了這件事情,好似挑不起她半分情緒。

  「不能,」季明宗怒喝:「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我是告知你我的決定,」季瀾蹭的一下起身,越過季明宗朝著門口去。


  伸手拉門時,發現紋絲不動。

  她懂了。

  「你又囚禁我。」

  「放你出去墮胎?」

  「你不放我出去,我也有辦法讓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無非你是想損一條命還是兩條命罷了,」季瀾憤怒轉身,上二樓臥室時大力關上門。

  甩的震天響的木門讓樓下的三人渾身一顫。

  景禾跟嚴會面面相窺。

  想說什麼,卻又覺得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無用。

  成年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一旦夾上了無辜的生命,就會變得冷漠。

  長久以來積攢下來的愛意在這瞬間都會變成恨意的刀子射向對方。

  秦昌很不解:「先生家財萬貫,也沒有別的女人,私生活乾淨,且花錢大方,算不上溫柔體貼但也不至於毫無優點,宋小姐為什麼不想生?」

  景禾抿了抿唇,身為下屬妄自議論主人家的是是非非,是大忌。

  但這種時候也忍無可忍的開口替季瀾說了句公道話:「沒名沒分怎麼生?」

  「名分就這麼重要?外面那些有錢男人,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往上貼,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奉子成婚。」

  「秦昌,沒有和有是兩回事,你不會懂的。」

  換句話而言,季瀾如果真是外面那些沒有倫理道德不顧禮義廉恥的男人,季先生不會看得上。

  他看上一個姑娘的正經,此時卻無聲的將人逼上那些女孩子的道路。

  怎不是另一種悲哀?

  樓上,季瀾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聽聞腳步聲,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住。

  床邊凹陷傳來時,季瀾背脊渾身緊繃。

  男人溫厚的掌心落在她的腰側,緩緩的撫摸著:「瀾瀾,我們心平氣和的聊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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