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上帝降臨美利堅
「Good Morning New York」
「3月26日,天氣不好不壞,歡迎收聽FM 93.9 WNYC,我是最愛你們的主持人邁克·唐納德,下面我們來聽聽過去的一晚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在紐約中央公園發生一起惡性事件,一名女性慢跑者被殘忍攻擊....」
邁克·內伯特挑選一條藍色條紋的領帶搭配灰色的修身西裝,鏡子裡的那個男人藍色的眼睛目光深邃,高挺的鼻樑,配上一頭金色的頭髮,非常有型。
察覺到目光太過侵略性,邁克·內伯特又拿起一副Gucci的金絲邊平光眼鏡架在鼻樑上,這才對自己這幅裝扮滿意的點點頭,唯一不滿意的是出門必須噴上一點香水,西方人就這點不好體味比較重,對於一個東方靈魂來說只能無奈吐槽。
一年前一個名叫麥家生的來自東方的靈魂穿越到這個美利堅五月花後裔的身體。
內伯特家族波士頓地區真正的藍血,不過由於後代不爭氣導致家族傳承到邁克·伯內特父親這一代,整個內伯特家族就只剩下一家小型的基金公司,以及一家總資產不到十億美元的社區銀行無足輕重的董事席位。
1988年暑假,索林·內伯特開車載著妻子貝妮塔·簡·內伯特以及在史丹福大學讀大三的兒子邁克·內伯特出門探親,結果在返程的路上遭遇車禍,一家三口兩死一重傷。
等到縣警和消防救護車趕到現場的時候只剩下躺在後排的邁克·內伯特還有微弱的氣息,消防救護車趕忙將邁克·內伯特送到醫院,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才保住了邁克·內伯特的性命。
這場車禍導致邁克·內伯特在醫院躺了三個月,還好內伯特家族長期以來一直有買全額保險的習慣,不然光是天價治療費就能讓邁克·內伯特捉襟見肘,畢竟資產只是資產。
好消息是後期恢復的不錯,邁克·內伯特幾乎沒有感覺到哪裡不適,就連主刀的副院長都直呼不可思議,那位副院長強烈建議邁克·內伯特再留下來一段時間為醫學獻身,並表示所有住院費用可以打五折。
聽的邁克·內伯特真想給他幾句東方國粹,於是為了避免麻煩,邁克·內伯特在感覺到身體恢復的沒有異常後就果斷選擇出院。
出院後邁克·內伯特將父母身後事情處理完成,同時將內伯特基金從波士頓搬到紐約,畢竟紐約才是美國乃至世界的金融中心。
但代價是費用高達一百萬美元,這其中包括離職賠償,辦公用品,辦公室租金以及伺服器費用。
而內伯特基金一年的收益也才堪堪一百萬美元,不過邁克·內伯特還是堅定的執行了自己的想法。
麥家生本科畢業燕大,博士畢業於普林斯頓數學系,畢業後在大摩工作七年,不過由於個人原因還有職業考慮,最終還是選擇回到國內創辦了一所中型基金公司。
經過幾年發展,到了口罩前公司掌握資產五百多億人民幣,在客戶中口碑非常好,年化收益可以穩定做到百分之六。
這也是邁克·內伯特堅定的要將家族基金公司從波士頓搬到紐約來的原因,因為他對這邊熟悉,再加上目前全世界所有基金公司相對於二十一世紀早期來說都還處於草莽階段。
至於大學學業,邁克·內伯特在出車禍後就辦理了一年休學,況且原主也不是什麼天才,能進史丹福大學計算機工程學院還是因為他母親叫貝妮塔·簡,簡這個姓氏是史丹福大學聯合創始人家族之一。
雖然貝妮塔·簡不是核心成員但將自己的孩子送進史丹福大學還是能夠做到的。
...
