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漢騎VS鮮卑騎兵!
郭嘉也明白,在這天策府內,劉昪並不想太過於強調自己漢家天子的身份。
因此他一邊以大禮參拜,一邊口稱大將軍。
「郭奉孝...」劉昪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我早有耳聞,郭嘉,潁川奇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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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謬讚了。」郭嘉忙道。
他心裡有些驚訝。
實際上,他在潁川並不怎麼出名,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會認為他有奇才。
否則,以袁紹那個喜好招攬天下名士的性子,又豈能對郭嘉視而不見?
郭嘉對荀彧一上來就能給盧植做副手還是有些羨慕的。
他也知道。
荀彧的名氣比他大多了,而且人家還是真的當過官的,做過眼前這位天子的守宮令,是絕對的天子近臣。
所以,他要在天策府得到重用,必須要展現出他的能力才行。
「吾聽聞,郭奉孝有王佐之才,然如今吾兵不過萬,地盤也是在并州北方這四戰之地,吾如何才能收拾這亂世,再興大漢?」
劉昪笑著問道。
郭嘉知道,這是劉昪對他的考驗了。
他拱拱手,道:「并州雖地處邊疆,然卻並非什麼四戰之地,反而是個屯兵壯大之地!如今中原諸侯的目光都在董卓的身上,大將軍手中有強兵,又可招募流民屯墾於河套之地,待麾下治民百萬,自可攜數萬精兵,收拾天下亂局!」
「奈何此地地接漠北,鮮卑部已取代匈奴,有了昔日大匈奴的態勢了。」
「鮮卑諸部分立,若有雄主整合,乃中國大敵,然如今鮮卑名義上一統,然而鮮卑單于只能牢控本部,其餘諸部皆星散,將軍可分而治之!」
「現在不是星散了。」劉昪搖了搖頭,說著便把從漠北而來的情報遞給了郭嘉。
郭嘉看到情報,眉頭緊鎖。
「奉孝有何良策?」
劉昪問道。
郭嘉卻搖搖頭,道:「大將軍,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奉孝初來,既未曾見過鮮卑人的兵馬,又不曾了解天策府的兵力,現在給出良策,豈不是紙上談兵?」
劉昪哈哈一笑。
郭奉孝果然是郭奉孝。
這是要向自己要官了。
劉昪略作思索。
王凌已經被派去負責臨沃方向的屯懇之事。
自己身邊缺個秘書官。
所以他便開口道:「吾身邊缺個近臣,奉孝可願意暫為本將身邊秘書官?」
郭奉孝心中一喜。
這秘書官是典型的位低權重。
而且還是天子近臣。
他自然是願意的。
郭嘉當即一拜:「臣,願為主上效死力!」
劉昪哈哈一笑,隨後吩咐人給荀彧、郭嘉安排府邸。
「奉孝,明日便隨本將巡視軍營,而後再隨軍一起出去看看,看看鮮卑人的騎兵,再看看本將的兵將們!」
「臣下領命!」
......
陰山和賀蘭山之間的草原上。
雖然天策軍和鮮卑人之間的大規模的會戰還沒有發生。
但中小規模的衝突已經變得十分的頻繁,且激烈。
上千騎在此處反覆衝殺。
雪白的草原上已經是一片泥濘。
鐵騎衝過,濺起大片大片雪融化後混合的草原上的淤泥。
天策軍騎軍三旅二營的騎士們身上的鋼製胸甲上已經沾染了血污和泥水,看上去有些疲憊。
而他們對面的敵人是人數達到了千人的鮮卑人。
雙方已經反覆用弓箭互相對射了兩輪了。
鮮卑人發現,他們的箭矢殺傷力有限。
拋射的羽箭除了掛在對方馬匹上之外,大多都被頭盔和胸甲彈開了。
而對面的漢騎拋射的箭矢,卻是箭箭致命!
雖然在騎術、騎射上,這些鮮卑人要比對面的漢騎厲害的多,但無奈,對面的漢騎不講武德,每個都裝備著胸甲鋼盔。
兩輪騎射糾纏下來。
鮮卑人這邊損失了上百人。
而對面人數只有五百左右的漢騎,卻只是損失了幾匹戰馬而已。
現在雙方重新拉開了距離。
戰馬和戰士們的鼻孔都在冒著白氣,馬兒們也感受到了這肅殺的氣氛,紛紛搖著頭,馬蹄子在踩踏著腳下的雪泥。
而後。
兩邊的騎士都抽出了彎刀。
現在兩輪騎射過後,要決出勝負,那便要白刃拼殺了!
鮮卑人的隊列中。
來自阿那部的阿那義曲連續深呼吸,他皺著眉頭盯著前方的漢騎。
又要開始衝殺了!
他想到此,握著彎刀的手都開始有些發抖。
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
因為對面的漢人都是穿著鋼甲的,而他們只是披著羊皮襖。
這些天。
諸部的勇士都被鮮卑單于步度根本部的騎士裹挾著,當成炮灰在試探天策軍的輕騎。
前方。
領軍的鮮卑千戶猛然發出了怒吼:「鮮卑勇士,衝鋒!」
「殺啊!!」
阿那義曲把腦海中的想法甩出去,到了現在,不是拼死一戰,就是被大單于麾下的騎士給當成逃兵給斬了。
諸部集結於汗山下,那是個陰謀!
帶大單于併吞諸部的陰謀。
想到了被扣在王廷作為人質的妻兒子女,阿那義曲臉部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天策大將軍萬歲!!!」
對面的漢騎也是高呼著口號,橫著鋼製的彎刀衝殺而來。
幾個呼吸之間,雙方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阿那義曲扭曲著臉龐,嘶吼著揮刀向前方一名漢騎砍去。
那漢騎也是吶喊著,手中鋼刀揮來。
竟無視了阿那義曲的刀鋒。
阿那義曲知道,自己這一刀砍上去,只能在人家的鋼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凹痕,但人家一刀砍來,自己胸前就得出現一道大口子。
這太不公平了!
阿那義曲武藝很高,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依靠靈活的騎術躲過了這一刀,他彎下腰,想要等兩馬錯過的時候一刀砍在那名漢騎的後背上。
但就在此時。
那揮刀而過的漢騎發現自己沒砍中,乾脆一刀刺在了阿那義曲戰馬的馬屁股上。
馬匹吃痛發狂,無論阿那義曲如何試圖重新控制馬匹,發狂的戰馬狂奔著脫離了戰場,同時還把阿那義曲掀翻在地上,落馬的阿那義曲頭狠狠地磕在了地面上,頓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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