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8章 洞察

  第4018章 洞察

  

  「帝國特殊事物部」總部，二樓的會議室內。

  房間內的一切被搬空，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牆面、天棚等位置的各類術式陣圖，所有術式都映出靈魂透藍，給人種奇幻感。

  靈魂導師·傑夫·克蘭笑容怪異的站在陣圖中心處，伸開雙手，道：

  「白夜，極致升華秘術的術式，給你布置好，可敢不敢用，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這術式其實沒問題，但這次的【靈魂秘寶之匣】交易，靈魂鐘塔吃了大虧，當然也不想蘇曉舒坦。

  「是嗎，這麼危險。」

  蘇曉停步在房間外，觀望裡面的情況後，搖了搖頭：「既然幾位布置的極致升華秘術·術式這麼可怕，我還是不用了。」

  說完，蘇曉就要轉身離開，已經天亮了，他準備去吃個早餐，後續還有事要做。

  「你閉嘴，傑夫·克蘭！」

  肩寬體胖的靈魂導師·洛伊奇怒聲開口，一夜不見，他的身材更為肥碩。

  「白夜先生，我以靈魂擔保，這術式沒問題。」

  飛升術士的以靈魂擔保，其可信度，和蘇曉以個人名義的擔保，相差無幾。

  「好，我相信。」

  「白夜先生，你在用這術式前，必須要給我們個擔保，否則，我們在席爾戈弗大人那，沒法交差。」

  想到自家勢力領袖·鐘塔之主·席爾戈弗，靈魂導師·洛伊奇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始終有種感覺，就是從第一紀元到現在，總計155位鐘塔之主的相關記載中，似乎有那麼些許的相同。

  靈魂導師·洛伊奇是極少數，去往過靈魂大書庫的飛升術士，那裡禁止飛升術士入內，不過洛伊奇多年前，曾救過一名小精靈，通過對方的引薦，他得到三次進入靈魂大書庫的機會，這也是洛伊奇能成就今天靈魂導師地位的原因之一。

  在靈魂大書庫的記載中，歷代鐘塔之主，都有一些相似的小習慣，而且這些小習慣，會連續幾代出現，後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小習慣會改變。

  比如，第一到第十五代的鐘塔之主，思考時習慣性會摸自己的頭，感受「靈孔」的情況，那到了第十六到第五十代，就變成思考時會摸額頭，總之，這些小習慣一定會改變。

  這讓靈魂導師·洛伊奇猜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就是靈魂鐘塔創立之初的那位鐘塔之主，是不是就是現在這位。

  對此，靈魂導師·洛伊奇選擇視而不見，不去探究，不去試探，甚至會壓制自己去想此事的念頭，因為一個非常可怕的現實是，那些「靈孔」開到第十個，有資格繼任「鐘塔之主」的飛升術士們，他們……都去了哪裡。

  一個更恐怖的猜想，出現在靈魂導師·洛伊奇心中，就是對於初代鐘塔之主而言的，只有自己培養出來的，才吃的安心、吃的放心，不用擔心吞噬到什麼雜七雜八的能力，親手培養的繼承者，吃起來就是香。

  「白夜先生，你也別太過分，這是我們的底線。」

  靈魂導師·洛伊奇的目光低沉，靈魂氣息逐漸放出。

  他的八個腦洞「靈孔」內，蔓延出肉眼可見的幽藍色靈魂力量，在他身後構成一道生有八臂三首，每條手臂都握著不同攻擊特性武器的靈魂具像，或是黑焰扭曲劍，或是雷電弓矢，其實，大後期的靈魂系，才是最全能的體系。

  只不過，這是在室內，靈魂導師·洛伊奇故意縮小靈魂具像的體型，讓其只有三米多高。

  靈魂導師·洛伊奇的態度變得強硬，他身後靈魂具像手中的巨大寒凍戰斧，悍然斬來。

  咔嚓！

  戰斧被一隻包裹著晶體層的手，徒手握住斧刃，強悍的力量碰撞，讓一股風壓擴散，但馬上觸動總部的防禦結界，被結界所吸收。

  持續半分鐘的沉默後，寒凍戰斧消散，靈魂導師·洛伊奇冷哼一聲，道：

  「白夜，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留下這句話，靈魂導師·洛伊奇帶上幾名同僚離開，幾名同僚對洛伊奇的態度很滿意，這才是他們認識的洛伊奇，先放低態度談，一旦商談不妥，馬上顯露爪牙。

