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龍宮
冥界,死氣沉沉的城池,死氣城池的古道,一座漆黑巨大並又極為典雅的府邸內。
此時,原本正坐在庭院內喝冷茶的姬止陌,卻是突然收到了君瀾殤托妖王傳遞過來的玉簡。
「鬼帝大人,這是墨瀾仙帝托本王給你送的玉簡。」
妖王腳步匆匆的停在姬止墨的面前,看了看他,便飛快的遞上一份乳白色的玉簡。
姬止陌瞥了一眼面前的妖王,聽聞他的話,俊眉微挑,眸底閃過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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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兄派人送過來的玉簡?
他雖心中納悶為何君瀾殤會突然派人送玉簡來,但還是第一時間接過妖王手中的玉簡,他神魂朝里一掃。
片刻後,便是一臉凝重。
「我知道了,多謝妖王不遠萬里送信,先在府邸喝杯冷茶吧。」
姬止陌收好玉簡,目光看向眼前的妖王,也是客氣道。
話落,便伸手招呼一旁的女鬼奉上冷茶。
那妖王見狀,慌忙出手阻止,並很快說道:「鬼帝大人客氣了,本王也是受墨瀾仙帝之託,既然信已送到,那再下便告辭了。」
姬止陌微微一笑,也沒有挽留,很快就吩咐一旁站著的女鬼把對方送出去。
那妖王朝姬止陌拱了拱手,很快就在女鬼的帶領下,匆匆的離開了鬼帝府。
姬止陌見那妖王離開,想到方才玉簡中所言,又是一臉凝重。
他實在沒有想到,陸姑娘會捲入魔界獨孤家的兄弟之爭,甚至還被獨孤墨抓住,並進行了控魂。
如此一來,想要救人可就有點棘手了。
可再如何棘手,但既然君兄來信,他肯定是要跑這一趟的。
不說他本就是陸姑娘從姬家遺府內帶出來,這才有了自己的今日。
就只論三人的交情,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姬止陌皺眉沉思了一會,很快就匆匆離開了鬼帝府。
他並沒有直接前去魔界,而是先去輪迴司取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專收魂魄的強大鬼器,名引魂幡,有了它,才能更好的收回陸姑娘的天魂。
東西拿好後,他便匆匆離開了冥界,並第一時間趕往魔界。
天界大地之東,從天上看去,只見一片湛藍的湖澤。
說是湖澤,只相對於整個天界大地,大地太大,以至於顯得像一片湖,其實面積非常巨大,整整橫跨了數百萬里,正是傳說中的東海。
東海歸屬天界,也是整個龍族的棲息之地。
這一日,一妖媚女子突兀的出現在東海的海面,正是被獨孤墨派來給龍族族長傳信的魅狐。
她身體停留在海面的上空,美目看向下方,微微一笑。
隨後縱身躍入水下,施展潛淵縮地之術,萬丈深淵猶如平地,萬里之距宛若咫尺。
縮地成寸,一步萬里,朝著龍宮疾馳而去。
可不等她靠近龍宮,一道厲喝之聲便突然響起。
「大膽小妖,竟然膽敢擅闖我龍族的地盤,還不快快受死?」
一條數千丈金龍騰空而起,恐怖的壓迫感連同海水都開始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魅狐臉色微變,慌忙頓住身形,美目看向那金龍,急急的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是獨孤殿下派來給貴族族長送信的,並非有意擅闖龍宮。」
話落,便慌忙把臨出門前獨孤墨給她的那塊黑色令牌拿了出來。
「獨孤殿下?可是那個曾被魔尊關押在地牢萬年,又成功逃走的獨孤墨?」
那龍將瞥了一眼魅狐手中的黑色令牌,他雖沒見過,但見那令牌上有濃郁的魔氣流轉,並且刻了一個墨字,想來是真的無疑。
