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那是鳥？那是飛機？那是....
指揮車外。
弗瑞冷著臉舉起手機對準交戰的戰場。
很快，無數正在上網的世界各地觀眾紛紛湧入了各個直播間。
彈幕瘋狂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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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那怪物是什麼東西？」
「它看上去很恐怖！」
「上帝啊，祖國人在哪？」
每個人心中都發起了這個疑問：祖國人到底去哪了？
.............
「吼！」
浩克的屠殺還在繼續，這頭綠皮怪物肆無忌憚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遠處的士兵們絕望看著浩克一個又一個殺死他們的戰友，他們的同僚，但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
傑克就是人群中的一名戰士，他驚恐看著那怪物將一位上校的身體折成兩半，令其痛苦死去。
有人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與恐怖的絕望，跪在地上奔潰大叫：「我們完蛋了！」
作為霹靂將軍的手下，這些士兵忠心耿耿，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他們不會退縮。
但現實的殘酷就像是一把刀子砍斷了他們的鬥志。
和這樣的怪物戰鬥，會死！
在這種氛圍下，一個又一個士兵丟掉手中的槍，選擇擺爛原地等死。
傑克的心情同樣沉重，他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思考著人死後會去哪裡。
「唰！」
天穹之上一道殘影一閃而過。
傑克揉了揉眼睛，抓住一旁戰友的肩膀：「喬納森，你看到了嗎？」
他的戰友喬納森抹著眼淚：「看到了什麼？」
「天上，看天上！有什么正朝著這邊飛來！」
喬納森疑惑抬起頭。
碧藍如洗的天空，一道黑點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這邊逼近。
喬納森開口：「那是鳥？不，鳥沒有那麼快的速度。」
傑克疑惑：「那是飛機？但飛機哪有那么小的。」
兩人盯著那道黑色殘影。
那黑色的殘影好似雷霆閃電掠過天穹，好似上帝射出的利箭，帶起狂風飛流，將雲層割裂，留下一道赤色流光。
近了，更近了！
傑克和喬納森也見到了那道殘影的全貌。
他們激動到身子顫抖，那是一種面見希望的狂熱喜悅，他們顫聲，異口同聲：「是祖國人！」
兩人像是瘋子一樣大喊大叫：「是祖國人來了！他來救我們了！」
周圍失落的士兵們眼中亮起光，他們不約而同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那碧色天際之上，一道身著黑白戰衣的青年懸浮在空中。
他的身影與陽光重合，好似太陽之神。
陽光照在他的黑色戰甲上，讓整個人都散發著一層透亮的光芒。
黑色長髮隨風飄舞，他面無表情屹立於天穹之上，光看站姿，就強得可怕。
斗篷隨風獵獵作響，一雙眸子古井無波。
就像是將天空踩在腳下，菲爾雙手抱胸，表情淡漠，眼神倨傲凝望著下空瘋狂的浩克：「只知殺戮的野獸，一頭可悲的畜生。」
浩克抬起頭盯著菲爾，野獸的本能令他從菲爾身上感受到威脅。
菲爾張開雙臂，下一秒，四周的彈殼鐵器以及報廢的車輛都在他的操控下飛向高空。
「來，讓我予你解脫！」
菲爾右手指向浩克，下一秒，無數尖銳利器在生物力場的催動下轟然砸向浩克。
「砰砰砰！」
無數鐵器將浩克淹沒，從遠處看，就像是鋼鐵大山一般將浩剋死死壓在山下。
綠巨人瘋狂掙扎，擺動著雙臂捶打地面，但堅固的鐵山紋絲未動，將他死死壓制。
「接下來，就是迎接你的死亡。」