  待幾名飛升術士都走後，蘇曉沒立即使用房間內的術式，他來到三樓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激活這辦公室的防窺探結界，在這之後，他才逐漸撤去手上方才凝聚的晶體層。

  他沒讓這些晶體層破碎成殘片消散，而是操控其，呈方格狀開裂，當手上的晶體層都剝離，一個個有著字痕的晶體方塊，漂浮在身前。

  字痕方塊不多，很容易就拼出，靈魂導師·洛伊奇方才突然出手，展現八個「靈孔」飛升術士的瘋狂一面，實際上，對方是有事要傳達給蘇曉。

  『明天下午三點，凡克街1019號。』

  這是陷阱的概率很低，三大勢力在王城互相制衡，也註定三方都不會在此，進行大規模的戰鬥，圍殺蘇曉的行為，可能導致大半個王城區域被夷為平地，這還建立在，王城廣袤，一個城區就有一個普通王國全境大小。

  看來，靈魂鐘塔的水，比想像中更深，而且蘇曉始終有種感覺，本世界這顆「星辰之心」，出現的太契合他的需要，並非蘇曉狂妄自大，認為所有大事件都針對自己，可他上個世界末尾，剛獲得「起源法典」，並用一份「眾神之血」將其激活。

  算算時間，和「起源法典」同步著，本世界的「星辰之心」就現世了，以及，還出現在眾神們的大本營。

  至於「星辰之心」上的因果詛咒，憑什麼認為，這一定是初始狀態的因果詛咒，而非他人所後期加持上的？蘇曉和凱撒，可是剛人造了「世界之女」，並且是把一個現在是人形存在，未來搞不好是什麼東西的存在，給弄成「世界之女」。

  蘇曉開始思索，從進入本世界，到現在搜集到的情報。

  1.本世界在第二紀元中後期前，也就是奧術永恆星獲勝的那段時間，是由一個未知大勢力所擁有，這個大勢力，正在籌備將本世界提升到「超脫之界」，且已經成功一半。

  並且，從本世界現在良好的世界情況看來，是因為那個勢力滅亡，才導致本世界超脫失敗，而非本世界非超脫失敗，才導致那個勢力滅亡，這其中有本質區別。

  2.在那個大勢力滅亡後，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同時入主本世界，它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奪下本世界。

  真正詭異的局面，就此出現，這三大勢力在進入本世界後，居然沒打生打死，而是成立了「帝國」這本世界最強勢力，哪怕盧恩家族都是嗜戰如命的傢伙，也都是「帝國」的原始股東之一。

  雖說前期沒派出代理人，但在不久後，「三大臣」這代理人陣營被組建，推到明面上，代表盧恩家族在帝國的利益。

  倘若本世界成為了「超脫之界」，那就算盧恩家族這種，其實也捨不得禍害，會將此地作為老巢，去禍害其他世界，就更別說，有穩定成熟勢力框架的眾神們與靈魂鐘塔。

  是什麼情況，會讓來此爭奪的三方，如此心平氣和的放下矛盾？

  答案是，本世界是個看似無主，其實是陷阱的「半·超脫之界」，那就是，進來了就別想出去，這等情況下，三方會選擇克制，最起碼在破除這陷阱前，會爭鬥，但不會兇狠到你死我活。

  但這也不對，三大勢力的成員，有外出到其他世界的情況，甚至因貿易需要，有些機械神教成員，常駐在虛空。

  換個思路，如果是「至強巔峰」到了本世界內，就出不去了呢？這樣的話，三大勢力的領袖，就很願意暫時和談。

  甚至於，當初爭奪本世界的門檻，就是勢力中的領袖或先祖，是「至強巔峰」，才有資格在當初參與本世界的爭奪。

  這樣就合理了，可問題是，倘若這次的「星辰之心」，真是誘餌，那現在已陰差陽錯的，把蘇曉給釣來，三大勢力的「至強巔峰」，為什麼還不出手？

  繼續順著推測，本世界的囚籠，比預想中更強悍，不僅把「至強巔峰」困在此地，還壓制了他們的戰力上限，讓此界的戰力巔峰，就是「超·頂尖至強」的極致，無法達到「至強巔峰」。

