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怎麼都要打一下
天策軍這邊早就做好了準備。
只等劉昪一聲令下，八千大軍就能出塞了。
「只有八千？只有八千！劉..他是怎麼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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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連步度根都不敢直呼「劉昪小兒」了。
步度根肯定知道，劉昪不是傻子。
他只帶了這麼點人出塞，必然是有所持。
也就是說，在劉昪看來，正面擊潰他的五萬大軍，只需要八千人就足夠了。
難道他真的是神仙？
以一當十啊！
步度根急得在中軍大帳內走來走去。
撒出去的各路兵馬，也已經陸陸續續往受降城集結。
草原上是沒有城池的。
受降城是漢人的修建的城池。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用來幹嘛的：用來接受草原諸部投降而專門修建的城池。
現在城池雖廢。
但城牆還算完整，只需稍作修整，就能作為囤積兵馬、糧草的據點。
按理說。
只有漢人的軍隊才需要類似的據點。
漢人軍隊作戰，通常要麼占據一座城池，或是建立一座堅固的大寨，用來囤積輜重糧草。
誰能想到。
現在的情況居然反過來了。
漠北諸部的勇士占據了城池，漢人的軍隊反而大喇喇的出塞而來...
而且步度根還得到了更加驚人的消息。
領兵出塞的劉昪並未徑直前往戰場，而是一路掃蕩沿途的羌、胡部落。
而且傳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玄乎。
話說劉昪大軍抵達後，隨手便能召喚下雷霆，沿途的羌人、鮮卑人部落，若有反抗，全部都被雷霆轟殺了！
這消息傳來之後。
步度根麾下一百多個鮮卑部落的頭領，以及麾下的部民勇士，一個個都有些軍心浮動起來。
要知道，他們現在很可能是在和神仙作戰...
再這麼下去，恐怕天策軍還沒到，步度根麾下的士卒先逃亡大半了...
想到這裡。
步度根決定，要趁著現在還能控制住軍隊的時候，儘快一戰。
反正....劉昪手下只有八千餘人而已。
和劉昪整合塞外諸部的「八衛制」不同。
步度根雖然也想要打散部落，但他沒有直接暴力拆散部落的武力和威望。
大部分的兵馬，還是掌握在部落頭領的手裡。
點兵的鼓聲一陣急過一陣。
一眾臉上已經掛著頗為擔憂的神色的鮮卑諸部的頭領們紛紛走進了中軍大帳內。
帳內的步度根已經穿戴整齊。
銳利的目光從子一百多名頭領的身上掃過。
「漢人的軍隊出塞了，你們都很清楚，每次漢軍出塞，會給塞外的部落帶來什麼。我們的勇士會被殺戮，我們的姐妹會被漢人當成奴隸，我們的牛羊會被漢人宰殺，他們會搶光這裡的一切，然後燒光目之所及所有的草場！他們是比白災還要殘酷的災難！他們現在又來了！你們說，我們要怎麼辦！」
步度根不甘心失去權力，他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而且他也並非莽夫。
在這之前，他已經派人去找軻比能求援了。
軻比能出身於鮮卑小部落，最後卻能成為東部鮮卑的首領，其能力、手腕都十分的強悍。
步度根相信，如果軻比能知道天策軍的情況，知道這劉昪在利用太平道瓦解鮮卑諸部，軻比能會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的。
鮮卑人這下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步度根不知道民族主義的道理。
但他很清楚。
草原上的牧民，和漢人是不同類的人。
互相之間的仇恨糾葛，太深了。
而且他也沒說假話，漢軍每次出塞，哪次不是漠北諸部的災難——人總是會本能的對自己吃虧的事刻骨銘心，比如現在鮮卑諸部的首領們就很成功的被步度根鼓動起了仇恨的情緒。
太平道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要是部落內的勇士們都成了天策軍的八衛騎。
那他們這些部落頭領的權力、地位可不就徹底沒了嗎？
「拼了！和漢人拼了！」
「漢軍出塞要來殺我們了！那還有什麼猶豫的！只有拼了！」
「對！和他們拼了！」
一時間，帳內是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
士氣看起來還是挺高昂的。
呼廚泉心中一嘆。
本來主動權是在鮮卑這邊的，天策軍才是急於決戰的一方。
但現在。
那位太平道的聖人輕描淡寫之間，就扭轉了局面，現在急於求戰的反而是鮮卑了...
.....
「戰爭是迫使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一種暴力行為！」
劉昪坐在馬上，開口便是克勞塞維茨《戰爭論》的觀點。
「重點不是殺戮，而是使敵人屈服，殺戮的目的是為了讓敵人恐懼，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散播這種恐懼。」
在一旁的郭嘉連連點頭。
在他們不遠處。
新組建的炮軍，就在準備散播恐懼了。
劉昪現在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發動這次戰爭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屠戮多少鮮卑人的部落。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在他領兵南下之前，解除鮮卑，包括羌胡諸部對河套地區可能存在的威脅。
而解除這種威脅的方式，一方面是通過組織八騎衛，把天策府控制的區域往草原方向推進，形成防禦縱深，保護河套核心區，另外一方面..便是散播恐懼。
要讓草原上的鮮卑人、河西走廊地區的羌人都對天策府產生恐懼和敬畏。
這就需要使用宗教手段了。
現在在兩人面前的就是一個羌人的部落。
部落人數還是挺多的，足足有兩千餘人，壯年男女都被組織了起來，拿著角弓、長矛，依一道土牆、木頭組成的城寨而守。
但這樣的防禦工事顯然不可能阻擋天策軍的大軍。
三十架弩炮調整完畢。
每架弩炮都是以十七八歲的武校少年為炮長，他們學習過基礎的測距、彈道的數學知識，這打炮要打的准，不是靠感覺，而是靠知識。
一番調整過後。
三十架弩炮齊射，三十枚炮彈落入城寨之中，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還沒來得及打第二輪齊射。
城寨就開城投降了。
太平道聖人的傳說已經在草原上瘋傳。
只是這個還算頗大的羌胡部落不信邪，還想頑抗一下。
結果三十架弩炮一頓齊射，寨內的部民頓時都蒙了。
人家真的有神仙啊。
這還怎麼打？
完全失去戰鬥的勇氣的部落便立刻投降了。
類似的一幕，在這之前已經發生在之前好幾個羌胡部落的頭上了。
而劉昪也不廢話，這些部落肯定不能被保留的，把人抓起來之後就「雷罰教化」，教化完了，就是重新整合。
強者為兵，弱者為奴。
用這個辦法。
劉昪出塞後。
右翊衛已經滿編了。
現在左翊衛也已經開始搭建起來。
「若步度根不來，主上抵達受降城之後，恐怕兵力就的有兩萬了！」
郭嘉笑道。
「他會來的，他一個鮮卑大單于，若是沒有戰鬥的勇氣，那他麾下的部落要麼來投吾，要麼就得東進去投軻比能了。」
「擊潰了步度根，主上的威名，就要傳遍整個漠北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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