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傳承考核,棋子傀儡
第138章 傳承考核,棋子傀儡
紀常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迅速地思索著如何應對紅綾仙子的提問,心中清楚,這個時候,任何一絲的猶豫或者緊張都可能讓對方看出端倪。
他淡淡一笑,直視著紅綾仙子的眼睛,坦然道:「紅綾仙子,你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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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軒……道友,修為在我之上,我與他也無過節,就算是我與他對上,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至於程耀龍,莫非是程家的築基修士?」
紀常的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來了幾分疑惑之色。
紅綾仙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紀常,似乎在尋找他話語中的破綻。
然而,紀常的眼神堅定,語氣平緩,聽不出一絲的緊張和心虛。
「既然韓道友如此說,那我自然信你。」紅綾仙子緩緩說道。
「只是,這二人的失蹤確實有些蹊蹺,當初韓道友離開胡家後,他們兩人就前後緊接著失蹤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高人出手,替我胡家解決了一樁心腹大患。」
紀常聽後,微微點頭,順著紅綾仙子的話說道:「哦?竟有此事?」
「不過,能替胡家解決這等心腹大患的高人,必定是修為深厚之輩,至少也得是築基中期,甚至是築基後期修士。」
「此人行事如此隱秘,想必也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紅綾仙子聽後,淡淡一笑,道:「韓道友說得是,只是,這等修為的修士在鄭國修仙界,也沒有多少人,不知究竟是哪一家的修士暗中出手。」
「更是不知又有何謀劃、算計。」
說到這裡,紅綾仙子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紀常點頭附和道:「確實如此,這等修士既然不願意暴露身份,我們想要查探其身份,只怕也是難如登天。」
紅綾仙子聞言,輕輕頷首,表示贊同。
她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惑,但見紀常說得如此坦然自若,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看起來,紅綾仙子已經不再懷疑梓軒散人與程耀龍是紀常出手幹掉的。
或者說,紅綾仙子本就不認為這兩人會是紀常出手幹掉的。
畢竟,按理來說,以紀常的修為來看,沒有能力解決這兩人。
只是猜測,出手之人與紀常或許有所牽扯。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
紅綾仙子注意到天色漸漸陰沉起來,烏雲密布,大概要下雨了。
於是,她起身向紀常告辭,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歉意:「韓道友,天色不早了,我就此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紀常聞言,心中也是暗自慶幸。
他忙不迭地起身相送,臉上滿是客氣與熱絡:「紅綾仙子慢走,改日有空定要再來寒舍做客。」
說著,他將紅綾仙子送到了洞府外。
此時,天邊的雷聲已經隱隱響起,雨點也開始稀稀拉拉地落下。
紅綾仙子見狀,不再多言,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了雨中。
紀常站在門口,看著紅綾仙子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暫時擺脫了紅綾仙子的懷疑。
紀常倒不是對程家在外逃遁的那個築基中期修士有所顧慮。
只是如果被人得知是自己殺了梓軒散人和程耀龍,自己的真實實力就會暴露。