  這並非沒可能，看看原本擁有本世界那大勢力的手筆，讓此界超脫，很可能不是他們耗盡一切的計劃，是幾個要完成的計劃中，比較重要的其中一個。

  對於這未知大勢力而言，大本營超脫了，固然是好，但沒超脫，也沒什麼影響，屬於錦上添花，相比之下，堵上一切超脫的風海與女巫界，就顯得捉襟見肘。

  綜上所述，這大勢力的線索為：

  1.第二紀元有著絕對的實力。

  2.似乎與蘇曉有密切關聯。

  這讓人第一時間會想到滅法陣營，但蘇曉很確定不是，滅法陣營非常強沒錯，可先代滅法們，沒這麼富有。

  這就只剩一種可能。

  此地曾經是第二紀元·鍊金文明的大本營！

  鍊金文明的滅亡，有太多原因，比如他們收集了大量古神「力量本源」，製作出「無盡本源」，之前蘇曉獲得過這東西，但用在他與隕滅星的古神之一·夜母做交易。

  夜母能否憑藉「無盡本源」封臨「至強巔峰」，蘇曉不清楚，但由此可見第二紀元·鍊金文明的手筆。

  倘若本世界，真是昔日鍊金文明的大本營，那麼本世界有這等，能囚困住多位「至強巔峰」的世界禁錮，就不值得意外。

  當然，鍊金文明還有種更狠的方式，就是想辦法與某個樂園陣營達成公證交易，以海量的時空之力，換來本世界的公證機制，這公證機制為：

  「只要至強巔峰進入此界，將無法離開此地，且實力被壓制到「至強巔峰」之下。」

  倘若鍊金文明真這麼狠，那本世界三大勢力的領袖，面對此等情況就近乎無解。

  以當初第二紀元·鍊金文明的土豪程度，他們是真的可能出得起，這等數量誇張的時空之力。

  更更可怕的是，第二紀元·鍊金文明憑藉獲得的一枚輪迴烙印，向輪迴樂園，發出了這公證申請，並且得到應允，後續對本世界進行了這個囚困/壓制公證。

  這樣看來，本世界三大勢力在知曉蘇曉的存在後，必然立即盯上他。

  1.他是輪迴樂園的獵殺者。

  2.他掌握很高層級的鍊金學。

  這難免讓三大勢力的老不死想到，這或許是能脫離此界，重回「至強巔峰」的唯一機會，至於風險。

  別開玩笑了，現在除盧恩家族，兩大勢力的老不死，都快徹底瘋狂，星界的深淵與元素力量逐漸失衡，深淵力量日漸壯大，亦或者說，來自深淵的末日浩劫，已然快要降臨。

  這等情況下，兩大勢力的老不死願意把手前的籌碼，全部推到這一局上。

  至於盧恩家族的老不死，這位雖無懼深淵末日浩劫，可它並不認為，這末日浩劫，會摧毀這世界的囚籠，這可是就算「至強巔峰」也無法觸及的偉力，所降下的囚籠，所以盧恩家族的老不死，也選擇把籌碼，全部推到檯面上。

  蘇曉不清楚，自己的推測是否準確，眼下所得的情報，只能得出這麼多，當然，這其中有一些不夠完善的猜想，比如老婆婆的身份，「起源法典」的相關。

  好在，馬上就能驗證這番猜想是否屬實，他以當前Lv.103的輪迴烙印權限，向輪迴樂園諮詢，是否對本世界有公證，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諮詢的是，輪迴樂園對本世界，所有在第三紀元前的公證。

  結果是：

  【提示：本次諮詢成功，於第三紀元前，輪迴樂園未對本世界，進行任何公證。】

  一個猜想錯誤，那麼繼續向上推，就是本世界，是否為第二紀元·鍊金陣容昔日的大本營，驗證這猜想不算很難，他的食指點在桌面上，開始用傲歌晶體，構建最基礎的「基礎鍊金陣圖」。

  倘若本世界真是第二紀元·鍊金文明的大本營，那在這世界的根源上，必定會對鍊金學有所回應，甚至是增益。

  「基礎鍊金陣圖」逐漸構成，當只差最外圈的底部，兩條蔓延的晶體環圈即將會合時。

  啪！

  「基礎鍊金陣圖」居然爆開，這世界，居然……不允許鍊金學的構成，要知道，「基礎鍊金陣圖」是鍊金學的根本，就像數學中的從0到1。

  不僅如此，蘇曉開始感受到，周邊若有若無的世界排斥感。

  忽然，蘇曉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方才的推測方向是正確的，細節是錯誤的，第二紀元·鍊金文明是憑藉最頂尖的鍊金學，將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給困在這，而非依靠樂園陣營。

