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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8章 1438:蠱蟲糖丸【求月票】

  第1438章 1438:蠱蟲糖丸【求月票】

  徐解還未提筆寫信跟沈棠告罪,沈棠已經知道自己私房錢被荀貞截胡了。別問她怎麼知道,問就是姜勝一句「主上今日有破財之相」,讓沈棠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大噩耗。

  姜勝本來還詫異沈棠是怎麼在氣運低迷的時候還有橫財進帳——儘管橫財沒了,但橫財畢竟出現過——聽了原委,他明白個七七八八,又怕主上因為這事兒記荀貞一筆。

  他難得替同僚說情。

  「含章此舉雖是僭越,但初衷不壞,加之戶部近來困難,還請主上能從輕發落。」

  作為兵部尚書,他比較清楚戶部情況。

  康國這幾年頻繁對外作戰,每一仗調多少人、用多少糧,戰後撫恤多少,這些帳目都過了姜勝的手,他非常清楚荀貞這邊的壓力。儘管很煩戶部那些流程,更討厭荀貞越來越摳的性格,但若換個戶部尚書,姜勝第一個反對。

  

  當然,也沒人敢接戶部。

  沈棠嘆氣道:「我能怪他什麼?要真會怪,還用等到今天?只是他都不讓我看一眼那幾百萬兩長什麼樣子,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她就想看看那麼多錢長什麼樣。

  「即便他不這麼做,主上也是瞧不見的。」姜勝說句老實話,畢竟荀貞幹仗用的沈棠私庫,也就是她的私房錢,連沈棠本人都不知道這筆赤字究竟有多大。這筆橫財要是先入私庫,也只會被老天爺給收走。照這麼說,還不如先入國庫,好歹能先拿來應急。

  欠老天爺的債,那就先欠著唄。

  沈棠:「……」

  姜勝這話還是比較扎心的。

  「……不過,戶部近來真有這麼艱難麼?」在百官之中,荀貞絕對算不上有多麼刁鑽圓滑,但也不是愣頭青,沈棠將這事兒交給徐解是沒有過王庭明路,可也是王命!

  荀貞此舉嚴格說來是違背王命。

  姜勝想了想:「很難。」

  王庭上下哪一樣不跟戶部伸手要錢?

  西南那一戰更是虧錢虧得荀貞都後悔了,光往外掏錢,還是往個無底洞撒錢。早知道西南之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還不如先開中部。現在騎虎難下,康國也不能將西南撂下不管。不僅不能不管,還要繼續投入人力和財力。

  康國兵馬大多集中在中部戰場。

  留在國內的兵馬,除了護衛西北各州的,剩下僅有少部分能投入西南。西南這邊招募兵馬勢在必行,不為禦敵也為本地安定。除此之外,還需要實力足夠高強的人坐鎮。


  關於後者,荀貞通過崔止去談。

  從姜勝得到的消息來看,進展不太行。

  追根究底還是沒錢。

  那些表面上被打服、歸順康國的西南各族都在看笑話,或多或少有給荀貞使絆子。

  荀貞想發難也要找個正當理由,堵住悠悠眾口。越是這時候,越要「師出有名」。

  沈棠僅有那點兒怨氣也散了個乾淨。

  「有時候還是很羨慕季孫氏的。」

  一言不合開殺,根本不用問出手緣由,用殺戮將這些硬骨頭殺怕了,想想就很爽。

  偏偏沈棠就不能。

  因為她求的不是曇花一現。

  「……為何中部分社搖人就這麼簡單?」

  「不外乎是人情跟把柄。」

  康國跟這些隱世之人又沒什麼交情,請人出山相助可不得給夠報酬?中部分社經營這麼多年,手中人脈多得是。沈棠托腮想了想:「說起來,咱們不是俘虜了好幾個?」

  她終於想起法師幾個人。

  昨兒,褚傑那邊也送來一個俘虜。

  姜勝道:「這幫人不可信。」

  讓他們去西南壓陣,萬一反水更麻煩。

  眼下戰事緊迫,懷柔效果遠沒有威逼來得快。與其賭這些人的良心,不如賭這些人的性命!他們可以為了性命犧牲良心,可不會為性命犧牲性命。除非拿到這幫人命門!