那魅狐見龍將提起殿下過往的舊事,尷尬的笑了笑,「正是!」
「行了,那便過去吧。」
龍將也沒有為難她,很快便放她過去了。
「多謝大人!」
魅狐鬆了口氣,匆匆道謝一聲,很快便繼續往龍宮方向而去。數日後,東海深處,一座水晶宮屹立在深海之中,霞光萬道,瑞彩連連,恍如大日一般,照耀四方海域。
又有一道透明光幕,將整個水晶宮籠罩在內,隔絕內外,使之海水不能進入其中。
魅狐稟明來意後,進入了其中,很快被侍女帶到偏廳坐下。
奉上茶點後,並吩咐她在這裡等著,侍女很快就拿著她帶來的令牌找族長去了。
龍宮深處。
一個身材壯碩的老人盤膝端坐在雲床上閉目修煉。
老人身穿一襲金色長袍,哪怕靜靜地端坐在那裡,仿佛和天地融為了一體,無形的威勢從他身上散發。
「轟隆隆!」
宮殿一陣顫動,一個身穿華服的俊美青年從中鑽了出來,正是三太子敖烈。
「見過父王!」
敖烈腳步停在宮殿中央,看了看雲床上端坐的父王,拱手恭敬的說道。
「有什麼事?吾說過,無事不要來打擾!」
敖山微微睜開眼眸,目光看向進來的兒子,低聲說道。
「父王,獨孤墨派人來信,說請您立即出龍宮一趟,讓您拖住六妹妹的兒子一段時日。」
三太子敖烈想著侍女的稟報,便如實說道。
話落,便把獨孤墨的那塊令牌遞了過去。
敖山接過令牌,垂眸看一眼,瞬間確認這的確是獨孤墨的令牌。
早年獨孤墨救過他的幼子,從那起,龍族就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本該早還的,奈何不久後,獨孤墨就出事了,被獨孤涼鎮壓在魔界地牢內。
魔界的事,他們龍族也不好插手,這個人情就一直留到了如今。
看這般情形,獨孤墨是討要當年的人情來了。
只是,敖山不懂,獨孤墨為何要自己拖住君瀾殤一段時日,君瀾殤是靈兒的兒子,也是自己的外甥。
嚴格來說,該叫自己一聲外公。
只是隨著女婿曲華古神的隕落,以及女兒的殉情,敖山連帶著這個外甥也不想見了。
就怕想起靈兒,也就是君瀾殤的母親,龍族的六公主。
六公主敖靈,是敖山最為疼愛的女兒,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想起她,敖山依舊老淚縱橫,很是傷心。
直到後來聽說這個外甥在仙界出事,甚至有可能隕落,敖山又是後悔不已。
後悔沒有把對方接到龍族來撫養,給對方一個庇護。
好在最後聽說他沒事,還一舉突破到了仙帝,他又是一臉欣慰。
「烈兒,可知是因為什麼事?」
敖山渾濁的目光投向殿中央站著的三子,低聲問道。
獨孤墨既然特意派人來請自己,那麼定然是這個外甥什麼地方阻礙了他,只是不知具體是何事。
三太子敖烈搖頭,眼露茫然的說道:「那前來傳信的小妖沒說,兒臣也不清楚。」
他也很好奇,這六妹妹的兒子,怎麼和獨孤墨扯到一起了,看樣子還關係不太好。
這獨孤家的兩兄弟,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沒事和他們扯一起做什麼?
敖山起身下了雲床,在宮殿內來回踱步,皺眉深思。
一面是多年未還的人情,一面是自己的外甥,真是難辦啊。
三太子見父王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就知道父王心中難以抉擇。
他想了想,便道:「父王,走一趟也不要緊,只是讓你拖六妹妹的兒子一段時間,若是六妹妹的兒子非要離開,也不能怪你啊?六妹妹的兒子修為可不在父王之下,我們順道還可以藉此還了這個人情。」
敖山一拍手,目光大亮,心中瞬間有了決斷,高興道:「呵呵…吾兒說的有道理,那父王這就出發。」
他也不等敖烈回答,金袍微動,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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