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買房
那女扮男裝的公主殿下還想叫住顧彥舒,似乎想加個聯繫方式,但顧彥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拿著一疊銀票,顧彥舒打算先去買幾套女裝,既然變成了女子,便要學著女子生活。
女人,就要有個女人樣,男人,就要有個男人樣,她最討厭不男不女的了。
只是,走了沒多遠,便感覺被人給盯上了,大宗師的感知範圍是500米,據前身的記憶,這個世界的大宗師感知範圍可達1000米。而這些人並不知道她是大宗師,所以跟蹤的距離太近了,且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她想不發覺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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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舒冷冷一笑,真是不知死活!
沒去管那些廢物,顧彥舒一路來到大通錢莊,將其中兩張十兩的銀票取現,一張取現成碎銀和一百多個銅錢,這才離開錢莊,又來到成衣店,購買了幾套成衣,這個時期的女裝配色多為高明度水紅、天青、月牙等清雅素淨的配色,配上短襦小袖、高腰緊身裙裝,所以這個時期的女子總是給人一種俏麗修長的感覺。
但顧彥舒喜歡色彩富貴艷雅的搭配,特別是歷史上記載的盛唐時期的女裝,多以紅紫居多,黃、綠、藍也常出現在女裝之上。這一時期女裝的豐富色彩變化是盛唐時期女性自由、歡樂的精神寫照。唐代女裝的配色唐代以海納百川的心態,將西域文化、吐蕃時尚與本土文化融合發展,將傳統的儒道互補的哲學思想發揚、深化,創造出颯爽奢華的唐代女子服飾。
但現在這個世界的時代應該對應的是初唐時期,所以,色彩搭配倒是略顯單調了一些,所以,顧彥舒買了幾套交領襦裙,至於抹胸襦裙她還有些放不開。
顏色則是天青色和月牙色為主,水紅也買了一套,至於裡衣和肚兜之類的她買了一些高品質棉布,打算自己做。
買好了衣服,在店內換上了一套,將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扔掉,這才離開店鋪,準備去買套衣服。
根據原主的記憶,最大的一個牙行在西市那邊,需要走很遠,顧彥舒便雇了一輛馬車代步,上車後,顧彥舒便盤膝吐納打算恢復真氣。
在這個世界,沒有真氣的大宗師是不完整的!
她不想做個不完整的人,還好之前吃了那枚神異的天地奇珍果子,還有那許多靈果,倒是不擔心練功把自己練死了。
從東市到西市需要穿過小雁塔,朱雀大街等地方,足足七八公里的路程,馬車要走很久。
等到達西市時,顧彥舒已經恢復了一部分真氣,有了真氣,顧彥舒感覺自己的五感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大宗師,掌風可及三丈,對戰時,能夠遠程放風箏,那是占據絕對優勢的。
下了車,那股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好傢夥,盯得可真緊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可悲可嘆!
只是,你們盯著老娘的錢,可曾想過我在盯著你們的命?
顧彥舒搖了搖頭,進入牙行。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佛靠金裝乞丐靠竹竿,這話並不是胡亂說的。因為,一個穿著華麗的人他不一定買得起房子,但一個乞丐他肯定是買不起的。
這是人之常情,非道德之過。
她剛踏入牙行,眼尖的小二便立刻迎了上來,再見她穿著華麗,雖手上身上並無華貴配飾,但衣服卻是上等絲綢,定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立即眉開眼笑道:「這位娘子裡面請,需要點什麼?買丫鬟婆子,家丁護院?還是購買房屋地契?小店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隨後又高聲朝大堂內吆喝了一聲:「掌柜的,有客來啦。」
顧彥舒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這話說的太滿了,要放在前世,定能定你個虛假宣傳的罪。」
「有沒有好一些的房源?最好是二進或者三進帶池塘花園的宅子。」顧彥舒嘴角淡笑,問道。