  沈棠淡聲道:「這個簡單。」

  君臣二人想到一塊兒了。

  法師等人收到消息的時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他衝著公羊永業道:「老衲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啊,沈君晾著我等這麼些天,怎麼突然要見人?你透露下,是福是禍?」

  公羊永業:「老夫怎麼知道?」

  也許是為了招攬吧。

  不過——

  他冷眼掃了幾人一眼,深知這些老東西不好對付,怕是不會輕易歸順。即便歸順,也不會真正替康國賣命。不過,當成耗材對付中部盟軍還是可以的:「人已經帶來。」

  沒有預想中的嚴肅陣仗。

  在眾人看來相貌過於濃艷的女子一身素色勁裝坐在桌案旁邊,坐沒坐相,姿勢歪斜,桌上擺著一堆東西。幾人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翻找什麼。她一邊翻找,另一個寬袍青年就坐在桌案下首一邊整理。聽到動靜二人才抬頭。

  沈棠指了指下方,讓士兵布好座次。


  「諸君請坐。」

  幾人暗中打量帳內陳設。

  入眼擺設只能用一個詞形容——

  低情商,貧窮。

  高情商,素淨。

  除了大小,此處陳設怕是連他們帳下裨將都不如。要不是沈棠坐那兒,還以為公羊永業帶錯地方了。不過,營帳再素淨,有沈幼梨坐在那兒就抵得上一切點綴的戰利品。

  康國當著他們的面搞死不肯降服的前·臨時同僚,形勢比人強,幾人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上來就找死。一個個跟沈棠簡單見禮,口稱「沈君」,氣氛還算和平。沈棠:「這幾日,諸君在營中過得可還好?」

  「吃用尚可。」

  以俘虜身份來說,算是禮待了。

  沈棠:「那諸君可有想好去處?」

  幾人面面相覷:「……」

  開門見山,兩句對話就直奔主題了?

  沒有客氣寒暄,反倒讓幾人吃不准沈棠的態度,不曉得她想幹什麼。不得已,只能謹慎再謹慎。法師更是用餘光去瞥公羊永業,盼著老東西能給點提示。後者垂眸走神。

  看他有個屁用啊。

  法師:「……」

  「諸君無需緊張,只是正常問詢罷了。」

  一人拱手出列,動之以情:「吾等受奸人脅迫蒙蔽才犯下大錯,沈君願留下吾等性命,按說當以湧泉相報。只是吾等年邁體弱,而沈君文經武略,有超世之才,帳下哪會缺人才?若是可以,吾等想歸鄉隱退,再不問俗事。」

  沈棠放他們一命,他們可以保證不會再阻撓康國。若再談談,他們還願意約束相識的人脈不下場,雙方算雙贏。能雙贏何必雙輸?

  沈棠不贊同:「諸位皆是武者高手,正值龍精虎猛的年歲,何來年邁體弱一說?」

  這藉口過於敷衍。

  「再者,歸鄉隱退也不妥當。中部盟軍欺我太甚,此戰不死不休,戰火遲早蔓延到中部全境,屆時怕是要打擾諸君的清淨日子。」

  幾人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懵。

  只看第一句,他們會以為沈棠陰陽怪氣嘲諷他們不識相,不想死呢,最好再改一改主意;但聽了第二句,他們覺得沈棠話裡有話。

  看態度,不像是不肯放人。

  沈棠:「歸隱,自然要找個清淨地方。」

  「沈君此言有理。」

  「我倒是有個好去處,諸君不妨聽聽?」


  幾人點頭。

  沈棠:「西南如何?」

  幾人:「……」

  對於中部大陸來說,其他地方都是偏遠鄉下,而西南大陸是鄉下中的鄉下。在他們印象中,西北大陸因為康國這些年的經營,遠比以往繁盛,雖不如中部大陸,也算不差了。西南大陸那地方窮山惡水,到處是毒蟲瘴氣。

  怎麼看都不是歸隱的上佳之選。

  西南大陸現在是沈棠地盤。

  她開口讓他們去西南,顯然沒想放人。只是不知她目的是監禁看管還是懷柔招攬?

  一人婉拒:「西南再好,怎奈親故皆在故土。世道不穩,吾等更不能棄之不顧。」

  「尚有親故在世?」

  沈棠不作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看著幾人。

  幾人:「……」

  眼看著空氣中布滿沈棠駭人威勢,一直低頭觀察袖口花紋的公羊永業終於收到老友的眼神:「沈君勿要再嚇唬他們了,這幾人——老夫都有了解,全都是直爽的性格。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告訴他們,能做的一定會盡力。」

  性命也是很重要的。

  公羊永業也發現康國這幫人跟中部那邊的腦迴路完全不一樣,要是因為溝通問題導致命喪黃泉,這些個老東西死得就有些冤枉了。

  沈棠略作挑眉:「諸君皆是當世高手,飛龍在天,如何看得上一汪淺灘?我也不想為難你們,結一份善緣總比結一份惡緣來得好。只是諸君親故尚在,昨日能因為人情而助力中部盟軍,怎知來日不會因為親故二度出山呢?」

