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五行劍祖
第451章 五行劍祖
黑石城。
城內的一處偏殿之中。
「.這便是心劍之法。」
穿著一襲紫色輕紗,臉上還蒙著面紗的紫衣真君皓腕翻轉,一柄無色無形乃至於神識都有些難以捕捉到的巴掌大小短劍,於其掌心流轉。
若非那股凌厲的劍意宛若實質,流轉而出的劍氣更是仿佛在切割空氣,恐怕大部分的修士都無法發現其掌中竟然有一口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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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雲禾因為神識比較強的緣故,所以還是可以捕捉到此心劍之軌跡。
但聽完了的紫衣真君第五紫衣對於心劍的簡單描述之後,他面上多多少少還是露出了些許的驚嘆。
「以心養劍,以劍凝意,心劍即意劍,劍隨念動,念隨心動」
他砸著嘴巴似低喃似自語。
「修心劍者,心劍不輕出,一出便必是必殺!」
說實話。
雖然雲禾現在掌握了「煉劍成絲」秘術,還掌握著「五行劍陣」、「無相劍陣」這等極為不俗的劍陣,結合驅使起來,一般的劍修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自稱一聲劍修,倒也無可厚非,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妥。
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的劍道,不過就是半吊子,主要依仗的,還是他的那一套五行天雷劍,他所領悟的那一股「鋒銳劍氣」,以及劍陣結合的強大。
而劍陣,是劍更是陣,究其根本的基礎實則是陣法,劍只能算是輔助。
若是將劍換成了刀槍劍戟其餘的任何一種,他的劍陣也能變成槍陣、刀陣等等。
所以,在別人的眼中,他雲老魔或許是一名極為了不得的劍修,但和紫衣真君、無相劍君這等一心撲在了劍法、劍道之上真正的劍修相比,實在是差得太遠。
就比如剛剛紫衣真君所講述的心劍之法,聽懂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學、會不會用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對於心劍之法,更準確地說是紫衣真君所領悟的心劍之法,他倒是有了大概的認知。
按照第五紫衣所述,她所領悟的,乃是以心意養劍意之法,心意越強,劍意越強。
簡單點說。
就是以神魂、神識、神念來蘊養、祭煉劍意,養的時間越久,最後使出的那一劍便越強!
但也僅是一劍。
一劍使出之後,她便還是之前的那名劍修,那般的實力。
可按照其心劍之法的意思,養劍十年,可斬同境,養劍百年,或可越境斬殺,若養劍千年
這就很誇張了。
以紫衣真君元嬰中期的境界,若是養劍百年便可斬元嬰後期,那養劍千年豈不是能逆斬化神?
當然的,這只是一個籠統的描述,真正的威力如何,還得看自身修為、劍術以及對手的實力、手段。
若是遇到那些活了千年且底牌層出的元嬰後期修士,縱然養上個兩三百年,也不好說。
但如此手段,足以帶來極大的威懾。
百年時間,哪怕是對元嬰修士而言,也是一段不斷的時間了。
可哪怕是給別的元嬰中期修士百年乃至數百年的時間,有機會威脅到元嬰後期修士的生死嗎?
不可能的。
但心劍可以。
這便是此法的厲害之處。
「這一道『心劍』,便送給你了。」紫衣真君玉指輕點,那道無形的心劍便飛到了雲禾面前,華光內斂,化作了把一根手指大小的玉色劍佩。
「給我?」
雲禾滿是意外。
他能感受到,此劍佩之中隱隱帶著一縷心劍的玄妙,若是日夜參悟,且有足夠的悟性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並非沒有掌握此法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並不高。
擁有此劍佩,雲禾學會心劍之法大概便有了千分之一到百分之一的可能。
可別小瞧這概率。
畢竟,若是沒有此劍佩,雲禾根本就沒有半點可能習得心劍之法。
這不是極小概率的提升,而是『有』與『無』的差別。
「作為你上次救命之恩的報答。」紫衣真君語氣平淡地說道。
「白老不是已經.」
無相劍君其實已經代紫衣真君回報過雲禾,他的「無相劍陣」便源於此。
雖然受限於宗門,無相劍君只傳授了雲禾「無相劍陣」的第一層,但也正是因為有著「無相劍陣」的「無形無相之意」才能令雲禾將「五行劍陣」與「十二都天星辰大陣」結合,鑄成自己的「都天五行劍陣」,以此力敵元嬰後期大修士!