小二一聽,這是來了大主顧啊,頓時雙眼放光,更為熱情的介紹起來:「嘿,您還別說,還真有,就在咱這西市的豐樂街,前門就在朱雀大街,絕對的黃金地段兒,那就是一座三進的宅院,原是一西域胡商的居所,但他不知怎的得罪了人,被人給害了,被衙門批審掛在咱這兒許多時間了,價格也很合適,只要160貫,您看,要不,小的領娘子去看看?」
顧彥舒一聽這個宅子竟然死過人,頓時皺了皺眉:「這是個凶宅啊,竟然還要160貫,我說小二哥,你不會看我是個女子,好哄騙吧?」
這個該死的小二,真是張口就來,根據原主的記憶,長安城的房價,最豪華的三進宅院最高也不過140貫,這個宅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就敢開價160貫,還是個凶宅。
顧彥舒這麼一說,小二那興奮的神色時垮了下來,哭喪著臉:「娘子可錯怪小的了,這宅子可不是凶宅,那胡商是死在平康坊的巷子裡的,不是死在宅子裡,您要不信,小的給您拿文書瞧瞧。」
「嗯,可!」顧彥舒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輕輕點頭。
小二哥忙彎腰:「好勒,您稍等!」
少頃,小二哥拿來房契文書,顧彥舒接過一看,果然如此,這房契文書是要經過官府批註蓋章的,私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更改圖畫,倒是做不了假。
看過文書確定不是凶宅後,顧彥舒輕輕點頭,只是對價格還是頗為不滿:「即便不是凶宅,這價格也忒貴了,我記得貞觀3年,東市一座正五品的官員宅邸也不過拍出140貫,拍賣可是有溢價的,你這個只是個西市的商人宅邸,何以值這160貫?」
「呃...」小二聞言,有些愣住,沒想到這位娘子看著年紀不大,卻對房價如此了解,但這個宅子卻又不同於其他尋常三進宅院,大門可是正對著朱雀大街,這等黃金地段價格偏高再正常不過了,且價格是官府定的,他也不能低價賣出,故而又道:「這般口述,娘子定然沒個概念,不如小的領娘子前往一觀,娘子定然知曉其價值所在,如何?」
顧彥舒看了他一眼,略微思索便點點頭:「也罷,便隨你去看看。」
「好勒,娘子稍待,小的與掌柜的說一聲。」小二見顧彥舒願意前去,頓時眼中重放光彩,連連點頭。
小二叫來一輛馬車,他自己趕著車,顧彥舒則坐在車內,不多久便來到那處宅院,確實是一座三進宅院,前中後共三進式,是一座以廊屋代替迴廊的而成合院形式,宅第大門採用烏頭門形式,庭院對稱。但院子是閉合的形式,院前設門。
不是現在西市這邊常用且正全面流行的沿街開門,後屋為宅的形制,前廳分為正廳,偏廳,東廂,西廂,客房以及一個花廳,伙房,浣洗房,茅屋,庭院中有池塘,假山,但並沒有涼亭。
倒是在東邊的花圃種了一窩釣魚竹,長得非常的旺盛,其竹節非常粗大,足有甑子那般的粗,高達10幾米,末梢卻是細細的如同垂釣的魚竿垂落院中,故名得名釣魚竹。
顧彥舒皺了皺眉,感覺這叢竹林若是藏上幾個毛賊絕不成問題。
以後若是入住進來,必須將這叢竹子給挖掉。
進入中院,與前院同樣的形制,但這裡卻多了一個涼亭,以及祠堂,院中池塘也大許多,涼亭以及走廊便是建在水上。
而後院,則背靠興化街,房屋後面有一個寬一丈左右的池子,水很深,將近一丈,長則有七八丈,這是為了防止賊人從後面翻進院中所設。
池中種滿了睡蓮和水草,人若落水,沒有人搭救根本無法上來。
唯一連結主廳的只有一扇後門和一道拱橋,這拱橋還不是直線與後門連結的,而是拐了個彎,繞了大約一兩丈才與後廳相連。
拱橋也不結實,踩上去嘎吱作響,若不是輕功絕頂之輩,從牆上躍入即便不掉進水中,也得發出刺耳的聲響,到時家丁護衛必然聞聲而來,到時一擁而上,再高聲敲響銅鑼,屆時巡街的不良人必然到來,賊人便是插翅也難飛。
後院是主人家的私人空間,尋常人不得進入,便是族親留宿,也是在中院,所以後院並未設客房。東廂是主臥,西廂則是書房,而後是花廳,正對前院的則是主廳,然後是門廳,天井、後廳,以封火牆相隔,以廊門相通,天井兩邊是檐廊和廂房,庭院前的甬道分南北二門進出。
顧彥舒對整體的形制非常滿意,在看到大門正對著朱雀大街,便也覺得這個價格不算貴了,反而是低了些。
小二看顧彥舒似乎很滿意的樣子,頓時那顆忐忑的心便放了下來,又興奮的說了起來:「您看,這宅子可是纖塵不染,咱可是每一旬都有專人打掃清理修繕,您只要定下來,立馬就可入住。」
顧彥舒點點頭:「行,160貫便160貫吧,回去取文書過戶。」
「得勒,您只需要將銀子付了,可以先行入住,過戶的事兒交給小的就成,包給您辦好。」小二聞言頓時喜出望外,拍著胸脯保證起來。
只是,回到牙行之後,卻是因為顧彥舒的戶籍問題犯了難,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戶籍........
