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非聽不可

  劉嵐突然來這麼一句,黃枚也挺驚訝:「你這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隨後又看了一眼後面排著隊等著打飯的人,說道:「我這怎麼說啊?後面這麼多等著打飯的。」

  劉嵐恍然:「這倒也是。你先吃飯去,我忙完這一陣去找你。」

  「啊?」黃枚疑惑,「這小道消息,你就非聽不可嗎?」

  劉嵐點頭:「那當然是非聽不可。」

  然後舉起飯勺:「下一位。」

  黃枚後面的工人不滿:「早就該下一位了!」

  「餓著您了是吧?」劉嵐翻個白眼,說話也不客氣。

  黃枚回頭看一眼,笑了笑,找個地方坐下吃飯。

  打飯的這個劉嵐,是軋鋼廠李副廠長的相好,表面看也就是個普通大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消息這麼靈通,還找黃枚打聽起來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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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枚這頓飯剛吃完,走到水池子跟前刷洗自己的飯盒,劉嵐還真就找過來:「哎,那個黃抗美,你們四合院發生了什麼事?今天傻柱剛來食堂菜刀就切了手,切了手也不包紮,跟孟姜女盼丈夫似的呆呆愣愣坐在那兒,什麼事幹不成。到底怎麼回事?」

  黃枚奇怪:「你不是已經聽說了嗎?怎麼還問?難道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是稍微聽了一耳朵,傻柱不是有個徒弟叫馬華嗎?馬華追著問傻柱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誰欺負他師父了,傻柱被他問的不耐煩,說了一句不是廠裡面的事情不讓馬華多管。」劉嵐一臉認真地分析著,「我就想啊,肯定是他住的四合院出了事情。」

  「剛好今天沒看見你們四合院的幾個人,就看見你了,可不得問你一句?」

  劉嵐這話讓黃枚更加無語:「你打聽這小道消息可費大勁了。非聽不可啊?」

  「那肯定啊,快說快說怎麼回事。」

  劉嵐興沖沖:「傻柱整天沒心沒肺的,說個話氣死人,我對能把他氣成這樣的事情太好奇了!」

  黃枚搖搖頭:「我一個大男人,閒著沒事背後說人,實在沒什麼意思。」

  「今天許大茂不是要在軋鋼廠門口放電影嗎?你就乾脆問問他吧,他肯定願意跟你聊這個。」

  劉嵐若有所思:「是嗎?許大茂今天沒露面,我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又說道:「還有你們四合院的易中海、劉海中、秦淮茹也都沒來,我越是尋思越是感覺你們四合院出大事了。」

  「你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可等不及再去找許大茂了,心裏面太好奇了!」


  黃枚依舊擺擺手,無緣無故又沒什麼好處,我背後嚼人舌頭根子幹什麼,那不是純粹閒的嗎?

  「行啊,黃抗美,你這真夠可以的,嘴這麼嚴實!」

  劉嵐見他還是不說,有點不高興了:「不就是四合院發生了一件什麼事嗎,我還不求你了!我自己打聽去!」

  黃枚呵呵一笑:「這就對了,你自己多打聽打聽,別弄錯了消息。」

  說完話,拎著飯盒回了保衛科。

  保衛科科長姓劉,長著一個鴨梨臉,上面尖下面大,板起臉來難看極了。這位和二大爺劉海中那是一個德性,對下面耍官威難為人,整天大爺派頭,對上面滿臉堆笑,那是想盡辦法討好。

  有這麼一位在,整個保衛科誰都別想閒著。

  下午,黃枚也是忙到了下班時間——作為保衛科臨時工,每天被安排的工作不少,每個月工資算起來也就是他現在四天的財物產出,說起來那真是相當寒酸。

  如果只是為了工資,黃枚是真的沒必要上這個班。

  但要是考慮到多接觸人群,來提升自己的能力,黃枚還是要上班的。

  從軋鋼廠內小商店買了兩個蛤蜊油,黃枚走出了軋鋼廠。

  天色剛剛擦黑,軋鋼廠門口右側一大片空地上,已經拉起了電影熒幕,眼窩尚未褪去青腫的許大茂調整著放映機,不時眯著眼看看。

  黃枚本來也沒打算多停留,目光一掃看見了自己家人。

  父親母親、二哥黃衛國、小妹黃媛媛都搬著凳子坐在後排,盯著前面。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大哥黃保家跟一個齊耳短髮的姑娘坐在一起,渾身緊繃,如同好像即將發射的箭矢。

  不用問,這個齊耳短髮,略有點合不攏嘴,長相普通的姑娘就是大哥的對象葛麗芬。

  這個長相也不怎麼漂亮,整天尋思著看電影買東西——難道她家境比較好,捨得花錢習慣了?

  黃枚心裡想著,忽然察覺好像有人看自己,頓時轉眼看去。

  先看到的是劉嵐,她也坐在看電影的後排,對黃枚露出得意笑容,顯然是已經打聽到四合院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後,劉嵐又把頭對著前方擺了擺,對黃枚示意。

  黃枚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第二個盯著自己的人。

  秦淮茹。

  秦淮茹的頭髮少了一綹,臉上好幾道血痕,顯然正是賈張氏昨天晚上幹的好事;跟黃枚的目光對上之後,秦淮茹便立刻收回了目光。

  跟秦淮茹對視這一眼,黃枚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小寡婦已經記恨上自己了。


  她跟傻柱那種糊塗蛋可不一樣,是個相當精明的人,對昨天晚上親手擒住自己、手電筒照出白漿水的黃枚記憶深刻,也完全不認為這是巧合。

  記恨就記恨吧……就這種貪心的寡婦,黃枚有足夠的自信拿捏她。

  令黃枚意想不到的是,秦淮茹身邊不光有她的三個孩子棒梗、小當、槐花,居然還坐了一個穿著花棉襖,一臉白淨,神情局促不安的大眼睛姑娘。

  也就是說,秦淮茹雖然昨天晚上挨了婆婆賈張氏的打,今天還是回了娘家,把自己的堂妹秦京茹給帶了回來。

  也可以看出這個寡婦柔弱、整天拋媚眼的外表下堅忍的內心,在這種全院鄰居幾乎坐實了她是破鞋的情形下,她依舊沒耽誤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要是個男的,稍微有點文化知識和背景,還不得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黃枚的目光掃完這些人,便走向自己家人,把兩個蛤蜊油遞給黃媛媛,順便坐下。

  「蛤蜊油買了,你一個咱媽一個,都塗塗手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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