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查

  第47章 查

  一行人匆匆趕到王家,此時這個家裡正亂得不可開交。

  王子勝被踢中腦袋,雖然止血了,可他身體在不時的抽搐,大小便也失禁了。

  王子騰雖然好點,可二弟這樣,他的心中如何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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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最最重要的馬,還被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殺了,讓他想查背後之人都查不到。

  此時的王子騰歪坐在藤椅上,看著可憐的二弟,滿面悲悽。

  兄弟三個,三弟留下鳳兒,早早死了,只剩這個二弟,雖然一事無成,可到底是他親兄弟啊!

  如今……

  王子騰的心中翻湧著滔天怒火。

  「大伯,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嗚~~~~」

  殺了馬的王仁,此時還半身是血,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又一把。

  「別哭,你爹…不會有事的。」

  王子騰每個字,都咬得特別重。

  他沒兒子,這個侄兒他也是當自個兒子來疼的。

  「太醫馬上就會到。」

  他喉頭滾動著,剛說到太醫,果然,下人就急奔著進來,說太醫到了。

  王子騰抓緊藤椅,緊盯過去,「麻煩兩位,先給我弟弟看。」

  兩位太醫拱拱手,果然直奔王子勝處。

  王子勝的身體,雖然已經被清理過好幾次,可是,味道還有好多。

  兩位大醫先查傷口,再翻眼皮,很快一個拿針,一個餵藥。

  知道這邊的事,他們來時,都做了一些準備。

  「王大人,二老爺的情況很嚴重,如今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麻煩兩位了。」王子騰的眼睛通紅,拱手道:「不管如何……,我王家上下都感激不盡。」

  兩位太醫點點頭,合作著開始在王子勝的腦袋上扎針了。

  賈珠等人過來的時候,王子勝被綁在春凳上,連嘴巴都被勒著,就怕他亂動。

  女人們到裡面的內室哭了,賈珠腳步沉重的走到大舅身邊,「怎會如此?大舅,您的腿……」

  「我沒事!」

  王子騰看向他們家最有出息的後輩,「珠兒,王金當時陪我一起,如今已在順天府,你去,幫你舅舅們查清楚。」

  「是!」

  賈珠大聲應下,轉身要走時,又回頭深深看了眼二舅,這才抬腳,大步離去。


  半晌,在順天府得知所有的他,又馬不停蹄趕往城外的出事地點。

  「大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馬。」

  王金知道他若不能把背後之人找出來,二老爺真要死了,他也活不成,「珠少爺,您說……」

  「閉嘴,把當時放炮小孩所站方位,以及周圍行人的方位,都給我畫出來。」

  馬死了,不能從馬那裡找到更好的證據,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尋。

  「對了,二舅平日裡都是躲著大舅的,如何會在這裡與大舅遇上?」

  「二老爺今天喝了不少酒,一時沒看清是大老爺。」

  賈珠:「……」

  他深吸一口氣,「何人請他喝的酒?那些人現在何處?」

  「……二老爺在這邊有個小家。」

  王金在賈府小廝的幫助下,一邊畫當時所有人的方位,一邊低聲道:「他是陪這邊的如夫人喝酒,只是家裡太太知道了,突然請他,他才急急的往回趕。」

  就是這麼不巧,遇到了他們老爺。

  賈珠聽出了他的未竟之言,心頭著實堵的慌。

  二舅舅很不著調,這些年都不知道在外面置了多少個如夫人。

  可是再不好,對他還是好的。「去,查查周邊,還有沒有小孩藏有過年未放的炮仗,如果有都收集起來,請匠人查馬鼻上的火藥痕跡。」

  順天府已經查了那幾家人,炮仗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小孩子們自己在炸過的炮仗里撿的。

  這事避免不了。

  誰家的炮仗都不可能百分百的炸。

  小時候,璉二就常撿那類炮仗,有一次把先生的鼻煙壺都炸壞了。

  這裡的一切,看著都是那麼的巧合。

  可……

  隱隱的,賈珠的背後發寒,總覺得這是人為。

  不過,應該跟東府無關。

  就算大堂哥動用他的關係,對付大舅舅,在時間上,也做不到這麼快,更做不到這般的天衣無縫。

  在賈珠的心裡,大堂哥能守住如今的寧國府就不錯了。

  如果沒有敬大伯和大伯娘管著,大堂哥十有八九是走他大伯和二舅的路子,被『色』字迷了眼。

  「再問問當時有沒有其他可疑人員。」

  「是!」

  小廝們四散開來,很快便一家一家的問起來。

  賈珠很焦心二舅的生死,幾次回頭觀望。


  他既怕人來,又怕人不來。

  二舅真不行了,他這個外甥肯定要馬上回去。

  不來……

  也有可能還在搶救。

  每年因驚馬而死的人太多了。

  國子監前年就有一個學生,在馬課上驚馬,撞壞了腦袋,熬了三天沒救回來。

  「軍里……」

  賈珠想了想道:「那邊有人查嗎?」

  「有!」

  王金忙道:「偏將章海、高訓、徐大川都是我們的人,他們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就趕了來,馬屍的檢驗就是他們帶著仵作做的。」

  馬屍的檢驗,是那匹馬沒問題。

  賈珠看向王金,「我在順天府看到的馬屍單子,是他們的仵作做的還是順天府的仵作做的?」

  如果兩邊一樣……

  「是!」

  王金知道他懷疑什麼,聞言忙點頭道:「兩邊的仵作查的都一樣,但是我當時跟著老爺,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時的風不太對,有點味道。」

  有味道?

  賈珠看著他,「你跟我大舅說了嗎?」

  「老爺死命要查,也是感覺不對。」

  王金道:「但是當時二老爺被踢,老爺死命控馬,卻還摔在地上被踩了一腳,我們都沒顧得上。」

  好不容易都要顧上時,那馬卻又讓大爺殺了。

  活的馬和死的馬,絕對是不一樣的。

  王金難受不已,「表少爺,您說,誰這麼狠心啊?我們老爺一直與人為善啊!」

  這樣讓他背下殺弟之名,不是在挖他們老爺的心嗎?

  王金難受,賈珠更不好受,他咬著牙道:「……查二舅舅的如夫人,查他們喝的什麼酒,吃的什麼菜。」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再查二舅母和她身邊的丫環,她是怎麼突然要找二舅舅的。」

  這裡面一環扣一環,絕對不是大堂哥能幹得出來的。

  他對東府放了心,腦子就更清明了,又道:「還有,陪在二舅舅身邊的小廝,別院的管家,都給我查一查。」

  背後出手的人是想活活整死他大舅舅,這是對王家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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