前身的身份是不能繼續用的,不然必然引來官府,顧彥舒皺了皺眉,看來得先解決戶籍問題才行,本來還想今晚便入住宅院的,這下好了,得先去旅店將就一晚了。
唐時不加客棧,叫旅店,或者公館,但公館尋常人不能入住,一般是外地官員入京時才能入住。
找了家旅店住了下來,將行李放好,而銀票,想了想還是揣在身上安全。剛想下樓吃點東西,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在路上遇到的土匪,她猛的一拍腦門,差點將這事給忘了。趁著衙門還未散值,顧彥舒鎖上房門便急忙往京兆府趕,必須趕緊將土匪劫村一事告知京兆府的府尹大人,讓他派兵前去圍剿。
顧彥舒為了趕路,便抄了近路,只是,人越急就越容易遇到麻煩。她剛剛走入一條胡同,迎面便碰到一群膀大腰圓的漢子圍了上來,顧彥舒轉頭,身後也出現一群膀大腰圓的漢子,一個個人高馬大,行走之間相互交替,眼神中俱都透露著殺伐氣,這是被人培養出來的殺手。
顧彥舒皺了皺眉,她以為是有人看到她賣藥材賺的那許多銀子,此時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她著急趕路,沒時間去仔細弄清楚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去官府報信要緊。待一群人圍上前來,她微微屈身,而後腳下猛的一蹬地面,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撲向前方的五人,那五人反應倒是快,瞬間便做出防守的架勢,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毫無作用。
顧彥舒一個縱躍便到了為首的那人身前,一掌拍出,狂猛的氣機瞬間將其五臟六腑全部震碎,如法炮製,拳,指,腳,肘齊上。只兩息時間便解決掉了這五人。
身後五人見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竟如此厲害,頓時大驚失色,剛要撤走,顧彥舒從兜里掏出5枚銅錢以金錢鏢的暗器手法射出,一瞬間這五人腦門被洞穿,全部倒地,從頭到尾,這些人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來到京兆府,顧彥舒根本懶得搭理衙役,在對方還未看到自己之前,一個閃身便到了後堂,找到了府尹陳漢光,陳漢光看到屋裡突然多了個人,頓時一驚,手裡剛剛舉起的茶碗差點掉在地上。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闖京兆府?」陳漢光雖然心中打鼓,卻能保持鎮定,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子,冷聲問道。
顧彥舒不禁暗自點頭,嗯,不錯,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果然氣度和膽量都非是常人可比。
便拱手道:「民女姓顧,前來是有極為要緊事要告知府尹大人,擅自闖入,還望海涵。」
「說來聽聽。」陳漢光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顧彥舒,將手裡的蓋碗放下,冷聲說道。
「今日我經過翠華山之時,遇到一群土匪,他們一行共計30人,裝備精良,且各個都是暗勁武夫,聽得他們談話,說要去洗劫翠華山周圍十幾個村子,被我全部擊斃,那土匪的領頭之人說他們是伏虎山的土匪,還望大人即刻派兵進行清剿。」顧彥舒將自己路上遇到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府尹陳漢光聞聽此事,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極為凝重:「此言當真?」
「自然!」
顧彥舒將被她殺死的那些土匪身上搜來的腰牌遞了過去,陳漢光伸手接過,只是看了一眼,頓時氣得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桌子,恨聲道:「這些個斷子絕孫的毛賊,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在天子腳下造次。」
隨後高聲朝府衙外喊道:「來人。」
頓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衙役,看到屋裡莫名多了個人,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便連忙朝自家府尹拱手:「大人。」
「通知所有休沐衙役以及值班衙役立刻集合,再去大理寺告知尉遲大人,伏虎山土匪欲屠村搶劫,請他派遣金吾衛配合我等前往剿匪,快去。」陳漢光絲毫沒有廢話,簡單明了的吩咐了下去。
衙役聞言,面色大變,不敢拖沓,行了一禮轉身極速奔出府衙。
「多謝姑娘前來告知,不然本官這烏紗帽便要不保了,若讓他們屠了那十幾個村莊,本官是萬死難辭其咎,本官代那十幾個村莊的百姓拜謝姑娘。」待衙役跑出府衙後,陳漢光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顧彥舒身深深一禮,言語懇切的說道。
「大人不必如此,這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該做的,不過,等金吾衛以及衙役趕到,怕是有些來不及,不如這樣,大人派遣的人馬前去那些村莊救援,興許那些賊人已經前往也說不定,大人盡可告知於我伏虎山的位置,民女可先行前往,若金吾衛及衙役未遇到賊匪,便沿路趕往伏虎山支援於我,若是遇到了,我也好趁虛而入將他們老窩端了。」顧彥舒見此,忙躲開對方的這一拜,轉而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陳漢光聞言,面色一變,急忙擺手:「萬萬不可.....」
可他的話音剛落,便見顧彥舒抬手朝院中的一座假山拍出一掌,狂猛的氣機瞬間將那座假山炸得粉碎:「大人,顧某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女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陳漢光麵皮抽搐,心道:「好傢夥,這女娃看著這般秀氣,竟是一個武道大宗師?難怪能在所有衙役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我這院子。」
為何他肯定顧彥舒的修為是武道大宗師,因為從顧彥舒的位置到那假山的位置剛好三丈,而只有大宗師,掌風才可達三丈,且若非大宗師,衙門裡的幾個捕頭可都是化勁巔峰高手,她這樣闖進來又豈能不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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