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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大消息

  第859章 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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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個熟人啊,比大冢宰要熟悉的多……也可恨得多。

  湯昭曾經和這個人朝夕相處的相處了兩年多的時間,曾經一度如家人一般親近……

  但最後走到了決裂,不,應該說是被背叛。

  他正是當年的琢玉山莊大師兄,如今的龜寇朝廷中樞要員,穿著二品服飾的石純青。

  石純青,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湯昭很生氣,胸口升起了一團火焰,燒得他氣息翻騰,恨不得立刻要石純青萬劫不復。他也確實有這個能力,或者現在,或者將來,只要在戰鬥的時候,隨手一拂,就可以讓當時自己不能追及的敵人粉身碎骨。

  然而,這是當初師父曾經放走的人。

  當時那次石純青帶著龜寇們趁著鑄劍大會殺回琢玉山莊的時候,薛師姐他們就有機會逮住他甚至處死他的,是薛閒雲授意,就不再追趕了,任他去了。

  也就是說,至少薛閒雲的意思是,不再和石純青見面,恩斷義絕之後就彼此相忘罷了。湯昭殺了他,薛閒雲不一定稱意,如果把他抓回去交給薛閒雲處置,薛閒雲說不定還是不知如何是好,還多了一樁煩惱。

  以湯昭如今的實力和地位,已經很少在身邊增添顧慮和猶豫了,但當年的牽絆依舊是牽絆,當年的顧慮依舊是顧慮,就像當初的情誼依舊是情誼一般,這是他一時掙脫不了的,也不想掙脫的。

  湯昭掂量片刻,心想:我且看你現在是什麼東西。倘若你潔身自好……或者至少沒有做什麼惡事,我便不要你的性命,但是你的依靠龜寇我可要絞殺得乾乾淨淨,你不是一直要證明自己天分不弱嗎?那就用下半輩子用自己的力量去證明自己能自力更生,依靠父母當年的職位血脈算什麼證明?

  —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又來人幹什麼?」

  大冢宰非常不痛快的看著眼前人。

  此時他已經離開了大殿,和太子等一起來到前面一處偏殿之中,接見不速之客。此時魏帝當然還坐在大殿上,也動不了。石純青進殿稟報,本來也不是讓魏帝去見外人,就是讓大冢宰或者太子這樣真正掌握事務的人去見的。此時人都出來了,太子和大冢宰都在,還多了一個旁觀者,就是盯著大冢宰的湯昭。

  當然此時他並沒有把全部精神放在大冢宰和石純青身上,還有一半注意力放在新來的那個人身上。

  新來的那位是一位劍俠,本來穿著斗篷戴著面具,此時已經把面具卸下,露出一張臉。

  這張臉,湯昭有點眼熟,但又不太熟,他肯定叫不出這人的名字,但不妨礙他認出這是一個檢地司的……巡察使。


  我他麼的……

  湯昭本來就生氣,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更是覺得氣沖牛斗,咬碎鋼牙。他之前也想過,既然龜寇在這裡立寨,選擇雲州打第一仗,是不是雲州府出了內奸了?

  如果真出了,他雖然生氣,但也可以接受,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就算是高遠侯治下也難免出簍子,但是……為什麼會是檢地司啊?

  出在鎮獄司不更合理嗎?哪怕是靖安司呢?

  雖然這麼想很小氣,但湯昭還是很不爽。他至今還是認為自己是檢地司出身,檢地司不說全是大好人吧,那也不能出現突破底線的叛徒吧?檢地司可是雲州都督的親軍啊!連新任都督都出自檢地司,檢地司還有什麼不滿意?為什麼還會出叛徒?

  湯昭越想越氣,暗想:檢地司看來也是欠整頓了。得提醒一下刑總還有指揮使他們,門戶要好好清理,別讓人戳脊梁骨。若不是湯昭的身份已經不適合當雲州的任何官職,他都想執掌檢地司,把上下清洗一番了。這個叛徒……還有他背後的人,他一定要好好地連根拔起。

  那巡察使哪裡知道自己給人盯上了,神色凝重的道:「若不是有要緊事,我怎麼會這個時候來?今天下午,刑指揮……刑極突然那說,有一個跟雲州大有關係的強者要回來了,明天會出現高遠侯的喪禮和接任儀式。大人一聽非同小可,立刻叫我出來通知你們。」

  湯昭一怔,突然想到:這說的是我吧?

