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算計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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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 算計落空

  在聽說錦衣衛要調查章家,宴江南招來了下屬,「去查看下周圍是否有可疑的人靠近莊子,叮囑其他人注意點兒,莫要鬆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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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領命離去。

  赫連楷對此沒有阻止。

  章族長回過神來,連忙道:「宴先生,來的時候我注意過身後,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錦衣衛的跟蹤,能讓你發現才奇怪。」宴江南不是在小瞧章家。

  章家有多少斤兩,沒人比他更清楚。

  很快,章族長就給打臉。

  有人回來稟報,在莊子三里外,確實有行跡可疑的陌生人靠近,讓他們的人攔下的時候,對方說是附近的村民。這附近的村子他們的人早就摸清,豈會不認識對方?

  是來打探的人無疑了。

  面具男人再看向章族長的時候,眼睛像是在看死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主公,屬下不知道。」

  章族長嚇得冷汗直冒,背脊發涼。

  面具男人眼中的殺意在漫延。

  宴江南適時制止,說道:「眼下是有人跟蹤他們而來,還沒有探知到莊子的虛實,人若死在這裡會很麻煩。」

  章族長求過來是為了救章家。

  宴江南和二人聊過之後,他看了眼章侍郎,很是感慨的說道:「你是之鷺吧,當年見到你之時,你尚是年少。事隔多年再相見,你已經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了。」

  「宴、宴先生?」章侍郎的聲音微微顫抖。

  宴江南微笑的頷首。

  之後,宴江南淡然的目光轉向章族長,安定人心道:「你們先離開,我會讓人阻撓錦衣衛的調查,儘量拖延一些時間,等建寧府那邊的消息傳至京師,錦衣衛便顧不上章家了。」

  「多謝宴先生,這恩情章家會永記在心。」

  章族長帶著章侍郎離去。

  全程章侍郎都是魂不守舍。

  回去的路上。

  二人在馬車。

  章族長早察覺到章侍郎的不對,沒有選擇說話就是在給他適應的時間,可路走了一半了,章侍郎還是沒有回神。


  「之鷺。」章族長板著臉叫人。

  章侍郎恍然回神的側目,定定地看向章族長,那眼神極為複雜。

  章族長嘆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家族的處境,章家沒得選擇。從當年章家投靠了太子時期的主公,就沒有退路了。」

  起初章家沒有被明成帝清算。

  章族長也暗暗鬆了口氣。

  可後來宴江南又聯繫上章家,讓章家暗中替他們做事。正所謂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就難了,宴江南手裡有足夠讓章家萬劫不復的把柄。

  章族長老淚縱橫,「如果不是這樣,誰有安穩的日子不樂意過,會樂意賭上全族人的身家性命?」

  章侍郎緊握著拳頭,像是在忍耐。

  這個時間他們必須要冷靜。

  在數里外的探子,看到章族長的馬車返回,匆匆安排人將此事稟報秦馳。

  「章家祖傳的那個溫泉莊子?」秦馳看過章家的資料,當中有記著章家的產業,「沒有人能靠近嗎?」

  洪老頭道:「在莊子三里外,被人攔下,說是私人的地界不允許過去,還詢問探子是哪裡人,怎麼會走到那裡,探子說是附近的村民。我正安排人繼續去查探莊子的情況。」

  「不必了,把人都撤回來。」

  秦馳知道他們派去跟蹤的人曝露了,「強行進去查探,也不過是枉送性命。還有可能被人反追蹤到我們。」

  秦馳從不敢小瞧當年名動京城的宴江南,此人是天生的謀士。他數次暗中破壞了對方的計劃,還是因為自己身在暗處,宴江南摸不准他的來歷。

  估計現在宴江南已經懷疑上他了。

  數次安排人來刺殺他,不一定非要殺他,也有帶著試探的意味。

  秦馳說完這話又道:「章家的事情,我們也不插手,洪叔吩咐下去,全員潛伏。等候我下一步的命令。」

  洪叔等人不解秦馳的做法。

  照他們的意思,現在最好派人潛伏進去查探,拿到了確切的證據。結果,秦馳的做法全然相反,不但沒有再安排人去調查,還將原來的人都撤了回來,甚至讓手下的人隱匿起來?

  不過,公子的命令。

  洪叔等人心有質疑,也只是放在心裡,離開之後就飛快執行。

  在天黑之前,盯著章家莊子的探子,便收到消息撤離。上頭的消息,下面的人更沒有疑慮,聽到命令後立馬撤走。

  造成了當晚,宴江南布局。

  正安排人在莊子周圍設下陷阱,打算請君入甕的計劃,連只蒼蠅都出現。


  一群人埋伏在四周,空空待了一個晚上,餵了一個晚上的蚊子。

  宴江南羽扇輕輕搖動,在靜室內品了一夜的茶,直到天亮了,外面依舊沒有消息傳來,他嘴角輕輕勾起,「誰曾想我宴江南臨到晚年,終於碰上了對手。」

  室內有兩名侍女和小廝伺候著。

  宴江南的自語,四人恍若未聞,低頭守在一旁,在茶水沒了的時候,又悄悄去添上。

  赫連楷身穿玄服,大步走入靜室。

  他來到了茶桌前,與宴江南面對而坐,旁邊的侍女當即給他添上了新茶。

  「料事如神的宴先生,昨晚又算計落空了?」赫連楷調侃似的端起茶,一口喝下大半,卻用來漱口又吐了出來,「猜到這個屢次破壞我們布局的人是誰了嗎?」

  「赫連溥?或是秦馳?」

  宴江南琢磨來琢磨去,最可疑還是他倆,「一個突然去黃山養病,一住便是數年,聽說現在小日子過得不錯,身邊跟著一個幾歲的孩子,是他謀士收的徒弟,偏生這個孩子,是秦馳的大兒子,這怎麼瞧著都是太巧了。」

  若非此人藏得太深。

  二人不需要這麼被動。

  除了明成帝、睿親王府,還有一股勢力跟他們作對?起初他們懷疑是睿親王的,赫連楷多派了人手,盯著王府里的人。

  結果,王府沒有一點動靜。

  平時除了老管家和採買的下人,幾乎沒有人出入,王府的暗線傳出來的消息也是一切如常。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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