  最精妙的一點是，這囚籠由最頂尖的鍊金學打造而成，想要將其解開，必須用鍊金學，這是最頂尖鍊金學打造的「因果鎖環」。

  更絕的是，鍊金文明還布設了一手，就是在「因果鎖環」形成後，在本世界就無法使用鍊金學了。

  開「鎖」需要「鑰匙」，可這世界連「鑰匙」這個概念都沒有，還開個屁。

  情況沒蘇曉想像中那麼複雜，卻更兇狠，三大勢力的老不死把他引來的原因是，他是現今放眼整個星界，鍊金學水平最高者。

  是蘇曉鍊金學天賦異稟？才有這種成就？不是的，這是因為，本世界的「因果鎖環」，在因果層面污染了「鍊金學」這個概念，星界上所有嘗試掌握鍊金學的生靈或存在，其「鍊金學」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會觸發這污染，導致其癲狂與死亡。

  蘇曉現在終於清楚，虛空的藥劑學，為何衰落到「藥師公會」那種級別，都是最頂尖的藥劑師了？因為當初的藥劑學，是鍊金學的一個主分支。

  第二紀元時，鍊金學分支的藥劑學，完爆其他所有藥劑學，程度就像汽車取代馬車一樣，直接把其他藥劑學體系，搞的無法發展，不，是無法生存，當初的藥劑師們就兩個選擇，要麼改行，要麼投入鍊金藥劑學的懷抱。

  虛空是何等廣袤，以及作為星界超凡力量的頂部，這等智慧生靈基數，藥劑學驚才絕艷之輩，多如過江之鯽，怎麼可能，就那樣被一名兼修藥劑學的滅法者，給完爆了。

  現在看來，被完爆是正常的，虛空的藥劑學，直接等於斷檔了一個紀元，並且被大範圍淘汰過一次，蘇曉的鍊金藥劑學對上虛空傳統藥劑學，結果可想而知。

  這也是為何，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被囚困這麼多年，始終毫無辦法，他們實在是找不到，鍊金學達到一定程度的鍊金師了，第二紀元·鍊金文明的鍊金師們，太狠了，就算傳承斷絕，也要把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永生永世困死在這。

  當然，這不是所有第二紀鍊金師的意志，這也讓，一些鍊金學記載傳承下來，並且如良師益友般，給後人分享一些技巧，但這卻成了危險源頭，因為，一些善良的鍊金大師，並不知道「因果鎖環」的存在。

  回想一下，當初蘇曉是怎麼獲得的「鍊金秘典」？他是用「門之書」的「樹生之頁」，從茂生之狂亂那換來的！

  「鍊金秘典」可不是陰差陽錯，意外落到茂生之狂亂手中，當初是第二紀·鍊金文明，親手把這傳承秘典，交給了茂生之狂亂，他們根本就沒考慮，最近幾個紀元，有人能藉此掌握高位階鍊金學，這些被惹怒的第二紀鍊金師，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其實，鍊金文明也不想傳承斷絕，所以才譜寫了「鍊金秘典」，只希望在很久遠、很久遠的將來，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都被困死多年後，「因果鎖環」破碎，鍊金學污染消失，「鍊金秘典」被有緣人獲得。

  至於在這之前，有人獲得了「鍊金秘典」怎麼辦？呵～，這些對自己傳承力量進行污染的究極狠人，他們會在乎有緣人或幸運兒的生死？

  也難怪，當初第二紀元·鍊金師分成幾派，以及「因果鎖環」很可怕的一點是，它將「鍊金學有污染」這個因果概念，封鎖到了鎖環內，一切關於其的記載，都消失。

  這導致，一些善良的鍊金大師，成為了間接兇手，他們在各自的傳承前，都提及了「鍊金學有污染」，要等污染消散，再進行鍊金學的掌握，並友善勸誡想嘗試者。

  可當「鍊金學有污染」這相關的記載，都會逐漸「因果級」消失掉，並且這種因果性的消失，會自行衍生合理的填補，這就像在一望無際的泥土上，挖出個土坑，土坑會隨著環境變化，逐漸被撫平掉。

