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巫神神像
第676章 巫神神像
曲侯府上——
寶殿之中,曲侯盤膝坐在蒲團上,周身隱有無數氣運之力向著其湧來,只是那些原本是白紅金三色旳人道氣運,內里卻有黑線依稀可見。
遠處一張梨花木製的椅子上,天刑教主孫厲真,面色深沉,一邊靜靜看著這一幕,一邊低頭品著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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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等你藉助巫神修行之法,凝結出金丹之後,將再難跳出本座的手掌心,成為本座的提線木偶。
須臾,曲侯睜開眼眸,看向遠處天刑教主的目光深處隱隱閃過一抹忌憚。
「道友感覺如何?」孫厲真放下手中的茶盅,冷硬、威嚴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
曲侯笑了笑,臉上的肥膩肉都開始跳了跳,說道:「道友此法當真是不傳之密,寡人不過修行才五天,就已凝練出罡氣,想來凝結金丹之日,為時不遠了。」
他也聽過河洛八宗的道人說過,哪怕是他脫晉自立,為仙朝之主, 想要築就道基, 也得至少三個月。
這還是藉助了如今人道大興,人主得人道氣運修行之利。
但用了這天刑教之法,卻僅僅用了多久呢?
天刑教主開口道:「道友,先前小徒魯莽, 以致破壞了秦、晉兩國的聯姻之勢,已為秦王斥責, 召回咸陽, 被禁足在宮苑中。」
「先前之事, 只是誤會, 道友不必再提了。」曲侯擺了擺手, 笑了笑, 說道:「如今兩過聯合已成定局,聯姻什麼不聯姻的, 倒是在其次。」
哪怕再是膈應那贏子弋奪走了他的新婚夫人, 但如今的局面, 也不允許他意氣用事。
其實, 這就是認知局限了。
自他脫晉自立以來, 翼都那邊兒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不定什麼時候就發大兵來攻伐曲沃。
天刑教主聞言, 點了點頭, 道:「道友顧全大局, 貧道佩服。」
眼下,萬萬不可因前事而破壞了與秦國的聯合。
如河洛八宗的仙師所言,他為人道君主, 諸邪辟易,這天刑教主縱然想要算計他,也難以在功法上文章。
天刑教主這套借用巫神凝練氣運的竊運之法,縱然是上古之時,也曾給人皇造成過威脅。
「孫道友, 此法如此迅速, 可會有什麼隱患不會?」曲侯眸光閃了閃,問著, 目光始終盤桓在天刑教主臉上, 留意著其人的神色變化。
這位巫神甚至短暫竊奪過人皇之位,借人道氣運為己用, 因此對人道氣運的部分特性, 了如指掌。
僅僅是三個時辰,他已鑄就道基, 而這幾天過去, 邁過通法、元罡之境,最終至於如今。
曲侯聞言,心頭也覺得天刑教主所言是理。
三個時辰!
孫厲真笑了笑,道:「道友放心,道友為人君,得人道氣運護持, 能有什麼隱患。」
轉而又提起另外一事, 道:「如今國內修建祭壇、神像之事, 還望道友督各郡。」
天刑教主幫助曲侯脫晉自立,定一方仙朝的條件就是, 由曲侯在國內郡縣鄉里修建祭壇、神像。
至於祭壇、雕像之圖紙早已由天刑教主發給曲侯。道
曲侯聞言, 面有難色, 說道:「道友也知,如今我國正在西邊兒準備與翼都的晉軍相爭,國內人力、物力全部投注於此,實在抽不出時間,建造祭壇與神像。」這倒也是實情。
晉國翼都雖然陷入詭異的安靜,但更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曲侯仍需要調度軍兵、丁夫,修築城池,戒備晉國。
曲侯見天刑教主默然不語,笑了笑,說道:「還請道友轉告秦王,還請秦王發兵從西攻晉軍,也好為我國疏解一些壓力。」
天刑教主面色變了變,說道:「道友之言,貧道一定帶到, 只是, 不妨能抽出部分人力物力,先在曲沃城中修建祭壇、神像?只要道友在曲沃城修建祭壇、神像,道友或能迅速凝結金丹,從此踏入長生不老之途!」
因是見曲侯猶豫,天刑教主索性使出了「利誘」之策。
曲侯躊躇了下,心頭閃過一抹火熱,但還是故作難色,說道:「此事,倒無不可,只是秦國還需迅速派兵才是,否則以晉國軍力,莪曲沃想要抵擋,恐怕要付出巨大的傷亡,到時軍民疲敝,縱是提供人道氣運,也十分微薄的吧。」
天刑教主心頭冷笑,但面色不顯分毫,道:「如此,本座也會儘快稟告秦王,讓其派兵來援。」
天刑教主道:「道友,我會最近留在此地主持修建祠堂、神像,以防出現差池。」
建造巫神之神像,他自是要在一旁督建,以便布置一些手段。
曲侯道:「那是自然。」
雙方議定此事,也是各有所得,倒也賓主盡歡。
……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
這一日,曲沃城正中心,軍卒圍攏處一塊方圓半里的空地,推著石料的匠人,四處忙碌,開始修建起一座巨大的祭壇。
此刻,離中心城不遠處的二層客棧。
蘇照和狐瑩並排而立在窗前,眺望著下方忙碌的匠人。
「天刑教主已經行動了,他建造巫神之像,以此侵蝕曲沃人道氣運,彼時,或許能突破曲侯身上的人道氣運法網,進而操控曲侯。」蘇照皺了皺眉說道。
狐瑩晶瑩玉容上現出一抹譏笑,說道:「那我們將這神像破壞掉,讓他百般籌謀,盡作一空!」
「這並非治本之策,再等等。」蘇照看了一眼美婦,輕笑了下說道:「等這天刑教主以為大功即將告成,正是得意忘形的時候,我們再出手破壞,鎮壓此獠,那時候成算最高。」
這幾天,隨著與狐瑩的接觸,他發現這位青丘狐族雖然長了一張熟婦臉,但有些時候,還是偶爾會露出少女的天真爛漫。
尤其是那天療傷時,二人出現了那檔子「尷尬」事後,這狐瑩言語之間,也不像先前那般疏離、淡漠。
「許是未經人事之故?」蘇照看了一眼狐瑩,心道。
狐瑩此刻眼睫顫了下,她如何不知一旁的少年君侯正在偷瞧於她,臉上雖若無其事,但心頭難免湧出一股羞惱。
她雖說想長久侍奉在青丘狐族先祖狐言身畔,但並不意味著要侍奉這少年君侯,可若是這少年君侯要她……
她要不要拒絕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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