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肉眼看見的氣球
評級為三星——
在相機的評測體系中，詛咒被劃分為一到五星，分初等、中等、高等。
當然，旋渦被評測為三星高等，並不代表這個詛咒就只是三星，而是代表這分出來的一部分詛咒，便有三星級的強度標準。
不過，
「竟然就連這分離的部分詛咒，就有這種強度麼？不過這倒也正常，畢竟那玩意那麼詭異。」
在漩渦的世界中，有個偏遠的地方名叫黑渦鎮；
黑渦鎮有個莫名的詭異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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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是由無數的旋渦組成，這些旋渦也構成了詛咒，每過幾百年，詛咒便會復甦一次。
復甦的詛咒將會將所有人都變成扭曲的旋渦。
而且詛咒一旦開始，整個鎮子無人能逃過，都會成為一堆肉，最後扭曲成旋渦。
渡邊岳不知道這具身體究竟是何方神聖，不僅能去拍下詛咒的照片，甚至還能從黑渦鎮中走出來。
要知道黑渦詛咒一旦開始，就連原著的超神的男女主也只是勉強苟活到最後，然後擁抱在一起變成了漩渦的一部分。
可謂是全滅的結局——雖然那老賊筆下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全滅。
算了，不管這些。
黑渦鎮的漩渦，只要自己不去那個鎮裡面就不會有事。
現在還是先將人頭氣球這件事處理完畢吧！
明天先用這升級過的相機試一試能否直接將人頭氣球的源頭封印進來。
如果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詭異和詛咒這種東西，當你沒有任何手段反抗的時候，你會很絕望。
但，當你發現詛咒和詭異可以被某種東西克制，
而且你還恰巧擁有這種東西。
哪還有什麼恐懼的呢？
對於渡邊岳而言，哪怕是明天封印失敗，日後世界末日降臨，無非也就是自己多用相機拍幾張的事情。
大不了自己花一輩子的時間，給全世界所有的人頭氣球都拍張照！
呃，按照拍一次一秒來算，全球七十億人……
好吧，這樣哪怕一刻不停至少也需要一萬多年。
不過不怕，等自己死了，自有後來人！
將封印「漩渦」的照片鄭重的放進裝相機的背包裡面，隨後封好後，渡邊岳又將那些剪下來呈螺旋形的指甲全部燒掉。
最後將廁所清掃了一下後，這才躺在床上。
隨後，他看了一眼時間。
發現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
「先睡覺吧。」
……
第二天，一大早。
做了一晚上噩夢的渡邊岳第一時間便打開背包，當看見背包裡面的那張照片和明顯詭異了許多的相機，他便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並非夢境。
這一切都是真的。
渡邊岳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喝了口水，漱口後吐在洗手池中。
這才一邊蹲坑，一邊拿起手機看留言。
藤野輝美在早上三點、四點、和六點的時候分別給自己發了消息；
「老師，昨天夜裡，有某種東西在撞我家窗戶，家裡人都聽不見，只有我能聽見！好可怕！」
「我躲在被窩根本不敢出去，一晚上都沒睡著，要是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
五點鐘。
「我要瘋了！老師，堵住耳朵也沒用，那聲音像是在我心裡響起，我一閉眼，便看見無數人頭朝著飛過來，它們要吊死我！」
六點鐘。
「……這樣的日子，不如死了算了！真的，我要崩潰了。」
看到這裡，渡邊岳連忙發消息：「在麼？」
好傢夥，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全球大部分人都得跟著你陪葬去！
過了將近十分鐘，那邊並未打字，而是發了一段語音；
「老師……他們說我壓力太大，將我送到醫院來了，醫生給我注射了鎮定劑，我現在情緒穩定得可怕，甚至能跟閉眼的氣球聊天了……嘿嘿嘿……」
渡邊岳：「……」
聽著那邊神經質的傻笑，他有些害怕後者被逼瘋。
在原著裡面，雖說是因為藤野輝美上吊自盡後，人頭氣球才開始泛濫。
但對於藤野輝美為何會死，倒是並未提及。
從現在看來，應該是藤野輝美被這種壓抑給逼瘋了，最後才想著上吊解脫吧！
根據渡邊岳對藤野輝美的調查來看，後者現在才高二，原著中似乎是高三自殺的。
還有一年的時間，但因為自己穿越可能造成蝴蝶效應的原因，這個時間說不定會被拉長。
畢竟，如果自己不穿越的話，對於她而言，便是無人理解，負面情緒會一直累積，直到爆發。
而因為自己的存在，她能看見希望，還有傾瀉情緒的對象。
想到這裡，渡邊岳打出一行字。
「在哪個醫院？」
「東京皋月醫院，老師，您快點過來吧！」
「馬上。」
打完字後，渡邊岳拿起背包便匆匆下樓。
就在進入電梯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房東小姐。
渡邊岳立馬用手擋住電梯門，防止閉合。
美緒理小姐一邊扶著眼鏡，一邊將斜挎包往上提著往電梯裡走，嘴裡還順帶著說了句：「謝謝。」
戴上眼鏡，她這才認出了渡邊岳，微微抬頭看向他；
「今天這麼早麼？」
「不早了，要去占位置的。」
渡邊岳笑著解釋道。
「這麼早，你肯定沒吃早飯吧，我還有半個麵包……」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跟了一句：「我是用手撕的，你要吃麼？」
渡邊岳的臉皮薄，面對房東小姐的好意，總覺得不太合適。
剛準備擺手拒絕，就看見她從包裡面取出那半截麵包，遞給自己。
他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接了下來；
「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你不嫌棄就好……哈哈。」
在下樓分別之際，美緒理讓渡邊岳多休息休息，不需要那麼拼命，錢這種東西沒有身體要緊。
在他有些疑惑的時候，美緒理直接拿出化妝鏡，讓其自己看眼睛。
渡邊岳看了一下，隨後微微一愣。
在鏡子中，血絲像是有序一樣，從眼白處螺旋到眼球。
形成了兩個小小的漩渦。
——漩渦的詛咒，並未拔除。
渡邊岳心裡一涼，臉上卻是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祝您今天一切順利。」
「你也是，要加油哦！」
……
在路上，渡邊岳仔細透過地鐵的玻璃看自己眼睛。
眼睛就特麼像火影的輪迴眼一樣，一圈圈的血絲形成漩渦，期間還有幾個玩兒cos的問自己是不是帶了美瞳。
這詛咒簡直是離譜！
渡邊岳依稀記得在原著裡面，腸子是漩渦，於是有人扯下自己的腸子，然後死了。
耳蝸是漩渦，於是有人破壞自己的耳蝸，結果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成了漩渦。
主打一個無解。
那自己這特麼眼睛成漩渦了，是不是要摳下眼珠子？
算了，反正現在還沒復甦，日後再說。
想著，渡邊岳走出地鐵站。
看著前面的醫院，根據聊天的樓棟號往裡面走去。
他對照著樓棟，抬頭看著號碼。
可是，就在這時——
在渡邊岳瞳孔微微一縮，
在他的目光極遠處，一個高高懸空的人頭氣球正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撞擊著高樓的玻璃。
人頭氣球：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