邁克·內伯特聽到電話響起於是走出衣帽間。
看到來電顯示是自己的副手史蒂芬·霍爾於是接了起來。
「hi,史蒂芬,有什麼好消息嗎?」
「早上好老闆,霍納森·基魯艾特議員上午十點約你在霍華德酒店見面,艾米利亞拉女士下午到紐約,我幫你在Gramercy Tavern訂了位置,時間是晚上六點。」
「ah,聽起來都是好消息不是嗎?」邁克·內伯特緊了緊領帶說道。
「em...基魯艾特議員可不好打交道,我建議你提前到。」史蒂芬·霍爾建議道。
「放心吧,再古板的人難道不喜歡綠紙嗎?」邁克·內伯特不在意的說道。
「好吧,祝你好運!」史蒂芬·霍爾說完打了個招呼然後掛掉電話。
史蒂芬·霍爾是麥家生前世的朋友,能力很強,為人正直,內伯特基金搬到紐約後,邁克·內伯特就就將他從大摩(摩根史坦利)挖了過來。
邁克·內伯特靠在沙發上回想了一下基魯艾特議員的基本資料包括家庭成員的喜好,雖然嘴巴上說的輕鬆,但邁克·內伯特還是很重視對方的。
基魯艾特議員是紐約州的國會參議員,基魯艾特家族從第一代開始就紮根在這座城市,和其他家族一樣他們無形中影響著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
所以這次和基魯艾特議員見面非常重要。
收拾好東西再檢查一下門有沒有關好,邁克·內伯特來到公寓地下室坐上自己的座駕,一輛林肯大陸馬克七世。
林肯大陸馬克七世(Lincoln Continental Mark VII)是在1984年推出搭載V8發動機,並且一直生產到1992年,這款車以其豪華和性能著稱。
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邁克·特內伯特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雖然對這座城市比較了解,但八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紀還是有不少差別。
來到霍華德酒店,邁克·內伯特和史蒂芬·霍爾先碰面,然後找客服要了份早餐,畢竟這具身體現在非常能吃,不吃早飯的話整個人都沒精神。
炫了兩份牛排外加一個超大漢堡後邁克·內伯特這才感覺胃裡充盈起來,這要是在老家的話早飯高低得整碗熱乾麵。
西方除了義大利和法國,其他地方的飯菜真的是乏善可陳,特別是日落帝國除了炸魚和炸土豆簡直就是美食地獄。
早上九點四十,基魯艾特議員出現在霍華德酒店,邁克·內伯特起身伸手朝著霍納森·基魯艾特走去。
「上午好議員先生,我是邁克·內伯特。」
霍納森·基魯艾特和邁克·內伯特握握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小內伯特,我認識你父親,他還好嗎?」
邁克·內伯特一聽心中放下些許緊張,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唉,很不幸,我父親和母親半年前出車禍去世了。」邁克·內伯特適時的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我很抱歉孩子。」霍納森·基魯艾特拍拍邁克·內伯特的胳膊歉意的說道。
「都過了,我們要向前看不是嗎基魯艾特叔叔。」邁克·內伯特笑著說道。
「對,都過去了。」霍納森·基魯艾特沒有注意到邁克·內伯特對他稱呼的改變。
「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史蒂芬·霍爾,內伯特基金的副總裁,我費了好大力氣從大摩挖過來的。」邁克·內伯特介紹道。
「你好參議員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叫我史蒂芬就好。」史蒂芬·霍爾伸手道。
「你好,史蒂芬,我也是。」霍納森·基魯艾特說道。
霍華德酒店套房客廳內,邁克·內伯特和霍納森·基魯艾特相對坐在沙發上,跟前的玻璃茶几上擺著部分資料,霍納森·基魯艾特手裡也拿著邁克·內伯特遞給他的Evergreen Fund(長青基金)資料仔細查看著。
這是一份內伯特基金公司準備推出一隻新基金的資料,霍納森·基魯艾特對資料上給出的年化百分之二十收益率抱著很大的懷疑。
美國的投資機構不是沒有給出過這麼高的收益率,但其中大部分都是騙子公司,其中最出名的是20世紀初,由一個名叫查爾斯·龐茲的義大利移民在1919年到1920年間在美國波士頓設計並實施。
他利用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世界經濟體系的混亂,向公眾兜售一個投資計劃,承諾在45天或90天內給予高達50%的回報。
龐茲的計劃實際上是一個典型的「拆東牆補西牆」的騙局,即用新投資者的錢支付給早期投資者的回報,製造賺錢的假象以吸引更多的投資者。
這個騙局在1920年8月破產,龐茲被判刑入獄,此後這類騙局就以他的名字命名,稱為『龐氏騙局』。
查爾斯·龐茲在1949年去世,而「龐氏騙局」這一術語則成為了描述此類金融欺詐行為的專有名詞。
