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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道或儒,都得考試!

  「阿爹,真的都殺了嗎?」

  阿那部首領阿那宏長子阿那義曲有些不忍道。

  「都殺了!把羊皮都放上馬車,公羊除了留種的全殺了!」

  「多餘的馬匹都賣了!」

  陰山北部一處草原,一名騎在馬上,身上裹著兩層羊毛皮的壯漢在大聲用鮮卑語嚷嚷著。

  「義曲,不要擔心,來年春天,部落裡面就能多上萬頭羔羊了,那裡是鮮卑王廷,仇水邊上,哪怕是冬天都可以放牧的。」

  壯漢便是這個鮮卑部落的首領阿那宏。

  在交代完了自己而兒子之後,阿那宏扭頭看向另外一邊騎在馬上的幾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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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束髮,裡面雖然也有羊皮襖,但外面還套著一件漢人的衣服。

  「蘇兄弟,兩匹馬真的能換一口鐵鍋嗎?」

  「沒錯!你們可以多換一點,相信有別的部落需要的。」蘇雙微笑著用鮮卑語說道,「阿那宏兄弟,你們難道要在冬季遷徙嗎?」

  草原上已經被積雪覆蓋了。

  雖然山羊還能扒開積雪吃到裡面的枯草。

  但對於一個部落而言,這個冬季依舊十分的難熬。

  在過去每一個冬天。

  這個人口有三千餘人的鮮卑部落。

  每年都要凍死兩三百人,大多是沒長成的幼兒和年過五十的老者。

  每年的冬天對草原上的部落來說,是一道劫。

  即便阿那宏的部落在所有大大小小的鮮卑部落之中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部落了,三千餘人,能集結起九百多控弦之士。

  這一道卡在所有草原部落上的難關,就像是一個篩子一般。

  只有身體最強健的人才能在這個環境下成長。

  這也是為何一個小小的三千餘人的小部落,極限情況下能出動九百騎兵的原因——幾乎所有的鮮卑壯年男子,都是能夠騎馬射箭的戰士。

  每年冬天都是各部落苦熬的時候,根本不會繼續遊牧。

  「對,我們要搬走了。」

  「搬去哪裡?我到時候還要找你們貿易呢...」

  「去汗山!」

  「汗山?鮮卑王廷?」蘇雙奇怪的看著這一群身上裹著亂七八糟的動物皮毛的鮮卑蠻人。

  他去過鮮卑王廷,但他只能和鮮卑大單于部下的一名小首領進行貿易,那地方位於仇水邊上,水草豐美,能供養一個完全無需四處遊牧的大型部落,這也是為何鮮卑王廷能在汗山上佇立的原因。


  但那是鮮卑大單于的本部。

  豈能是這些邊緣小部落能去染指的?

  看出了蘇雙的疑惑。

  那名鮮卑小部落的首領咧嘴笑道:「蘇兄弟,那是我們大單于的命令,大單于說今年冬天太冷了,讓諸部遷徙到汗山腳下過冬...」

  「遷徙...」

  蘇雙眯著眼睛思索片刻,而後展顏一笑道:「阿那宏兄弟,這是好事,今年部落可以多生養幾個小崽子了。」

  「哈哈哈哈!對對對!你說得對,蘇兄弟。」

  阿那宏大笑著說道。

  汗山腳下,哪怕是冬天,都有大量的枯草可以供養牛羊,今年部落應該不會死人了吧?

  從阿那宏的部落裡面牽走了一百多匹馬,在脫離了鮮卑人的視線後。

  蘇雙立刻扭頭交代起自己身邊的屬下:「先把馬匹送到貨物集結地,到時候一起送到天策府,三叔,十五弟,你們隨我直去天策府!」

  「去天策府?為何?」

  「因為鮮卑人要出兵了!鮮卑大單于顯然在集結兵力。阿那宏那傻子還以為步度根是什麼好人呢!」

  蘇雙冷笑道。

  .......

