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你夠資格嗎？
戰鬥結束了，但這場災難帶來的後續卻是深刻的影響著每一個人。
彼得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看著那死去的康納斯博士腦袋，臨死之前對方眉頭緊鎖，彼得總覺著那雙瞪大死不瞑目的眼睛在死死盯著自己。
是啊，如果不是他把方程交給康納斯，康納斯也不會貿然實驗從而變成可怕的怪物，更不會跑到奧斯本集團大殺特殺。
但是最可笑的是，菲爾當時勸過他，但他卻覺著菲爾沒有同情心和樂於助人的勇氣，這下好了，許多人都因為自己的同情心慘死在奧斯本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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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的錯！」彼得跪在地上捂著臉像個捂住的孩子一樣痛哭流涕。
不遠處的大門也被推開，戰戰兢兢的哈利和瑪麗簡觀察著走廊四周的情況。
當看到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後，心態脆弱的瑪麗簡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嘿，菲爾，好久不見了。」哈利訕笑著，這位億萬富翁，奧斯本集團的繼承者在面對菲爾的時候絲毫不敢擺出任何架子，小心翼翼和菲爾打招呼：「感謝你救了我的命。」
「哦。」菲爾明顯談性不高，轉而看向身旁的菲利希亞：「把錢準備好。」
菲利希亞無奈點頭，聽到這話的哈利立馬眼睛一亮，他也是緊張過頭，忘了家族教給自己的東西：「菲爾先生，我差點忘了一件事，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想要送你一套別墅還有五輛跑車，以及兩億美刀作為救命的報酬！」
這些東西確實需要不少的鈔票，但如果可以結交上菲爾這樣的超凡強者，哪怕把公司給賣了哈利也願意。
哈利掏出手機：「哦，對了，我可以告訴父親今天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的菲爾眉頭一挑，臉上再度掛上笑容，原本淡漠的眼神也頭一回放在哈利身上：「可以，我們初中就認識，哈利，我想我們應該一起去喝一杯。」
菲利希亞在身後暗暗鄙夷，真是無恥的僱傭兵，還有這個哈利也是個死舔狗，兩億美刀就為了巴結菲爾，她想不到僱傭兵菲爾有什麼好的。
「我先走了。」她看不慣這些虛偽的傢伙，邁步離開奧斯本大廈。
哈利不清楚菲利希亞的想法，他連忙在手機上訂閱紐約市的冰山餐廳，為了彰顯對菲爾的重視，哈利甚至包了場。
「嘿，菲爾，謝謝你救了我們。」瑪麗簡也回過勁，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靠近菲爾：「說真的，當看到那頭蜥蜴怪物撲向你時，我都要嚇壞了。」
此刻蹲在地上的彼得也從痛苦中回過神，看到瑪麗簡巴結菲爾攀談的場面，他覺著自己又想哭了。
彼得渾渾噩噩跟著眾人一起走出奧斯本大廈。
趕來的警車和救護車也聚在了奧斯本大廈，老家主諾曼.奧斯本也早早趕來了現場主持大局。
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脊背挺直，但那烏青的臉色任誰也能看出這傢伙命不久矣。
哈利和諾曼聊了幾句，諾曼的目光一下變得深邃，目光掃過菲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陣，諾曼笑呵呵找上了菲爾：「菲爾先生，非常謝謝你救了哈利的性命，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務必告訴我。」
「呵呵，我相信我會的。」菲爾看著諾曼.奧斯本，這傢伙可是活不久了啊。
而一個將死之人在死前突然看見希望後會做些什麼？
菲爾表示非常期待。
他望著眼前的奧斯本大廈，臉上帶起了一絲笑容，也許換成帕克大廈要更好聽一些？
........
冰山餐廳。
眾人坐在餐廳上一起品嘗美味的食物時，當彼得心不在焉聽著菲爾和哈利談笑風生，他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明明死了這麼多人，但菲爾和哈利似乎都沒有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甚至連一絲的難過都沒有表露出來。
「彼得，你沒事吧？」
一旁的瑪麗簡注意到彼得的異常，伸手按住彼得的手背。
彼得心事重重從女人手中抽出手，面無表情搖搖頭說：「我沒事，只是今天經歷的太多，有些心累。」
彼得離開座位，他走出餐廳，來到高樓上眺望著遠處的紐約市。
男孩的心底充滿了迷茫，同時心中也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氣憤。
「原來你在這裡。」
一陣夜風吹散彼得的頭髮，身後傳來菲爾的聲音。
彼得垂著腦袋：「所以，你早知道康納斯博士會變成蜥蜴人，對嗎？」
菲爾走到欄杆前，修長的手指搭在欄杆上，和彼得一同眺望著遠處的紐約市：「沒錯。」
菲爾也沒有欺騙彼得，他不屑說謊。
「為什麼要這麼做？」彼得轉過頭，憤怒望著菲爾：「你默許這些事情發生！」
「你完全可以阻止這些慘劇的發生。」
菲爾心中冷笑，那自然是因為每月的結算積分系統會將經歷大事件算入其中，他阻止了康納斯，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又怎麼會有收益。
這些話菲爾自然不會告訴彼得，他想了想，面無表情道：「我為什麼要阻止？」
「如果我提前阻止了他，會有三億美刀的收入嗎？會有豪車和別墅嗎？」
「東方有些叫北島的人說過：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證。」
「我不是好人，我也不打算當好人。」菲爾從兜里抽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口中：「彼得，世界並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緻的灰。」
他伸出手摸向遠方的紐約市，握緊手指仿佛要將整座城市握在手中：「我要一步一步走向這座城市，這座國家的頂端，我要成為人上人，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而且你不覺著可笑嗎？將希望寄託於他人本來就是一種諷刺，如果說生活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不要對任何人抱有希望。」
菲爾的話語就像是重錘砸在彼得的胸口，疼得他說不出話。
菲爾盯著彼得，伸出手戳著彼得的胸口道：「彼得，你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卻要質問一位救你命的強者？」
「你，」菲爾頓了頓，伸手輕蔑點了點彼得的胸口：「夠資格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