  只差說她不信他們的屁話了。

  幾人感覺品行受到質疑,但又無法反駁。

  出爾反爾又不是啥新鮮事兒。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也別讓我難做。在此戰結束之前,諸位離不得康國境內,這是其一。」也許是這麼多年都沒多少大佬主動歸順,沈棠對招攬也提不起興致,完全抱著「得之我命,失之我幸」的態度,主打一個不強求,「其二,諸君既為階下囚,若我輕易放了幾位,如何對得起陣前浴血奮戰的將士?既然如此,不如照著軍中規矩來。」

  兩方勢力對壘會互相贖買俘虜。

  沈棠不可能會接受中部盟軍的贖買,那麼作為俘虜的幾人就需要自己想辦法贖身。

  都打過仗,不該不懂這道理。

  幾人先後回過味來,有了心理準備。

  與其說讓他們歸隱西南,倒不如說是西南這會兒有事情用得上他們。完事兒之後,康國便歸還他們自由身。看似非常簡單,但考慮到幾人修為實力,這裡頭怕是有坑啊。


  他們心思繞了好幾圈。

  「在商言商,在軍言軍,情理之中。」

  沈棠給即墨秋使了個眼色。

  後者從袖中取出一支金絲楠木的盒子。

  盒子裡面裝著幾枚糖丸似的小玩意。

  幾人看不穿此物是什麼,但直覺讓他們警惕,唯有公羊永業猜出糖丸裡面是蠱蟲。

  「沈君,這是?」

  「諸君皆是高才,若威逼爾等以武膽起誓實在不妥當,便讓大祭司煉化這幾枚蠱,你們服下即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將性命掛在沈棠身上,不過這種辦法很容易將他們逼急了狗急跳牆,沈棠的目的還是利用他們一把。完事之後,愛滾哪裡滾哪裡。

  她有潔癖,不是誰的命都能掛她身上。

  即墨秋似乎沒看到他們發黑的臉,淺笑解釋:「這蠱蟲僅有三載壽數,三載後自然坐化。服下之後,相當於給丹府上一層禁制。三載一過,諸君可以自由決定去留……」

  這已經是相當寬鬆的方案了。

  他們現在當俘虜,丹府也是被封禁的。

  只要肯配合,他們就能擁有相對的自由。

  「我們怎能相信這話是真的?」

  他們或多或少是經歷過或者聽說過武國蠱禍的,對蠱蟲非常忌憚。不管這玩意兒是真是假,都不能隨便入口。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公羊永業罵罵咧咧,抬手撿一顆吃了。

  「都是階下囚了,廢話還這麼多。」

  他將糖丸咀嚼了兩口。

  分分鐘分析出外邊糖衣的成分。

  「好東西,都是大補的。」

  法師:「……你吃它做什麼?」

  公羊永業又不是康國俘虜。

  「給你們試藥啊,要不要瞧瞧?」

  隨著蠱蟲入喉,公羊永業很快發現丹府位置多了點兒什麼,沉下心神內視,果然發現有一條小東西趴在武膽之上。原先光潔瑩潤的武膽表面逐漸爬滿了複雜玄奧的紋路。

  這應該就是禁制了。

  公羊永業沖即墨秋道:「試一試?」

  即墨秋都沒想到他會有這操作:「蠱蟲煉製不易,一顆價值千金,你怎能吃了?」

  掐訣催動蠱蟲,武膽表面紋路閃爍兩下。

  關上閘門,經脈內武氣瞬間失了源頭。

  公羊永業握了握拳頭。

  驚喜道:「還真封了?」


  看效果比墨家那幾個封禁溫和多了。

  就算有公羊永業以身試蠱,幾人也不是很敢服下,法師更是直接委婉表示自己願意為沈棠效犬馬之勞。成了自己人,就不用吃這玩意兒了吧?最後就一人選擇吃,其他人都學法師——給人打工只是一時的,說不定公司哪天就倒閉了,亂吃蠱蟲就不好說了。

  蠱蟲這玩意兒神出鬼沒。

  不知不覺就能中招。

  與其等著被神不知鬼不覺暗算,還不如隱忍一時。兩害相權取其輕,不用多猶豫。

  沈棠:「……」

  啊不是,蠱蟲有這麼可怕嗎?

  |ω`)

  明天開始辟穀吧,今天晚上先去嗦粉絲。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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