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盛怒(2)
兩人有些擔憂的來到若雪宮,心裡自然有數皇上召見她們是所為何事。只是,會不會事過突然,來得有些快?
「臣妾,參見皇上。」兩人跪下給皇甫錦施禮,皇甫錦沒有叫她們起身,她們也都不敢抬頭看著他。周圍的氣氛實在是僵到了極點,許久以後,皇甫錦才開口道:「平身。你們可知朕因何事召見你們?」
「臣妾愚昧,不敢妄自揣測君意,請皇上明示。」莫昭儀唯唯諾諾的說著。
聽言,皇甫錦大力一拍桌面,起身怒喝道:「愚昧?你們真是聰明啊,哪一點愚昧?我看最大膽就是你們!你們居然大膽到串通一氣下毒危害后妃,可知是死罪?」
「臣妾冤枉啊,我們沒有做危害后妃的事情,請皇上明察啊!」蘇昭儀一聽就著急起來,一直堅持著替自己辯解著。
「你還敢狡辯?朕已經讓人查明,這幅《美人起舞圖》用的錦帛、繡線全部都在留蘇香特製的香水裡面泡製過的,以至於能夠散發出淡淡幽香。但是這種香氣和茉莉花的香氣一起就會讓人中毒。誰人不曉得若雪宮茉莉花多?你們還故意這樣做,分明就是想加害於錦妃!」皇甫錦實在是氣憤,指著兩個人就怒罵著。
他真的是很害怕,剛剛看到宛柔嘴角溢血、臉色蒼白的模樣,嚇得他魂都快沒有了。他真的以為她要離開他了,這叫他怎麼接受得了?可是沒有想到,是自己對宛柔的寵愛害的她成為了後宮中這些蛇蠍美人鬥爭的對象,實在是讓他心中有愧!
莫昭儀一下就跪了下來,哭著說:「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的。雖然這幅《美人起舞圖》是臣妾親手縫製,但是那錦帛和繡線全部都是從昭儀姐姐那裡取得的,臣妾根本不曉得是泡製過留蘇香的。否則就算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不敢毒害錦妃娘娘啊!」
蘇昭儀聽了以後內心逐漸明了,並且恐慌起來,連忙跪地指責莫昭儀,怒道:「你這個賤人,原來一早就打算好要讓我替你背黑鍋。皇上莫要聽信這賤人的讒言,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當時她勸說臣妾,想要除掉錦妃娘娘。臣妾一再好言相勸她都不聽,只道是已有主張,只求臣妾不要拆穿。這個賤人不僅僅危害錦妃娘娘鳳體,並且在此含血噴人,皇上必定要嚴懲。」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記得當時還有多餘的絲線,臣妾用不著那麼多,退回給昭儀姐姐,說是讓她留著自己用,請皇上下旨搜查玉煙殿。」莫昭儀恨恨的望著蘇昭儀,流著淚的模樣是令人憐愛。只是皇甫錦看到這兩個女人,此時是恨不得殺了她們泄恨。
「付公公,你帶人去玉煙殿搜。若是證據確鑿,休怪朕無情。」皇甫錦冷冷的說對跪在地上的兩人說著。而在皇甫錦下旨的那一刻,莫昭儀就對著蘇昭儀詭異一笑,仿佛在嘲笑著她的落敗。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付公公就帶著人回來復命了。「奴才參見皇上。」
「別說廢話!」皇甫錦瞪了一眼付公公,付公公頓時冷汗冒了出來,怯怯地匯報著:「回皇上,這些絲線確實是在蘇昭儀的玉煙殿尋得,請秋神醫查明。」
秋絲雨會意,接過那捆繡線,輕嗅一下,就對皇甫錦說:「沒錯,浸過留蘇香。」
蘇昭儀聽此言,身子馬上癱軟在地。她冷冷一笑,一巴掌就朝莫昭儀的粉臉揮了過去,怒道:「賤人,你居然陷害我!」
「放肆!傳朕旨意,將蘇昭儀除去昭儀之名,收押天牢,賜毒酒!」皇甫錦冷冷的說著,主宰一個人的生死在他而言就如處理平常事情一樣簡單。他碧藍色的眸子微閉,泛著狠戾的光芒,恢復了以往的冷漠與不屑。
「哈哈,你這個蛇蠍之婦。你陷害我?我今日的模樣,就是往後你的下場!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蘇昭儀被人架著出去,淚流滿面,大笑著咒罵莫昭儀。那一聲聲的怨恨擲地有聲,讓聞者心顫。
莫昭儀雖然心有餘悸,但終究還是慶幸自己此次是贏家一個。正在她想向皇甫錦訴苦的時候,卻聽得他開口道:「至於你,從今往後,不得踏出凌煙殿半步!若有違命不從,殺無赦。」皇甫錦真是看慣這兩個女人的鬥爭,兩人都是蛇蠍心腸,繼續讓她們為所欲為,只會傷害到他心愛的宛柔。與其冒一絲險,他還不如做得徹底些,一個殺,一個囚。如此一來,宛柔就能夠置於一個安全之境。
但是莫昭儀卻完全愣在皇甫錦說的話中,直到她被人壓給凌煙宮,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想到自己處心積慮,除去異己的下場,居然就是自己也被皇上尋了個機會,打入冷宮!畢竟自己也曾經是他的女人,居然都可以如此狠心。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一代帝王,她怎麼會傻到奢求他的寵愛?活該她落得如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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