  有這個前提，那這些善良鍊金大師的記載，就變成一本本邪魔之書，循循善誘著獲得者，逐步掌握鍊金學，真誠永遠最能打動人，善良的鍊金大師當然很真誠，問題是，現在這份真誠，反而害死了更多鍊金學徒。

  現在看來，虛空的樹賢者，好像並不簡單啊，這老傢伙，剛好卡在了，會被鍊金知識污染的前一步，並且，藉此成為虛空鍊金學的巔峰，以及還不會被超越，超越他的人，會自行噶兒掉。

  蘇曉為什麼沒事？答案是，他所掌握的鍊金學，是被輪迴樂園公證的能力。

  是他低階在衍生世界內，就獲得了基礎的鍊金學，後續得到「鍊金秘典」，更多是提升已掌握的鍊金學，本世界的「因果鎖環」是鍊金師們的至高之作沒錯，但也污染不到輪迴樂園公證後的能力。

  當然，在譜寫「鍊金秘典」時，一些鍊金大師內心矛盾又掙扎，有時他們的語氣，像是對第二紀元的傳承者，或第三、第四紀元傳承者說的，實際上，他們準備把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封困到至少第八紀元後。

  當初第二紀元·鍊金文明的某種造物失控了，與其讓整個虛空都被他們所創造的東西壓縮成蘋果大小，他們選擇了毀滅，現在看來，這毀滅中，還有著，讓三大勢力別想得到半分好處的含義。

  第二紀元·鍊金師們並非萬能，他們也不知道，第三紀元前期，星界的深淵和元素力量就開始失衡。

  用屁股想都知道，第二紀元·鍊金文明滅亡，除了第二紀元·鍊金師們那些可怕的創造，眾神們、靈魂鐘塔、盧恩家族這三大勢力中，至少有一個，是鍊金文明滅亡原因的C位，搞不好，它們三個都是C位。

  否則的話，三大勢力進入本世界後，怎麼可能連打都不打，就成立帝國了，哪怕進入囚籠，都是立即想辦法出去，可在確定短時間無法出去後，必定得分出個老大老二來，這三方勢力，很像是早有合作，並一同進入本世界來摘取成果。

  這樣的話，一切都合理了。

  加上現在更確定一個問題，第二紀元·鍊金文明，妥妥的看似守序善良，實則混沌邪惡啊，看看他們做的事就知道。

  1.最早發掘出怎樣打開深淵通道（並非只是單純讓深淵能量湧出，是可以進入深淵，進行一定探索的深淵通道）。

  2.搞出來個，失控後能把整個虛空，壓成蘋果大小的恐怖造物。

  3.污染自己的傳承體系。

  ……

  確定第二紀的幾位最頂尖鍊金師有多狠，蘇曉想到另一個問題，這讓他感到事情不妙，在第二紀元·鍊金師們，要把三大勢力困死在這的前提下，他作為高層次的鍊金學掌握者，進入本世界……會怎麼樣呢？

  蘇曉打開任務列表，在一直以來的世界歷程中，首次嘗試放棄主線任務，當然，只是嘗試而已。

  【警告：如選擇放棄主線任務，你將可能受到強行處決！】

  【警告：如選擇放棄主線任務，你將被立即傳送出本世界。】

  ……

  若有若無的傳送感出現，下一秒，大量無形的絲線，出現在蘇曉身體各處，這是因果層面的緊密連接，一旦他被傳送出本世界，那麼他會被當場扯斷因果與命運，也就意味著，他必死無疑。

  蘇曉的猜測沒錯，他現在和三大勢力的老不死們一樣，被第二紀·鍊金文明，困在此界了。

  蘇曉的眸子眯起幾分，他喚來副部長·托，恩塔，讓對方，把一個通訊器，親手送到鐘塔之主·席爾戈弗手中。

  一小時後，通訊器內傳來嘶嘶響聲，接通後，是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獨特的聲音：

  「哦？滅法小子，你找老夫什麼事。」

  「不用繼續演，我也被困在這。」

  「嗯？滅法小子，你在說什麼？老夫我，一點也聽不懂。」

  聞言，蘇曉反而面帶笑意，他說道：

  「我能感應到，我到了這裡一段時間後，似乎，觸動了什麼，它好像快甦醒了。」

  「小友，我們應該見面談。」

  話音剛落，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無視「帝國特殊事物部」的所有結界，出現在辦公桌對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