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謝綰兒闖禍了
第193章 謝綰兒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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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時候就懷疑簡舒顏了?」謝綰兒詫異地問。
良姜搖頭:「沒有,是她自作聰明,後來表現得有點太反常,我就覺得不對勁兒。
原本想自己暗中調查的,沒想到你表哥與我竟然不謀而合。」
謝綰兒興奮地一拍巴掌。激動得眸子裡都亮晶晶的:「說吧,咱們怎麼揭穿她?這女人我早就瞧著不順眼了。」
良姜並不著急:「等啊。」
「可老錢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都已經這麼久了。」
「不知道。」良姜聳肩:「我們對外說的是,老錢這一兩日就能清醒過來,只是想讓對方狗急跳牆,早點露出馬腳而已。實際上,他究竟什麼時候醒過來,誰也不知道。」
「那……」謝綰兒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一圈:「我要是想辦法綁了簡舒顏身邊那個孫媽,你說行不?」
「不行,」良姜一口否定:「簡舒顏能調動那些青衣人,又能指使玉漱,說明她身邊的人,絕對不簡單,不是尋常貪生怕死的人。你若是問不出什麼,將會很被動,無法收場。」
「你怎麼與我表哥一樣掃興?」謝綰兒有點不高興:「打起架來可以不要命,做事卻老是瞻前顧後。再拖延下去,我表哥跟那個簡舒顏都成親了,老錢也未必醒得過來!」
這事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做事瞻前顧後,自己在西涼的時候,分明還是拼命三郎啊。
她沒有辯解。
但凡還有其他出路,她都不會魯莽。
瞧著謝綰兒眸光微閃,分明是在打著什么小主意,不放心地叮囑了兩句,讓她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免得到時候過於被動。
可誰知道,謝綰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轉眼就將她的叮囑忘到腦後,立即闖出禍來。
兩日後。
就是七夕,一年一度的乞巧節。
長安習俗,乞巧節這一日,有設案焚香跪拜織女乞巧,逛廟會放河燈,吃巧果,喜蛛應巧等活動,大街小巷,懸掛巧燈,都很是熱鬧。
良夫人說,好歹也是過節,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吧。
良姜今日就回來得早了一些。
知道自家阿娘喜歡吃醉香樓的糖醋松鼠魚,良姜打理完生意回府的時候,打發玉嫿去醉香樓點了幾道菜。
一下馬車,迎面恰好就遇到了正要外出的良蘇與良文棟。
良蘇一襲出塵脫俗的白衣,外披淺綠輕紗,烏黑濃密的秀髮綰成精緻靈動的靈蛇髻,斜簪兩串鈴蘭花琉璃步搖,手裡拎著一象牙仕女圖宮燈,走起路來,香風陣陣,鈴蘭相撞,發出叮咚脆響。
這一身裝扮,極其淡雅素簡,毫不張揚奢華,但是卻又處處透著用心。
尤其是淡綠色面紗外露出的遠山眉黛與剪水秋波,仔仔細細地描畫過,眉心還貼了一點梨花花鈿,就如那凌波仙女一般,良姜一個女人都瞧得痴了。
良蘇與良文棟二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迎面看到良姜,立即噤聲,相互對視一眼,眸光閃爍著心虛。
良文棟訕訕地先開口:「大姐回來了?」
良姜點頭:「你們這是要出去?不吃晚飯了嗎?」
良文棟搖頭:「我們要去放燈,只怕去的晚了,河邊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良姜點頭,沒有成親的少男少女啊,對於這樣的節日總是滿懷憧憬與希望的。
良文棟與良蘇立即與她擦著肩膀過去,上了停在外面的馬車。
隨後跟過來的玉嫿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聽喬姨娘說二小姐七夕夜與褚公子有約,我還不信呢。今日看著二小姐的打扮,應該是真的了。」
良姜漫不經心地問:「哪個褚公子?」
「郡主您莫非還不知道?上次詩會,太師府的褚修丞褚公子對上了二小姐的對子,兩人似乎是郎有情妾有意,約了今夜放燈游湖呢。」
良姜有些意外:「上次詩會,太師府也來人了?」
「下了請柬,但是人家褚公子壓根沒來,是後來遞的帖子。」良姜笑笑:「二房裡做事一向挺張揚的,這次倒是低調,沒有透出一點風聲來。我竟然不知道。」
畢竟,太師府啊,清貴門第,權貴之家,皇親國戚,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如意良人。
而良蘇,雖說是有國公府的名頭,但良二爺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區區六品芝麻官。
就算是良文棟將來真能承繼國公府,良蘇這也是高攀。
若是換做以前,良蘇早就迫不及待地向著自己炫耀了吧?
記得當初顧溪知一封拜帖,可就令良蘇自作多情,浮想聯翩地生出多少憧憬來,在自己面前一再張揚。
回到府上,簡單沐浴。
醉香樓的飯菜就送了過來。
而且是醉香樓的掌柜親自送過來的。
見到良姜,掌柜將這些時日監控到的良二爺的行蹤簡單匯報了幾句。
然後想起上次自己來國公府,良蘇假冒良姜,出現在詩會之上的事情,與良姜說了。
良姜頓時就是一愣,良蘇假冒自己的名頭做什麼?想要敗壞自己名聲嗎?
難怪上次顧溪知會說出那番莫名其妙的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打發走醉香樓掌柜,良姜立即吩咐玉嫿,去找喬娘打聽那日詩會上的事情。
玉嫿前腳剛出門,又回來了。
「郡主,平西王府來人了。」
「誰?」
「就王爺跟前的那位常隨。」
觀棋?
良姜不得不起身,剛出了後宅的門,就瞧見了熱鍋螞蟻一般,急得團團亂轉的觀棋。
她心裡不由就是一凜,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良姜立即上前:「觀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觀棋見到她,就像是見到救星一般,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郡主,出事兒了。我家王爺打發我來問問您,老錢清醒了沒有?」
「還沒有呢,」良姜好奇地問:「出了什麼事情?」
觀棋跺腳:「唉,這個老錢,都已經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我母親說他脈象平和,按理早就應當醒了。怕是那日腦袋也受了傷。究竟怎麼了?」
「還不是綰兒郡主瞎胡鬧,如今被人家尚書府反將一軍,要到宮裡找皇上告御狀。」
良姜大吃一驚:「她該不會真去找簡舒顏身邊的孫媽去了吧?」
「可不是!」觀棋無奈地道:「她瞧著那婆子乾巴巴,唯唯諾諾的,以為是個好對付的,於是派了兩人使個計策,將人家給綁架了。
誰知道那婆子狡猾,當時沉住氣,也不反抗,裝得瑟瑟發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於是綰兒郡主派去的那兩人輕敵,直接就逼問婆子,那日謝太妃遇刺之事。
婆子不肯說,兩人還要動刑,結果就被人家三招兩式給反殺,捆成個粽子。」
良姜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然後,孫媽逼問二人是誰指使的,兩人將綰兒郡主給供認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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