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樂於助人的彼得
翌日。
菲爾是被翻書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看見彼得正拿著一盒老舊的紙箱翻找著什麼。
「哦，你醒了。」彼得看見菲爾起床，甚至不需要菲爾詢問便說道：「我在尋找父親曾經留下的生物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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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個做什麼？申請諾貝爾科學獎？」菲爾穿好衣服離開床鋪走入衛生間。
彼得蹲在地上，從箱子裡翻出一本老舊的筆記本：「在不久前的奧斯本集團參觀會上我認識了一位博士，他叫康納斯，和我父親生前是同事。」
經過彼得的描述，菲爾知曉事情經過。
還是奧斯本集團那攤子爛事，老家主諾曼.奧斯本快死了，而康納斯負責血清的開發，但因為遲遲無法完善血清編程，即將要被開除滾蛋。
「我勸你最好別那麼做。」菲爾順口提了一句：「如果你給的方程出錯，康納斯到時候只會怨恨你。」
菲爾記得實驗最後失敗了，而康納斯也變成瘋狂蜥蜴博士，想將所有人都變成該死的蜥蜴人。
「既然可以幫助他，為什麼不去做呢？」對於菲爾的勸告，彼得沒有放在心上。
菲爾也懶得再勸：「隨便你吧。」
他現在倒是有些期待彼得得知真相後的痛苦表情，一定非常有意思。
兩兄弟各自收拾好了衛生，坐上大巴車來到了中城高中。
剛一走入校門，彼得就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身穿白大褂的康納斯博士。
「嘿，康納斯教授，你怎麼在這裡？」彼得向康納斯打招呼，對方那空蕩蕩的右臂引人矚目。
「是彼得啊。」康納斯也有些意外，臉上帶著笑：「我被奧斯本集團開除了，在中城高中應聘化學教師的崗位。」
兩人聊得熱切，彼得有種自來熟的熱情，和誰都能聊到一起，很快，彼得掏出了那套老舊的筆記本遞給康納斯。
康納斯翻開筆記本，面露喜色：「這正是我想要的東西！」
距離血清的突破只差一段化學公式，而彼得的筆記本里正好有這一段公式。
「彼得，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康納斯激動抓住彼得的肩膀，他覺著彼得就是他的救星。
「呵呵。」目睹這一切的菲爾冷笑，沒有理會和彼得交流的康納斯，自顧自離開。
「你的朋友似乎不太喜歡我？」康納斯有些尷尬，而彼得也無奈笑道：「他就是那樣的性格。」
二人交談一陣，康納斯便告辭表示要完成血清實驗，彼得也追上了菲爾：「你似乎並不喜歡他？」
「我為什麼要喜歡他。」菲爾懶洋洋說道，一邊打開儲物櫃拿出書本。
上午的課程無聊，菲爾也沒怎麼用心在聽，倒是生物課上娜塔莎跟吃火藥一樣，似乎是在報復自己那天將名字永遠留在她的身上，女人上課叫菲爾回答了十六個問題。
「下課。」娜塔莎滿意極了，扭著小腰離開教室，轉身走向衛生間。
「啪！」一隻大手扣住女人的嘴巴，娜塔莎下意識從牛仔口袋摸出電擊槍，菲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別動。」
女人翻了個白眼，放棄抵抗。
菲爾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將娜塔莎帶到衛生間，掐住女人的下巴：「看得出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所以呢？」娜塔莎伸出手環住菲爾的脖子，臉上帶著古怪玩味的笑意，目光下移：「要試試嗎？」
「為什麼不呢？」
透過衛生間的縫隙，依稀可以看到一雙大長腿蹲下。
.......
「殺人啦！」
「救命啊！」
一陣急促的呼喚讓娜塔莎警惕起來，她想要站起身卻被菲爾按住腦袋，沒辦法，她只能加快速度。
很快，娜塔莎咳嗽兩聲推開槅門，擦掉唇邊的牛奶衝出衛生間。
菲爾不緊不慢跟在身後，兩人來到走廊，就看到不少人正聚集在走廊一間教室外，甚至還有學生拿著手機拍攝著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娜塔莎再度恢復冷艷氣質，驅散圍觀的人群，走進化學實驗室，一具屍體倒在冰冷的講台上。
這是一個倒霉的黑人男孩，黑色夾克衫早已沾滿血跡，死因是腹部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開的籃球大小傷口，兩眼無神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聽到動靜的彼得也來到了門外，當看見屍體後，他的臉瞬間白了，湊到菲爾身旁壓低聲音：「你做的？」
「動動你的腦子，彼得，那人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啃了一口。」
彼得看著屍體，對菲爾提出心中的疑惑：「所以究竟是誰殺了本尼？」
本尼就是地上死掉的黑人男孩，學習成績優異，待人和善，算是黑人群體中為數不多的高學位人才，可惜卻不明不白死在了教室內。
「誰知道呢？也許是某隻大蜥蜴從下水道竄出來咬了口本尼呢。」
彼得沉默，他總覺著菲爾有不少事沒告訴他，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很難受。
..............
救護車和警局的人很快也趕到了學校封鎖現場。
學校發生了這種事情，顯然是無法正常上課，學校領導索性給所有師生放了一天假期。
菲爾坐上回家的地鐵。
車廂內安安靜靜，地鐵到站，三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走上車，其中一個似乎是喝多了，直勾勾盯著菲爾，一邊說著些下流的詞彙：「嘿，小鬼，來讓我爽一爽！」
美利堅彩虹也挺多的，尤其是菲爾這種長相，同時也會吸引一些詭計多端的彩虹。
老男人嘿嘿怪笑：「你放心，我會好好心疼你的。」
「現在我算是相信黑貓的詛咒了。」菲爾揉了揉脖子站起身，徑直朝著對方走去。
這個白髮白人老頭見到菲爾站在他身前，臉上頓時露出微笑：「放心，我可以給你一百美.....」
噗嗤！
心口傳來劇痛，男人低下頭，一隻胳膊洞穿了他的左胸，大片鮮血順著傷口濺在菲爾臉上，他面帶微笑：「你放心，我也會讓你心疼的，你這該死的人渣。」
轟隆隆～
搖晃的車廂駛過一截黑暗地下隧道，將幾人帶入了黑暗中，當外邊的亮光再度投入車廂，只有滿臉血漬的菲爾站在窗前。
他的思緒再度回到今早的兇殺案，如果讓彼得知道本尼是被康納斯殺了，而導致男孩的死因卻是彼得告訴康納斯的血清公式，那時候彼得的臉上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他非常期待。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