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番外 天休山(十)
放錯了地方?
陳元圭大怒。
玄天宗雖然早不是曾經的玄天宗,可是在微型世界裡,一樣有道統,一樣是那方世界最強道門之一。
如今這小小的三十三界修士居然敢當著他這個小仙廚前主人的面……
「老夫哪有什麼威風,但是,三位拿了本宗主的靈寵,是不是該給本宗主一個交代啊?」
什麼?
陸靈蹊三人都甚為吃驚。
「我不是你的靈寵。」
小仙廚很怕陳元圭,可更討厭別人說他是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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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著再也沒有自由。
「是你當初不要我的,是你自己毀了契約。」
小仙廚的聲音尖利,眼中含淚,「我早就是自由之身了。」
他的契約跟別人的契約不一樣,當坊市被放棄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天地之契,就自然消散了。
這些人放棄了他。
因為他這個最強坊市被打破了。
小仙廚很傷心。
他一個人在那個滿是黃沙的世界甦醒,曾經有多慌張啊!
無數次的,在無法可想時,他都想陳元圭這個前主人,能夠想到他,尋著曾經的契約印記,重新契約他。
可是沒有。
一天天一月月又一年年……
終於連曾經的印記都在漫長的歲月里,都在他一日更比一日的虛弱中,徹底消失了。
可是,他也只能念著他們。
因為他離不開那個地方,除了回憶,他還能幹什麼呢?。
「你憑什麼說我是孽畜?我幹過什麼壞事?坊市被打破是我的原因嗎?我被你們禁錮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把我丟下了。」
「嗬~」
面對這個小東西的眼淚,陳元圭只有冷笑,「最強坊市!你知道一代又一代,我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寶物嗎?」
誰能想到,最強坊市化形的時候,居然是一個小仙廚的形象,還就喜歡做菜。
他們想改變這一切,甚至想要扼殺他,再重新培養一個出來。
可惜,這個小東西就是不死。
事實也證明,大家費盡心力製造培養出來的坊市就是沒有那麼強。
「你那般無用,還有理了?」
「有理也好,無理也罷,都是過去的事了。」
陸靈蹊眸中閃過一抹怒色,「既然閣下早前放棄了他,那他跟閣下就更沒有關係了。另外介紹一下,如今的小仙廚是我徒弟的夥伴。我徒弟覺得他很好,我也覺得他很好,我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閣下有什麼事,找陸某便是。」
「……不錯!」肖御也上前一步,「我們也都覺得小仙廚很好。」
小仙廚幫了他們多少忙啊?
此人如此說小仙廚,肖御先就不喜了。
「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我和酒兒的事。」
盧悅聲音淡淡,「如果要打架,我先來。」
「……」
「……」
陳元圭一行人心中俱是一跳。
此女剛剛站在那裡,好像平平無奇,可是此話一出,似有無盡煞氣要擇人而噬。
她的手上,都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
「陳宗主,正事要緊!」
站在人後的女修上前一步,「我們此來,一為秦攀秦前輩,二為……進一次天休山。」
她朝他們拱手,「秦攀前輩的聖者修為恢復,敢問天休山上其他的石頭人現在如何了?」
她最想問的是俞妙雲。
明心道宮的俞宮主現在在哪?秦攀前輩都恢復了,按理俞妙雲前輩也不會太差。
除非……,當年的她連當石頭人的機會都沒有。
「秦攀前輩的去處,暫未得他首肯前,恕在下不方便透露。」
肖御直接拒絕,「至於天休山……,不好意思,也因為一些原因,暫時不對外開放。」
天休山上的諸多石頭人前輩,這一會大概都在試探他們能離開的具體距離。
肖御懷疑他們之所以會錯過,是因為那些前輩都避開了曾經的人族方向。
「不對外開放?」
陳元圭怒氣勃發,「肖盟主,天休山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的了?你說不對外開放,就不對外開放?」
當他們是什麼?
「本宗主現在懷疑,你們對那裡做了什麼,現在要求馬上進入天休山,否則……,就要不要怪我等不顧大敵當前,要先跟你們打一場了。」
陳元圭覺得,還是打一場的好。
先決定主次,再一致對外。
否則,他們就要因為所謂的大局,而屈居人下了。
「……」
肖御站在最前,好像沒有感覺到對方的神識威壓。
他的腰上掛著聖者虛乘贈送的玉牌呢,現在除了聖者,這位就是把眼睛瞪抽筋,也傷不了他半分,「閣下所指的大敵當前,是指月詭還是指域外饞風?」
「兩者……你們都知道了?」
陳元圭的眼睛,在肖御身上,轉到陸靈蹊三人處,又在小仙廚那裡停留一瞬,猜測道:「秦攀前輩是不是出征在外?」
還有天休山上的石頭人。
天休山大變樣,也許他們可能走出天休山了呢。
陳元圭的神識忍不住一放再放。
沒一會就看到了兩個人。
兩人的樣子看著有點面熟,就在他準備一掠而過的時候,面色突的大變,「孫三極、熊象山?」
此二人當年可是死對頭。
都不知道約戰過多少次。
怎的……
「陳元圭?」
孫三極扯著熊象山以極快的速度趕回來,「你們怎麼在這?」
他們去查自己能離開的範圍。
有點可惜,只在十萬里內。
不過,對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當石頭人的時候,哪怕做夢,也不敢做如此美呢。
「你們……你們……」
一旁的老管看到二人,眼中閃過狂喜,「你們能變回來了?」
真是太好了。
看樣子也認識他們呢。
老管的眼中,一下子滿溢水光,「熊師兄,我是小管啊!」
熊象山:「……」
他看著滿臉滄桑的男人,依稀辨認出當年師弟的樣,「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不吃驚那是假的。
當年的師弟,何等的風流倜儻?
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熊象山一時有太多疑問,可話到口邊,卻好像變了太多味。
「師兄……」
老管真的當著大家的面,抹了一把淚,「這些年,我過的好苦啊,可不就得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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