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狐仙(九)
「那該如何是好啊!」劉永貴聞言大驚,趕忙跪在地上,肥碩的身軀吃力的磕起頭來,道:「還請大師明示!」
米志對此早有預料,得意一閃而過,說道:「這等能改變風水的秘術,絕非一般修行者所能掌握!這也是我這麼長時間才測算出具體緣由的原因!」
「那....」
「劉老闆,實不相瞞,此人定是你的仇家花大價格請來,要你家破人亡!老夫修為不足,有心無力....」米志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隨後便是話鋒一轉,道:「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師您說!只要我劉永貴能做到!定不推辭!」
「這是兩枚乾坤石,我在上面施加了封印,你且去鎮上找兩個此道中的高人,若能破除上面的封印,便是足以助老夫一臂之力之人!」米志說著遞來兩塊漆黑的石頭,上面有設有腥紅的符文。
「好!我這就去辦!」劉永貴小心翼翼接過『乾坤石』,道。
「這幾日,我要回師門一趟,請出師門法器,方能應付此次難關!七日之內必會回來!這二人,定要在七日之內找到!切記!」
「是!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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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事不宜遲,老夫去也...」米志說完,整個人便是化作一道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永貴對此顯然並不陌生,沒有過多驚異,便是拉上房門,騰騰騰的下樓去,打了個電話:「喂!是我!....發布地下消息!尋兩個修道高人!每人三百...不,五百萬!這只是訂金!只要有真本事!要多少我給多少!....對!現在就發!」
.....
山裡的夜涼,趙蛋蛋躺在床上,被子的一角搭在肚臍上,不時傻笑一聲。
卻不曾注意到,一個淡淡的黑影,悄無聲息站在床頭,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死死盯著自己。
下一刻,年輕人雙肩和眉心,那比橘子略大的赤色陽火,竟是分出了一絲,被吸入黑影體內!
速度不快,但細水長流!
不多時,陽火縮小到橘子大小,而黑影卻是凝實了一分!
趙蛋蛋眉頭緊鎖,似乎做了什麼噩夢一般!額頭上滿是虛汗!
黑影心滿意足,悄悄隱去。
趙蛋蛋不自覺的拉起被子,將渾身裹在其中,卻仍是捂不熱被窩一般,不住顫抖。
當晚參與遊戲的三人也是如此,一夜,漫長...
.....
次一日,一中。
李劍鋒拉著趙蛋蛋從遠處狂奔而來,險之又險的在老海的目光中鑽了進來。
往常趙蛋蛋這小子總是起得很早,再加上他家在村里,因此總是他等自己。
可是今日,不知道為啥居然起晚了,等了半天也不見人,趕到其家裡給其拽了起來!
他爸媽是民工,起的遠比這些畢業班的學生要早,天沒亮就騎著摩托車去了工地。
這小子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對!肉眼可見的憔悴!還有濃重的黑眼圈!
不過,李劍鋒倒也沒有多想,畢竟爺爺都說了,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鬼神,想來定是這小子昨晚玩的太嗨,回來的晚了,也沒啥奇怪。
「我擦,差一點就要挨說了...」二人狂奔到座位上,李劍鋒心有餘悸道。
「嗯嗯,是啊...我迷瞪一會...」趙蛋蛋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起來。
「咦,他怎麼了?」張莉莉好奇道。
「誰知道呢?估計昨晚玩太晚了吧?」李劍鋒攤攤手,答道。
「呵,這可不是睡晚了的樣子!」張遠方不屑一笑,心想,這名聲遠播的李五爺的孫子,這點眼力都沒有?
莫不是其不過是個空有虛名的草包?!
「那你說是啥?!」李劍鋒聽慣了這人的陰陽怪氣、話中帶刺。
按理說,都是相同的年紀,誰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也沒啥道理。
不過,在李劍鋒看來,其跟其他人一樣,不過是被鬼神之說騙了的可憐人!
不過其他人被騙是被外人騙,上了當,而騙他的人,是自己尊敬的親奶奶!
這就讓李劍鋒看他的目光,多出了些許...『憐憫』。
雖說同樣是神棍,看自己家爺爺,對自己可沒有半點藏著掖著!也不怕自己這小屁孩子說漏了嘴影響了生意!
真是親爺爺!
哎,人比人氣死人,作為幸運者,對不幸者總是有高額度的『寬容』。
因此,這才成為班裡的一景,李劍鋒只要說話,就會被其懟上兩句,都是同學,很多其他的同學都看不下去。
但是人李劍鋒就是忍了!在外人看來,其定是有了不得的把柄被其抓住,要不然不至於是這幅模樣!
「你消停點啊!」張莉莉一聽張遠方這樣莫名其妙的懟人,就有些頭疼,顧不得自己乖巧的形象,語氣中滿是不悅。
「我又沒有瞎說...」張遠方一縮脖子,低聲嘀咕道。
「行行行,那你說說看!」李劍鋒說道。
「你爺爺是幹這一行的,難不成就沒教你點東西?他這副模樣,陽氣萎靡,腳步虛浮,身上還沾染著陰氣,這可是標準的『撞邪』,你看不出?!」
張遠方語氣不是很好,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這症狀在同道中人眼裡,簡直是教科書式的症狀!
便是一個剛剛入行的新人,也定能一眼看出!
「你想多了吧...」李劍鋒看著這幅振振有詞的模樣,不忍心告訴其真相,無奈道。
就像自己沒有告訴趙蛋蛋真相一樣,有一些人,活在自己的『夢』里,也挺幸福的,他們有了虛無的目標,並且能為之去努力。
最起碼比自己這種毫無目標的人要幸福的多!
作為一個沒傘的孩子,不太忍心去撕爛他們的傘!
只要能讓他們感到幸福,那是夢還是現實,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你這樣子,我真的是對李五爺有些失望,他有沒有真本事不知道,但肯定是教孫無方!」張遠方看其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自己才是正確的,而其這幅模樣,卻總像是一個看清局面的局外人,對一個當局者迷的憐憫,這誰受得了?
指著同樣萎靡的三人,擲地有聲道:「他!他!還有她!他們四個都是!」
「要是他們四個沒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腦袋擰下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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