  沒錯了,之前刑極和其他人一樣想不起湯昭,但下午湯昭和長樂見面,自然解除了消失狀態,刑極自然就想起了湯昭的一切。當然湯昭是沒跟刑極說自己要去參加儀式,但是刑極從常理推測,湯昭是會來的,那麼通知別人做好準備也是應該。畢竟湯昭的身份如今不同了,一位劍仙駕臨,雲州上下都不可怠慢。

  大冢宰皺眉,太子更是直接說道:「什麼要緊人物?明天強者多了,京城也來也欽差,別的地方來人也不奇怪。我們也早有準備,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分別?還別說什麼人間頂尖的劍俠,就算是那天上的劍仙,我們也不怕。」

  「真是劍仙。」

  「嗯?」

  那巡察使神色嚴肅,道:「真是一位劍仙!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扶光侯的名字?」「似乎有個印象……」太子有些遲疑。

  「就是湯昭。我們這裡出的一位天才,你們聽沒聽……」

  「砰!」

  那大冢宰拍案而起,喝道:「好啊,是湯昭?湯昭回來了?他已經真正繼承了金烏劍?」

  太子沒想到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冢宰陡然發火,忙道:「大冢宰,難道您知道他……」

  大冢宰也不粉飾,咬牙道:「沒錯,我當然知道!他就是在罔兩山阻礙了我們大計的那個小畜生!當初他依靠金烏劍逼退了我,現在時隔一年了,想必他已經繼承了金烏劍真正的力量,成為那什麼新東君了。好的很,好的很,他倒是個幸運兒,別人費勁心力才能跨過的那道門檻,他因為有前人相助,一點沒有障礙的就跨過去了,這世上的事就這麼不公平!」


  他這麼咆哮,其他人不過吃驚,覺得大冢宰怎麼會發出這種類似敗犬哀嚎的抱怨,石純青卻聽的心驚肉跳,心中只想:湯昭……是我認得的那個湯昭嗎?他已經是劍仙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才多大,才成為劍客幾年?就是插上翅膀也不能飛得這麼快!這世上真有這樣不公平的事?

  這一瞬間,他居然和大冢宰共情了。

  不過大冢宰不是真正的敗犬,他很快就調整了情緒,道:「好,他衣錦還鄉倒是風光,可他不知道我已經跨過了那個境界,如今今非昔比!他一個仰仗前人饋贈的投機取巧之輩,怎麼能和我相比?好,他來的正好,我正要將他一起消融,叫他親身去見金烏。你們不用怕,他由我來對付,保證他來得去不得!」

  大冢宰的精神實在有點亢奮,讓一直畏懼他的龜寇眾人一時不敢說話,但那巡察使倒沒那麼多顧忌,問道:「你來對付湯昭,那誰來對付其他人?其他人也不弱,君……高遠侯留下了非常強大的力量,劍俠如雲,劍客如雨,傅銜蟬至少在表面上已經得到了大半雲州人的認可,沒有大冢宰這位劍仙坐鎮,局面可是……」

  太子有些不耐煩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的力量大有富裕,其實一開始就是沒有讓大冢宰親自出手的必要。他來坐鎮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現在萬一出現了,大冢宰出手解決這個麻煩,其餘布置不變,有何不可?」

  聽到太子的驕橫言語,那巡察使非常不滿,道:「你們哪裡……」

  「可以讓陛下出手。」

  大冢宰突然開口,太子一驚:「陛下怎麼可以出手?他……」

  他不會!沒那個能力。

  大冢宰道:「可以切換武廟。以武廟眾星主之能,抵擋上千百劍俠。」

  「那奉英殿……」

  大冢宰不以為意道:「奉英殿有最好,沒有,難道大家就不戰鬥了嗎?當然,如果為士氣計,那可以先封鎖奉英殿取消消息。」

  在太子身後站立的年輕的桓王忍不住想說:「可是那樣大家戰死之後都沒辦法通過奉英殿保存靈相了呀?」但他還沒開口,太子已經道:「也罷,等到武廟的眾星主放出來,大家壓力減輕,減員變少,那也用不太上奉英殿了嘛。」

  那桓王一怔,暗道:果然,太子殿下還是太子殿下啊。

  大冢宰道:「請殿下去請陛下吧。還有這位閣下。」他對來報信的巡察使說,「還有什麼要說的?你是要連夜趕回去,還是留下到明天?」

  那巡察使道:「明天檢地司全員到場,我豈能單獨不見?早上吃飯的時候我不出來,只怕立刻就會全城戒嚴。」

  大冢宰冷笑道:「既然虛弱,當然要草木皆兵,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替我多謝那邊。桓王送一下朋友。」

  他以臣子的身份隨意指使一個「親王」,桓王還沒有任何意見,他已經習慣了。

  當下桓王九帶著巡察使出來,出了大殿就是墳地,他一直送到墳地邊緣,道:「閣下,你回去小心……」

  突然,他眼前一花,就見那個巡察使憑空消失。

  眼前只有黑黢黢的墳地,就好像有鬼爬出來把那人吞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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