到時候不僅有著各個築基家族的拉攏,還會使得自己被某些築基後期修士注意到。
這並不利於自己安穩地在白水仙城苟住。
紀常快要突破築基中期了,沒有必要在修為突破之前,多生事端。
……
靜室深處,紀常盤坐在一具渾身蒼白的屍傀面前。
在屍傀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死氣和毒氣,這些氣息交織在一起,讓靜室變得陰冷了幾分。
然而,紀常卻雙手掐訣,握著一塊中品靈石,口中念念有詞,將一道道法訣打入那具築基期修士的體內。
隨著他的動作,那具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原本蒼白的皮膚逐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綠色,這是毒氣蘊養的特徵。
紀常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他知道,這具毒屍的煉製已經快要煉製成功了。
但是,紀常不敢有絲毫大意,繼續催動著法訣,蘊養著這具快要煉成的毒屍。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具毒屍的顫抖變得越來越劇烈,它的皮膚也由淡綠色變成了深綠色,仿佛全身都被毒液浸透了一般。
與此同時,它的身上也開始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
這與沒有絲毫氣味,宛如傀儡的鐵屍完全不同。
終於,隨著紀常輕喝一聲,雙手猛然向前一推。
頓時,那具毒屍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它的雙眼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仿佛兩團鬼火在熊熊燃燒。
紀常看著眼前這具二階中品毒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終於煉成了。」
雖然這具毒屍在肉身強度方面,遠不如同為二階中品煉屍的那具鐵屍。
甚至比起那具弱上一籌的二階下品鐵屍都要差上不少。
然而,它所擁有的毒道手段卻是極為恐怖,足以令築基期修士聞風喪膽。
對於修士而言,毒屍的棘手程度遠勝於鐵屍。
作為二階毒屍,它所擁有的毒道手段,並不僅僅只是針對人類、妖獸等活著的生靈。
即便是對上像是煉屍、傀儡之流的死物,同樣是能夠通過恐怖的劇毒腐蝕敵人。
可以說,這具毒屍已經成為了紀常手中強大的底牌。
同時催動三具二階煉屍,對於紀常而言,壓力並不算太大。
因為催動煉屍與催動靈獸、蠱蟲類似,不會像是催動法器那般,大量消耗修士的法力。
與傀儡相比,煉屍也不需要靈石提供靈氣。
催動煉屍,也不會對靈石有著大量的消耗。
但是,催動煉屍和催動靈獸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
二階煉屍只有本能,沒有著靈智,不像是靈獸能夠在戰鬥中隨機應變,需要消耗不少心神來操控。
不過,若是紀常催動煉屍去送死,煉屍也不會像是靈獸那般,有著求生的欲望,來反抗主人的操控。
築基修士修成了神識,同時操控幾十具煉屍,並不算是太大的難事。
若是精通陣道,掌握戰陣之法,更是可以利用煉屍構建戰陣,發揮出來更加恐怖的威能。
如果有著陣圖、陣盤之類的陣道法器輔助,操控起來反而更加的容易。
「二階陣道傳承,我手中有著不少。」
「雖然我的陣道造詣,不過剛剛達到一階層次,但是如果照葫蘆畫瓢,死板套用傳承中記載的戰陣,倒也能夠催動二階陣法。」
「不過,這陣道法器還得請胡家煉器師出手煉製。」
利用陣法和精通陣法並不等同。
在鄭國修仙界,基本上每個築基家族都有著護族大陣。但這並不意味著每個築基家族都有著陣道傳承。
雖說精通陣道的修士能夠將陣法的威能完全發揮出來,有些陣法大師甚至能夠將多種不同的陣法組合到一起。
但是,僅僅只是利用現成的陣法的話,對於大部分修士而言,都是能夠做到的。
「這事不急,先將修為提升到築基初期巔峰再說,修為才是根本。」
……
一年後。
洞府遺蹟的核心之地。
胡仁定眼前是一處占地不小的空地。
此處空地有三階陣法籠罩,由九道直線和十道橫線交叉組成,化作了一處棋盤。
胡仁定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盤膝坐在棋盤的一側。
他所坐下的位置正是帥棋所在的方位。
在他的周圍佇立著十幾個高矮不一、形態不同的傀儡。