給霍納森·基魯艾特百分之二十的年華收益率是邁克·內伯特精心思考後給出的。
這個收益率對霍納森·基魯艾特來說很有吸引力,給低了人家不動心,給高了對方會有很強的戒備心。
不過就算百分之二十的年化收益率也是給霍納森·基魯艾特不小的衝擊,這都和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收益率不相上下了,所以霍納森·基魯艾特不得不懷疑邁克·內伯特的用心。
巴菲特很早就出名了,而且全世界想投資巴菲特的人如過江之鯽,霍納森·基魯艾特就算想投資那他拿到的份額也是相當有限。
所以面對邁克·內伯特給出的收益率說實話雖然有戒備但不得不說還是很心動的。
基魯艾特家族在八十年代投資不少,但其中大部分都是虧損狀態,這也導致霍納森·基魯艾特家族非常缺錢。
再繼續虧下去基魯艾特家族都有面臨破產的風險,到時候這絕對會成為紐約州上層人士的笑柄,而這正是霍納森·基魯艾特絕對不能接受的,至少家族不能在他的手裡分崩離析。
邁克·內伯特對基魯艾特家族的情況相當了解,上一世就聽說過基魯艾特家族因為長期投資不善導致破產。
雖然霍納森·基魯艾特作為國會參議員還能勉強保持體面,但家族迅速衰敗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邁克·內伯特擺出的這份Evergreen Fund(長青基金)資料絕對會讓霍納森·基魯艾特心動。
等到內基魯艾特家族拿到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到時候肯定會吸引不少的目光,那時候內伯特基金就算在紐約打出名氣了。
「三個月,一百萬美元百分之十五的收益能不能做?」霍納森·基魯艾特伸出三根手指問道。
邁克·內伯特流露出為難之色,不過心中卻是非常興奮,霍納森·基魯艾特的要求在他看來才是正常的要求,俗話說講價的才是真買家。
三個月時間是霍納森·基魯艾特底線,就算中間有什麼問題基魯艾特家族也能從中把錢抽出來,保證最低的損失。
邁克·內伯特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能接受,三個月時間百分之十五的收益率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個挑戰,但邁克·內伯特有信心能做到。
「百分之十吧,另外給你優惠一個點的基金管理費。」邁克·內伯特思考一下說道。
「可以,希望你不要壞了你父親留下的名聲。」霍納森·基魯艾特點道,同時也是警告邁克·內伯特不要耍小心思。
雙方都是聰明人,霍納森·基魯艾特要錢,邁克·內伯特要名,於是雙方一拍即合當場簽訂意向合同,正式合同要在明天簽訂。
簽訂完合同基魯艾特家族的一百萬美元會在下周一到帳,送走霍納森·基魯艾特後兩人回到房間選了一瓶紅酒慶祝一番。
「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邁克·內伯特笑道。
「晚上那位史丹福大學基金會的艾米利亞拉女士需要我跟你一塊去嗎?」史蒂芬·霍爾喝了一口紅酒問道。
「我一個人去吧,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史丹福大學的學生。」邁克·內伯特俏皮的說道。
聽完邁克·內伯特的話史蒂芬·霍爾整個人都不好了,右手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嘴裡嘟囔著F**K。
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這個學生老闆忽悠著從大摩離職然後加入內伯特基金的,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酒色誤事,以後戒酒!
基魯艾特家族帶來的是紐約上層的影響力,而史丹福大學基金會的艾米利亞拉女士帶來的不止影響力還有實實在在的Dollar。
美國史丹福大學的基金會是一個由捐贈者慈善贈予構成的基金,它為大學的許多活動提供長期支持。
這個基金會也是史丹福大學學生獎學金的主要資金來源之一,但捐贈時往往指定了特定的用途,不能隨意改變,大約75%的基金會資金是以這種方式受限的。
其中包括教職員工的薪水、研究、學生服務、圖書館、體育和學生經濟援助。
基金會的存在是為了長期支持大學,像大多數大學一樣,斯坦福每年能只能花費其基金會總價值的大約5%資金,那麼剩下的其中部分久會以投資的方式進行增值。
而晚上要見面的艾米利亞拉女士就是剛上任的史丹福大學基金會的理事長。
艾米利亞拉同樣也是史丹福大學校友出身,畢業於史丹福大學法學院。
這次是來紐約是為了出差,所以邁克·內伯特才能以簡家族後輩以及史丹福大學學生的身份邀請對方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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