  「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大將軍,屬下名為崔希,冀州清河人士。」

  站在劉昪面前的是一名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身上穿著的太平書院的青衣道袍,正恭恭敬敬的給劉昪插手行禮。

  他是太平書院的官校學生。

  所謂官校,其實就是一個屯長培訓班。

  現在天策府已經沿著黃河在劃分屯墾區,規划水渠,只等開春,土地軟化後就可以開始大規模建設了。

  根據「根據地」建設的經驗,要搞好根據地,首先得培養好幹部。

  按照計劃。

  每個屯會安排一名屯長、一名軍訓官、一名道官,日後若是條件允許可能還會派一名教師來辦個小學之類的。

  而屯長、軍訓官都在官校之中訓練,道官則是受訓後的道人赤腳醫生們充任。

  屯長負責屯墾拓荒管理,軍訓官負責訓練屯內壯勇,戰時負責指揮作戰,道官則是負責「思想工作」的同時,兼管衛生、醫療。

  除了這三名官員是天策府派出之外,屯內還要分隊,從屯民之中提拔隊長。

  而這些屯長、隊長們,日後也是天策府管理幹部的種子。


  所以學習任務還是挺重的。

  眼前這位崔氏子,便是這一期「屯官短期訓練班」之中表現最為出色的學員——考試成績最好。

  「清河崔氏?」

  劉昪驚訝道。

  崔希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劉昪竟然聽說過清河崔——雖然在魏晉南北朝開始,清河崔氏開始崛起,到了隋唐時候,清河崔已經是五姓七望之首,是天下最有名望的郡望。

  但現在的清河崔雖然人數挺多的,但因為沒出過什麼大官,所以名氣並不大,和袁、楊、王等當世豪族根本無法比。

  「屬下出身清河崔氏旁支。」崔希恭敬道。

  「不錯,你的成績在這一屆學生之中排在第一,算是本屆天策府的狀元郎了。你以前基礎就不錯,看來是有專心念過書的。」

  成績第一..狀元郎?

  崔希和周圍之人都一頭霧水。

  不明白劉昪說的什麼意思。

  這也很正常...因為狀元這個詞要到唐代才出現呢,那都好幾百年之後了。

  崔希急忙回應道:「屬下六歲便入崔氏家學念書了,一直到十六歲,家中老父去世,只能歸鄉耕種,後...」

  崔希看了看劉昪。

  「後天下大亂,不得已出鄉避禍。」

  劉昪拍了拍崔希的肩膀:「好好干,日後你崔氏少不了一份富貴。」

  無論是從他這裡,還是歷史上的崔氏,確實很貴。

  盧植捋須,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以考試成績作為人才的評判標準,而不是舉薦、名望。

  盧植作為當世大儒,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辦法的好處。

  當然了...這也可能會得罪不少士族,但這又如何?如今天下紛亂,士族不思報國,反而野心之輩頻出。

  日後要做官,是得好好考考試才行,免得這些士族互相抬轎子,把真正的人才都給埋沒了....

  看過《道經》和《太平書》,又得知劉昪要培養大量道人去各地傳道後,盧植還挺擔心劉昪會徹底崇道棄儒。

  就如當初董仲舒獻給漢武帝的那個美人那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而劉昪則是來個「罷黜百家獨尊太平道」。

  劉氏大天子,一向都是這麼霸道的。

  但現在劉昪並沒有在他建立的教育系統中剔除儒家的東西,他只是在做加法:把太平道的道理、數學等加進去了而已。


  而且做官也沒有排儒崇道。

  而是通過考試。

  要論考試的話,那些道士如何考得過儒生?

  盧植面帶微笑。

  這《道經》明顯和傳統的道家有些格格不入。

  這只是劉昪托道家之名傳的新道而已。

  道未必因此而興。

  儒也不會因此而亡。

  大不了日後便是儒道兩立而已。

  劉昪崇道就崇吧,反正...這個世界上又沒有長生不死之人。

  劉昪崇道。

  他的子孫可就未必了。

  而現在在這兩百多名「屯長預備役」之中。

  絕大部分,都是如崔希一般的儒生!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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