根據所站位置的不同,每個傀儡代表著不同的棋子。
每個傀儡的品級都有所不同。
其中,仕、相兩種傀儡的品級達到了二階上品層次。
車、馬、炮三種傀儡則達到了二階中品層次。
兵這種傀儡卻僅僅只是二階下品層次。
棋盤另一側的傀儡品級也都相同,只不過顏色和形態略有差異。
而在跨越了重重傀儡的防護之下,站在胡仁定正對面的。
則是一尊二階極品的傀儡,它靜靜地立在那裡,身披甲冑,宛如雕像。
胡仁定抬手從儲物法器之中取出來了一個棋盤法器,擺弄起來。
胡仁定心中明白,這場考驗並非普通的棋局。
在這裡,他自己是帥棋,而對面的將棋則是那尊二階極品傀儡。
二階極品傀儡,擁有著假丹境修士的實力。
他們之間的戰鬥,將在這棋盤上進行,而勝利的條件,就是按照棋局的規則將對方的將帥吃掉。
但與凡人間所進行的博弈不同。
在這場棋局中,每當他操控棋子吃掉對方的一個棋子時,雙方操控的傀儡就會進行一場真正的戰鬥。
如果失敗了,進攻的棋子反而會被防守的棋子給吃掉。
戰鬥的勝負取決於雙方傀儡的實力,還受到雙方對傀儡的操控能力的影響。
不過,進攻的傀儡在籠罩著的三階陣法的加持下,有著不小的加成,而防守的傀儡在陣法的影響下,也有著不小的削弱。
因此,即便是兵棋這等二階下品傀儡,也未嘗沒有機會吃掉車、馬、炮這等二階中品傀儡。
但是,想要用車、馬、炮這等二階中品傀儡,吃掉那個二階極品層次的將棋傀儡,可沒有那麼的容易。
即便在陣法的影響下,能夠拿來進攻的車、馬、炮這三種傀儡被增幅到近乎二階上品層次。
但對上被削弱後的將棋傀儡,仍然是沒有絲毫的勝算。
胡仁定已經嘗試了大半年時間了。
除了第一次嘗試的時候,胡仁定輸了棋局,差點被棋子傀儡殺死之外。
基本上每次棋局,胡仁定都能夠將對面除了將棋之外的全部棋子給吃掉。
但對那個將棋傀儡,卻是沒有著任何辦法。
就算是在局勢最好的一局裡,胡仁定輪番操控車、馬、炮六個二階中品傀儡與將棋傀儡廝殺。
最後,都被那個將棋傀儡給一一吃掉。
雖然根據胡仁定的觀察,每次棋局結束後,棋子傀儡在修復的時候,都要消耗不少的靈物。
理論上,只要下的棋局次數夠多,最終所有棋子傀儡都會被消耗掉。
這處棋局考核,也會被破解。
但根據考核信息,只要不贏下這盤棋,這處洞府遺蹟中的傳承,就沒法到手。
用來修復傀儡的靈物,同樣是傳承中的一部分。
為了能夠贏下這盤棋,胡仁定甚至花費時間煉製了一道棋盤法器,復刻了這場棋局。
此時,胡仁定在擺弄了一陣棋子後,收起棋盤,重新看向面前的棋局。
「應該能贏。」
胡仁定深吸一口氣,他的神識散發出去,催動著一個炮棋傀儡移動。
在他移動完炮棋後,對面的棋子傀儡也動了起來。
一個馬棋傀儡,以一種詭異的角度高高地跳了起來。
胡仁定平靜地繼續操控著棋子傀儡移動。
隨著時間流逝,雙方的棋子傀儡在不斷地移動。
沒過多久,胡仁定操控著一個炮棋傀儡向著對方的馬棋傀儡狠狠地吃了過去。
霎時間,兩個棋子傀儡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胡仁定臉上不見絲毫的慌張,熟練地操控炮棋傀儡將這個馬棋傀儡給吃掉。
對方的棋子傀儡畢竟是由陣法自主操控的,比不得真正的修士操控。
又有著進攻時陣法的加成。
對於胡仁定而言,贏下這場戰鬥,不算是多麼困難。
而在贏下了這場戰鬥之後,很快,其他棋子傀儡間的碰撞、戰鬥連續出現。
每一次棋子的移動,幾乎都伴隨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胡仁定緊盯著棋局,對方的棋子越來越少,自己這方的棋子幾乎沒有多少損耗。
就算是被對方進攻,胡仁定依靠著自己精湛的操控技巧,也能險而又險地贏下戰鬥。
時間一點點過去,棋盤上的局勢也變得越來越明朗。
終於,在歷經連番鏖戰後,對方只剩下了一枚將棋。
若是往日,胡仁定此時會操控著一枚車棋,勢如破竹地殺過去。
但是現在,胡仁定卻反常地將這個車棋傀儡停在了那個將棋傀儡面前。
下一刻,那個將棋傀儡動了起來。
胡仁定沒有進行任何掙扎,任由這個車棋傀儡在對方的攻擊下被粉碎。
他此時站起身來,看向了前方。
在這一刻,他這個帥棋,與將棋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阻隔。
胡仁定的臉上,不知何時已浮現出一抹難以抑制的激動之色。
這場漫長的棋局,終於走到了最後的決勝時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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