不過雲禾的話沒說完,就被紫衣真君打斷。
「他是他,我是我。」
聞言的雲禾怔了怔,旋即啞然。
這麼算的嗎?
紫衣真君扭過頭,輕輕挽起垂下的絲絛,緩緩道:「其實你的劍道天賦不弱,若是專心於劍道,未必不能成為一名絕世劍修。」
雲禾笑著搖搖頭。
絕世劍修?
他承認,一人一劍一長生,的確頗具吸引力。
但奈何,他心思重,劍道太過乾脆直接,所有手段全凝於一把劍,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縱然同境界無敵,甚至是越一小境界無敵,那又如何?
如果碰到高兩個乃至三個小境界的存在呢?
劍道,可沒有太多的玄妙之法,用以保命。
當初他還只是元嬰初期時,若是尋常劍修,碰到四階後期的千翅血蚊,定然不可能逃得掉。
所以雲禾還是更喜歡從全方位武裝、強大自己,特別是在保命手段上。
他註定無法成為一名純粹的劍修。
不過,既然好東西送上門,他自然也不會不要。
萬一以後真有機會掌握心劍之法,那可是一張不可多得的拼命底牌。
「待到此次事了,你和我打一場。」第五紫衣也只是提醒一句,雲禾作何選擇是他自己的事情。
雲禾呲了呲牙,這已經不是第五紫衣第一次向他邀戰了。
說實話。
他並不是個好勇鬥狠的人,第五紫衣也不是,對方一次次的邀戰,恐怕也只是想看看和自己的差距,交流交流劍術。
之前他每次都給推脫過去了。
可這次對方都拿出了如此寶貴的劍佩,再拒絕就有點不給面子了。
輕嘆一聲,「罷了罷了,答應你便是了。」
這才從第五紫衣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欣喜的情緒。
忽的。
雲禾端著茶的動作一頓。
扭頭朝著東面的方向望去。
「怎麼」
見狀的第五紫衣不由問出聲,但很快她便神色一凝,與雲禾一般同樣朝著東面望去。
視線仿佛能穿過層層阻隔,看到極遠的元國之內。
「海族.」第五紫衣低喃了聲。
兩人對視。
下一刻。
幾乎是同時消失在了偏殿之中。「雲道友!」
「雲道友」
一道道遁光自黑石城中閃爍而出,懸停在了半空之中。
當看到早已負手立於雲頭的雲禾以及紫衣真君時,飛上來的元嬰修士或多或少都稍稍鬆了口氣。
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子頂著,而此時雲禾便是他們之中的高個子。
「雲兄。」姬流雲來到雲禾身旁。
上次前來傳遞信息之後,姬流雲便也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了同樣留於此地,防備海族的反撲。
「看來.海族還是選擇了殊死一搏!」姬流雲沉聲道,他的面色十分凝重。
「走吧。」
雲禾也沒有多說什麼,當即掐訣使出遁術,朝著元、武國邊境飛去。
其餘的修士們也都沒有猶豫,紛紛掐訣而上。
如今的海族老巢定然已被奇襲,該慌亂、不知所措的應該是海族修士,而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抵擋住海族這最後的一次反撲。
待到此間事了,或許東境修仙界東海岸之地,便能恢復平靜了。
而直到人族修士空出手來,那麼淵族自然也就不足為懼。
轟!!!
巨大的轟鳴之聲震徹天地。
處於元、武國交界處,密密麻麻的海族修士或是成群結隊地站在地上,或是以各種法術、法寶、秘術懸於半空。
他們的面上,多少都能看出一些憤然之色,所有海族修士的眼中,似乎都攜著按捺不住的怒氣與殺意。
縱然是哪些為首的四階海族修士,同樣如此。
而此般巨大的轟鳴,便是因為一名四階中期的海族長老,裹挾盛怒的一槍,狠狠砸在了人類修士一方的護山大陣之上。
震得整片營地石屋東倒西歪,無數修士面帶濃濃驚懼之色飛出。
看著那提槍立於所有海族修士前的強大存在,他們更是驚得膽寒。
「海、海族瘋了?!」
對面那架勢,完全就是駐紮於元國的海族修士傾巢而出的架勢。
那密密匝匝人頭攢動的海族修士,根本無法細數。
特別是最前面的那幾人。
毫無保留釋放著的氣息,無不說明了這些全都是海族的四階長老!
這是要提前與人類大決戰?!
