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互訴過往

  水晶球上浮現的不同顏色微光，標誌著塞恩所具備的元素親和特性。

  其中火紅色較為明顯，標誌著塞恩有著不菲的火元素親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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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火紅色不相伯仲的，還有代表光元素的白色，以及代表暗元素的黑色。

  除此之外，其它雜色，諸如風屬性的青色、植物屬性的綠色以及水屬性的藍色等等顏色，也有不少。

  這標誌著塞恩也可以學習掌握這些系別的魔法，只不過他對這些系別魔法的上手程度，可能沒有火系魔法那麼快。

  在黑魔法學院的公共圖書館，塞恩並沒有找到合適積分的光系或暗系魔法。

  這兩種系別的魔法似乎比較少見。

  女友莉娜倒是掌握著一定暗元素知識，但由於塞恩精力有限，他近些年主要鑽研的也是火系知識，因此並沒有貪多貿然涉獵暗元素領域。

  並且低級學徒的精神力與魔力，也限制了塞恩想要使用更多魔法的野心。

  只有達到中級，甚至是高級以上學徒，他才有能力掌握更多的魔法，涉獵更多譜系的知識。

  ……

  從公共圖書館離開後，塞恩繼續著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

  他的傷勢在這段時間也漸漸恢復，特別是導師摩西多在這段時間，抽空又給他釋放了兩道肌體再生魔法後，塞恩的恢復速度變得更快。

  直至年級考核即將到來，塞恩的這種忙碌又充實生活才漸漸放緩了一些。

  黑魔法學院的年級考核每年都有，但並不是所有學徒都會參加。

  從入門級學徒到高級學徒，四個階層里都有相應的考核，只有各個領域裡的佼佼者，才會參加，並從中脫穎而出，甚至進入各位正式魔法師們的視野。

  塞恩在過去十年時間裡，共參與過六次年級考核，名次最好的一次，也不過是去年在低級學徒中，拿了第六名。

  然而在每年的年級考核里，只有各個階層的前三名，才能拿到學院獎勵。

  其它名次的學徒，只是獲得一次參與感而已，甚至還要承擔一定受傷的風險。

  與塞恩最高只獲得過第六名不同，莉娜在過去的八年時間裡，共有兩次闖入前三。

  如果說進入前三名，一次還可以稱之為運氣，那麼兩次必然是只有實力才能解釋。

  而莉娜的「天才」與「瘋狂」之名，其實也是從那幾次年級考核中闖出的名頭。

  亦是在年級考核愈發臨近之日，塞恩終於再次見到莉娜。

  自從被費倫娜大師收為弟子後，莉娜便很少回他們的小窩。

  據莉娜解釋，這是因為她近期在協助費倫娜大師完成某項實驗，包括她的暗魔法傳承也已提上日程，所以最近很忙。

  與莉娜相互溝通了一下近期彼此的情況後，兩人上了床。

  由於魔法實驗事故從而導致身高與外貌維持在小女孩狀態的莉娜，此時顯得很嬌小。

  塞恩並沒有立即做些什麼，而是輕輕握著對方的手，講起了有關自己的一些故事。

  「我叫塞恩，不過全名應該是塞恩·格蘭特。」

  「我是一名貴族，但具體父親是什麼頭銜的貴族，由於來到幽暗地域時我還太小，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我記得我的母親擁有一頭淡銀色的長髮以及藍寶石般的眼睛，記憶中她總是穿著白色的裙子。」

  「我的外貌可能繼承我父親較多，只是可惜我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只記得他和我一樣有一頭金色的短髮，好像還比較嚴肅」

  塞恩絮絮叨叨的跟莉娜講述著自己的過往，明明是腦海最深處為數不多的記憶碎片，但他竟是翻出來不少東西。

  譬如他就跟莉娜提及，自己總是回想起一片碧綠色的麥田，以及自己在麥田中與母親奔跑嬉鬧的場景。不止一次，塞恩從睡夢中驚醒，溫柔美麗的母親消散在面前，只留下一片漆黑色的天花板，印在塞恩眼底。

  與父親的模糊印象不同，塞恩記憶中更多的畫面碎片是與母親在一起。

  這可能源自於塞恩六歲以前，是母親陪伴在身邊的時間居多，父親既然是一名貴族，自然會比較忙碌。

  當塞恩講述自己的過往童年時，莉娜靠在塞恩的身邊靜靜傾聽。

  直到塞恩再也回想不起任何關於小時候的記憶碎片時，莉娜才緩緩開口，講起了有關自己的事。

  「我叫莉娜。」莉娜說道。

  她重複自己的名字，且沒有說出任何姓氏，說明她應該是一個平民。

  「來到幽暗地域的二十七年時間裡，我已經忘記了有關小時候的一切事情。」

  「只記得那是個較為荒涼的小村子，然後我的導師當年抱走了我，並給我取名莉娜。」

  「我導師曾對我說，我所在的那個村子恰逢饑荒，她不止是我的導師，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莉娜說道。

  她口中提及的導師，是她的上一任導師，亦是那個在魔法實驗中出意外身隕的黑魔法師。

  關於莉娜的童年以及來歷，的確沒什麼好介紹的。

  不過在莉娜後續的介紹中，塞恩對她剛來幽暗地域時的情況，以及她的上一任導師有所了解。

  莉娜八年前選中塞恩作為自己的實驗助手兼小傭人時，恰逢她的上一任導師剛剛去世。

  可能是不太適應一個人生活，所以她當時選中了較為養眼可愛的塞恩。

  關於莉娜更加詳細的底細和秘密的獲知，讓塞恩與莉娜之間的最後一部分隔閡盡數消失。

  也是在聽莉娜講述完自己過去的一些事後，塞恩沉吟許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今年多大了？」塞恩問道。

  他並沒有因為莉娜外表是個小女孩，就真的把她當成小女孩。

  特別是莉娜剛才還說，她是二十七年前來到的幽暗地域，這就說明對方起碼比塞恩大十歲。

  面對塞恩的詢問，莉娜低頭垂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能是性格使然，莉娜本身就不是什麼喜歡遮遮掩掩的人，僅僅片刻後，莉娜就回答道「我今年三十二歲。」

  莉娜是兩年前跟塞恩成就好事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莉娜剛剛三十。

  聽罷莉娜的回答，塞恩深深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鬆口氣，哪怕莉娜告訴自己，她有四五十歲，塞恩也會選擇接受對方。

  不過在聽到對方今年只有三十二歲時，塞恩還是鬆了口氣。

  兩人的秘密，至此均向對方徹底坦述清楚。

  雖然房間中的魔法水晶燈已經熄滅，但憑藉超出常人的精神力數值，塞恩和莉娜還是能看清彼此。

  看著莉娜冰冷又嬌小的面龐，塞恩不禁向她靠近。

  莉娜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同樣也是輕輕舒了口氣，這個外人眼中的「瘋女人」，主動靠了過來。

  「你……你輕點兒。」莉娜的一雙小手握住了塞恩。

  至此，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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