菲爾雙眸中的紅光開始醞釀積蓄，熱能細胞不斷傳輸光線熱度匯聚雙眸。
那雙黑色眼眸中泛起熾熱之火，好似流淌的岩漿。
士兵們也歡呼起來，他們為活下來歡呼，為祖國人歡呼！
形勢已經一邊倒的明朗起來。
浩克，這頭沒有理智的怪物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惡龍，等待著勇者的斬殺。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卻是猛然衝出，她瘋狂奔跑著，跑過一地的殘肢斷臂，跑過焦黑的草坪。
她張開雙臂擋在綠巨人身前，聲嘶力竭大喊：「別殺他！他是無辜的！」
女人的聲音很大，幾乎讓整片戰場上的人都聽見了。
菲爾還是飛在半空中，那雙眼睛淡漠掃過女人的臉龐：「你是說，一頭殺了數百條人命，給城市造成巨大的怪物，是無辜的？」
貝蒂堅定點頭：「雖然他殺了很多人，造成了很大的破壞，但這不是班納的本意！他是無辜的！」
「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放過他，用善良去.......」
菲爾打斷女孩，嘴角上揚：「說完了嗎？」
貝蒂疑惑：「沒有說完，我有很多想說的....」
菲爾再次打斷女人，他臉上的笑意也像是融化的冰塊消失，冷聲說道：「沒說完也沒關係，你沒有機會再說了。」
不遠處正朝這邊趕來的史蒂夫看到菲爾嘴角的微笑，過往的記憶浮出腦海，他對著貝蒂怒吼：「快離開那裡！」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空中的菲爾雙眸中射出熾熱滾燙的熱視線。
這雙光柱掠過空氣，仿佛把空氣引燃，瞬間將貝蒂的上半身吞沒。
轟！
巨大的爆炸聲迴蕩在整片戰場，灼熱的紅光熄滅。
被割開的草坪露出泥土，而站在浩克身前的貝蒂也只剩下一雙筷子腿屹立在原地。
被壓在鐵山下的浩克也愣住了。
浩克看著那雙腿摔在焦土上。
心靈中的另一個人格迸發出無邊的憤怒。
「吼！」
浩克的身軀變得鼓漲增大，體格也在增長。
綠巨人怒吼一聲，雙手舉起鐵山，一點點將鐵山抬起。
「唰！」
菲爾也從天空落下，重重砸在焦土之上轟出一座小坑。
「怎麼？你的聖母女友死了令你憤怒？」
菲爾走出坑洞，舉起右拳，一道又一道的力量在他的拳中匯聚：「但螻蟻的憤怒又能改變什麼？」
「浩克！」綠巨人也邁動粗壯的身軀，像是瀕死的野獸對著菲爾發起衝鋒。
「她該死，你也該死。」
菲爾同樣邁開步子，生物力場將他的身軀覆蓋，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無形的皇帝新衣：「我將用你的骨血鑄成我聲望提升的階梯。」
雙方開始衝鋒！
加速，再加速！
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心。
「唰！」
一綠一黑兩道殘影猛然撞在一起。
下一秒。
轟！
巨大的撞擊聲迴蕩，令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恐怖的氣浪掀起塵土，於煙塵之中，人們模糊看到祖國人的身影與綠巨人錯身而過。
一股雲風吹過。
菲爾屹立在戰場之上，身後則是保持著揮拳姿勢的綠巨人，它的右拳粉碎性骨折耷拉著，左胸處有著拳頭大小的坑洞，此刻正「咕嚕」向外噴灑著綠血。
「噗通！」
綠巨人的軀體跪在了地上，垂下腦袋。
人們又將目光放在菲爾身上。
天上的太陽似乎格外鍾情於他，一縷縷陽光透過煙塵照在他的身上。
面無表情的青年舉起手，手中舉著一顆不斷跳動的綠色心臟。
在萬眾矚目下，他猛然捏碎手中臟器。
「啪！」
綠色的鮮血濺了菲爾一臉，朝陽照在他的身上，給神性的氣質又平添了一分邪性。
迎著萬眾矚目，
他轉過身，對著人群張開雙臂。
宛如愛世人的天使對著所有人說：「我是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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