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誰才是英雄？

  眾所周知：1+1=2。

  那麼祖國人原版的熱視線+不義超人熱視線＝....？

  菲爾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不過今天，他知道了。

  

  在第五大道，一道比之前的熱視線更為深邃，更為刺目，更為恐怖的能量光束嘶吼著，咆哮著將犀牛人所在的位置如海嘯一般吞沒。

  以菲爾所站位置為起點，以雙眸射出的熱視線為直線延伸，整條數百米的大道都被這一擊熱視線犁為焦土廢地。

  從高空看，就像是神明碾下的手指划過第五大道。

  整條街道似乎也要被這一擊所點燃，氣溫也隨之升高，最起碼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巴頓已經汗流浹背了。

  有什麼碳基，不，應該說無論是碳基還是矽基生命都無法在這種能量投射下存活。

  水泥，合金戰甲，路邊的汽車，都在這迅猛一擊下化為齏粉，淪為塵埃。

  「噼啪！」

  一些報廢的電線時不時迸出火花呻吟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鋼鐵燃燒過去的焦鐵氣味。

  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與裡邊的住戶們見證了這一切。

  他們看到兩側樓房之間被這一擊熱視線轟成足有數米的凹坑，一路延伸數百米。

  「啪嗒！」

  一隻燃燒著微弱火焰的犀牛角從空中落下，砸在地上證明犀牛人曾經來過。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道路上唯一屹立的人影身上，那雙泛著紅光的雙眸此刻在所有人心中都和死亡畫上了等號。

  威脅人們生命的犀牛人死了，死的連渣都不剩，人們安全了。

  菲爾表現出的實力，帶給人們的震撼讓所有人心緒難靜，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推開窗大聲歡呼，很快，一個又一個人加入了這場盛大的狂歡之中。

  「祖國人，祖國人！」

  每個人都高呼著祖國人，人們尊重強者，人們擁戴強者，人們追隨強者。

  而菲爾剛才用自己強悍的，碾壓式的實力讓所有人側目，沒有人會質疑他的實力。

  這些聲音彼此交織在一起，共同呼喚著一個名字讓這道聲音愈發壯大，好似海嘯一般席捲整片街區。

  聽著四周高樓民眾們熱情的吶喊，菲爾也笑了，他張開雙臂飛向半空，太陽照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人間之神，上帝之子降臨世間。

  晨風吹起他的長髮，顯得肆意張揚，菲爾抬起手掌壓下，示意狂歡的人群安靜。

  只是簡單的動作，卻只用了一秒便讓全場都安靜下來，認真傾聽菲爾要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菲爾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目光掃過每一個從窗戶外探出的腦袋：「不要為我喝彩，也不要為我歡呼！」

  「我的朋友們，我並不是英雄。」

  所有人都懵了，不明白菲爾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強者不該被歌頌嗎？而且他救了許多人，更應該被歌功頌德！

  就在所有人疑惑之際，菲爾卻是舉起右手，伸出食指掃過所有高樓，也掃過每一個人再度重複道：「我不是英雄，」

  「而你們，我的朋友們！」

  他昂著腦袋，英俊的外錶帶著開朗的笑容，朗聲大喊道：「你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呼啦！

  原本沉寂的人群再度沸騰，遠比之前更為盛大的歡呼聲席捲整條街道，甚至衝上雲霄，幾乎快要讓小半個紐約市都聽到「祖國人」的名號。

  「我沒想到民眾這麼愛戴他。」史蒂夫深受觸動，他認真凝望著菲爾的背景：「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巴基的影子，善良，勇敢，謙遜。」

  巴頓急了：「他並不是看上去的那種人！」

  而聽著史蒂夫的評價，娜塔莎心底的白眼簡直要翻上天，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菲爾的床伴，娜塔莎無疑是最知菲爾深淺的女人之一，這傢伙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正義！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好萊塢奧斯卡欠他10座小金人！

  菲爾從天而降，他來到了三人身邊，那原本掛在臉上的熱切笑容也逐漸被一片冷漠取代。

  這變臉速度讓史蒂夫大受震撼，他好像在菲爾身上看到了故人紅骷髏的影子，同樣是擅長煽動人們的情緒，同樣是冷漠善於偽裝，但不同的是菲爾更為冷靜與理智。

  最重要的是他強得可怕，如果將其丟在自己那個年代，或許對方一人就可以平推了整個軸心國同盟。

  菲爾盯著娜塔莎：「替你們神盾局解決了這個麻煩，別忘了讓弗瑞把錢打到我收款帳戶上。」

  積分他要，報酬也要，別人或許贏一次，但菲爾要贏四次，不但要贏得積分，還要贏得報酬，更要贏得聲望，還要贏得民心，他要大贏特贏！

  娜塔莎無奈點頭：「這件事我會轉告弗瑞，不過你昨晚放他鴿子，擅自行動這件事讓他很惱火，說不定現在正滿世界找你呢。」

  「呵呵，讓他儘管來。」菲爾了解弗瑞，弗瑞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

  那麼過程里死了多少人，造成多大的影響都是次要的。

  「嘿，祖國人，可以聊聊嗎？」

  就在菲爾打算離開的時候，美隊史蒂夫叫住了菲爾。

  菲爾看了眼手錶：「你有一分鐘的時間。」

  史蒂夫沉思片刻，提出疑問：「你維護正義的目的是為了報酬？」

  菲爾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眼神古怪盯著史蒂夫：「不為了報酬為什麼？為了幾句別人說不定哪天就會忘掉的救命之恩與輕飄飄的一句謝謝？」

  史蒂夫急了：「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正義....」

  沒等他說完，菲爾打斷史蒂夫：「正義值幾個錢？」

  巴頓皺眉：「嘿，對隊長客氣點。」

  菲爾瞥了眼巴頓：「你算什麼東西？史蒂夫養的一條狗？」

  巴頓大囧：「我....」

  菲爾再度開口：「你的超能力是什麼？射箭射的准？」

  巴頓臉色一僵，菲爾卻是毫不客氣說道：「我在和史蒂夫說話，如果你再插嘴.....」

  他緩緩靠近巴頓道：「相信我，我不會殺了你，但我會折斷你引以為傲的指頭，讓你變成一個廢物。」

  菲爾伸手搭在表情難看的巴頓肩膀上：「現在，跟著我念，對不起。」

  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巴頓眉頭緊皺，史蒂夫看出了情況不對，他伸手扣住菲爾的手腕：「放開他！」

  菲爾笑了：「你在教我做事？拿上你的盾牌，我們打一場。」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