縱然是上一次海族使得人類修士一方吃了大虧的那場碰撞,海族都未曾出動過如此多的四階長老。
「來了,是元嬰!」
不過,很快的。
在短暫的驚恐之後,很快便有修士發現,從他們的後方,數道虹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射而來,正是駐守元國的人類元嬰!
「是『五行劍祖』!『五行劍祖』來了!」
「還有紫衣真君、縛虎道人、藍冰上人.」
人類修士一方士氣大振。
而他們口中喊著的「五行劍祖」,其實便是雲禾。
因為雲禾自己並沒有給自己取什麼道號,同境界的修士,友好的喊他「雲道友」、「雲兄」,不友好的便直接喊他「雲老魔」乃至「跑老魔」。
可以如今雲禾的身份與實力,元嬰以下的修士私下裡喊喊他「雲老魔」倒也罷了,明面上絕對不敢如此稱呼他。
於是乎,因為雲禾修煉的是一門玄妙的五行功法,再加上驅使五行之劍,且劍術、劍陣都頗強,於是便漸漸有人明面上稱他為「五行劍祖」。
久而久之,此稱呼倒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便有越來越多的人如此稱呼他。
說起來,雲禾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時,他自己都有點哭笑不得。
作為元嬰修士,稱王做祖無可厚非,但「劍祖」二字多多少少是有些誇張了。
畢竟。
論劍,別說是無相劍君了,就連紫衣真君都比他厲害,他所仰仗的,更多還是陣法、劍陣。
不過既然這個稱呼大多數人都認同,他便也聽之任之了。
而見到雲禾本人都不出面否定這個稱呼,「五行劍祖」這一稱號,便算是坐實了。
雲禾一馬當先,徑直飛到了人類修士一方營地的最前方。
大袖一揮。
嗡——
籠罩著整片營地的護山大陣在一陣輕顫之後,便慢慢地收了起來。
「『五行劍祖』?呵!雲老魔,好大的威風啊。」
那提著槍懸於海族最前方的那名四階中期海族修士見到雲禾,以及其身後的元嬰修士,冷笑一聲,譏諷出聲。
別的修士或許會懼怕雲禾的存在,然而海族修士不會。
「此人名為『綺鱗沛柏』,四階中期修為,乃是綺鱗一族的」
後方的姬流雲傳音將關於此人的信息告知雲禾。
對此,其實雲禾早就聊熟於心。
他只是微微一笑,斜了綺鱗沛柏一眼後,淡淡道:「你沒有資格與本座說話,讓綺鱗長嵐出來。」
「你!」
聞言的綺鱗沛柏眼睛一瞪,怒目而視,握著槍桿的手「咯吱」作響。
「雲老魔。」
不過不等綺鱗沛柏發作,從其後方的海族陣營之中,便飛出了道身影。
正是綺鱗一族的大長老,綺鱗長嵐!
他眸光冷冽,緊緊盯著雲禾,「你們人族倒是使了好手段。」
海族如此多年藏匿於無盡海的深處都未曾被尋得,如今卻被找到了老巢所在,導致他們海族一下子便陷入了被動。
「彼此彼此。」雲禾不為所動,語氣依舊平和。
修仙界爾虞我詐再正常不過,上一次海族還導致他們人類一方損失慘重。
而見雲禾這般不溫不火的架勢,綺鱗長嵐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上一次與雲禾交手落於下風甚至受了傷,讓他這段時間過得可一點都不舒服。
雖說以他的實力,在海族之中不說一言堂,但也鮮少有人能與他平等交流。
可那次之後。
綺胄一族的大長老便時常那此事調侃於他,導致綺鱗一族的海族修士面對綺胄一族時很難抬起頭,更甚至在綺鱗一族內都出現了一些閒碎之語,導致他威望大跌。
如今再看到雲禾,加上海族後方所放生的事情,縱然是以他的心性修為,都有點按捺不住心中升起的怒氣。
轟!!
一股極為恐怖的氣勢,自綺鱗長嵐身上翻湧而起。
與此同時。
嘩啦啦——
一道恐怖且巨大的浪濤自其身後湧現,那浪潮之高近乎遮蔽了半片天空,翻湧的海水之中,一頭頭猙獰海獸若隱若現。
「雲老魔,真以為伱僥倖占了次便宜,就真能與本座平等對話?你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元嬰中期修士而已!」
「呵。」雲禾輕笑一聲,「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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