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選擇

  梳梳的樹，淡淡的雲，瓦藍的天。

  放映廳里，不時傳出輕快的笑聲，像是風掠過林梢，帶著愉悅與溫暖。

  「咔！」隨著燈光亮起，幕布緩緩收回，片刻的安靜像是一種期待。

  張石快步走到台上，台下是各個電視台的採購經理。

  「各位領導，三集已經播放完畢了，不知大家有何高見？」張石微笑著，目光停在一位經理身上。

  北京衛視的魏經理，看起來很滿意，說道：「這部劇，很有點寶剛的意思，拍的節奏很好，也很符合我們的定位。」

  張石微微一笑，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芒果衛視歐陽經理。歐陽經理一向幹練：「張總，我們芒果衛視想拿下獨播權，不如我們來談談獨播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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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北衛視和北京衛視顯然對這個提案很是贊同，他們也想吃下獨播。

  奈何，誰的出價也沒有打動張石。

  經過一輪唇槍舌劍，還是三家達成了協議，分別拿下了首播權。

  張石走下台，心裡雖有些遺憾沒有賣出個天價，但首播權已經回本，並且稍有盈利。他心想，只要首播數據不錯，後續的二輪、三輪必然能帶來豐厚的收益。

  夜幕漸漸垂下，空氣里瀰漫著溫潤的清涼。公司內，燈光柔和，歡笑聲四處蕩漾。一場小小的慶功宴正在進行。

  蜜蜜端著一杯香檳，臉上帶著明亮的笑意，湊到晶晶身邊問道：「晶晶，最近又寫小說了嗎？」

  晶晶笑了笑，神情透著幾分期待：「最近在策劃一個新的劇本。」

  蜜蜜眼睛一亮，說道：「什麼題材的？」

  「關於國企改革的。」

  蜜蜜笑著鼓勵她。

  蜜蜜看張石在看窗外，悄悄地走了過去，蒙住他的眼睛，偷笑著，憋著嗓子：「猜猜我是誰？」

  張石聞著身後熟悉的香氣，故作驚訝地說道：「莫非是我家，美貌可愛，心地善良，人見人夸的蜜寶寶？」說著，他就想伸手抱住她。

  女孩笑著躲開了，問道：「怎麼在這裡裝深沉，想什麼呢？」

  張石朝著遠處姨母笑的自家員工揮了揮手，說道：「我前兩天看到一本書，一本起點的小說，叫《人生長恨水長東》。我覺得寫得挺好的，改編起來應該很精彩。」

  女孩也笑了：「我看過，楊二郎太慘了。」

  張石聽了之後，更加高興，說道：「我原來還在思考，應該怎麼改編。央媽播放的《寶蓮燈》挺好，劇情也有個類似的反轉。我在想，要不要就按照書中的設定，這麼改編。」

  女孩問道：「黑暗化，能過審嗎？」

  張石嘆了口氣，沉吟道：「前段時間，白總買了一部叫《毛騙》的劇，放到『鵝卵石視頻』上，數據還挺好，吸引了不少觀眾。我在想，咱們的這部劇，先試試製作第一季。如果能上電視台最好，實在不行，放到網絡平台也不失為一條路。」

  蜜蜜忍不住吐槽道：「變成網劇也太糟心了吧，這年頭，還是電視台更有分量。」

  張石笑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們可以拉著河北衛視一起搞，他們早就想提供業績了。回頭我找他們合計合計。」

  「不說電視劇了，你為什麼不想拍攝《疾速追殺》？」張石想到女孩拒絕了自己的角色，有些不甘心。

  蜜蜜笑道：「你這兩個角色，一個是背景，一個那麼狠。我這麼甜」，說著，她雙手碰住了自己的臉，「適合心狠手辣嗎？」

  張石看著女孩的紅唇，嘀咕道：「蠻適合的。」

  「你說什麼？」

  「嗯。你確實太甜了！」

  「哈哈」女孩很高興，她說道：「我的基本盤是國內，我想把國內搞得結結實實的，我不想去好萊塢。」

  女孩這番人間清醒讓張石很是高興。去了美國，你才能發現，種族問題遍地都是。

  《疾速追殺》要面試的女演員有兩位，一個女招待，一個女殺手。

  女招待只有幾個鏡頭，和大陸酒店老闆一樣，如果有續作可能會有故事的展開。

  女殺手絕對是個很出彩的角色。

  圈內女演員盯上的也是這個角色。

  陸陽按照號牌一一叫著號。

  「1號，糖糖。」

  172的身高，姣好的形體，科班畢業。她的殺手總是讓人想和她談戀愛，太甜了。

  張石笑著說道：「來之前怎麼不說一聲，蜜蜜還交代過要好好招待你。」

  糖糖笑的很甜，說道：「我想憑藉自己的實力爭取角色。」

  「挺好的。諾，蜜蜜在外邊等著你呢，你們先去吧。」

  張石笑著看著糖糖和蜜蜜說說笑笑地走了，對著幾人說道：「她的風格太甜了，演不出狠勁。」

  幾人點頭同意這個判斷。

  「2號，天仙。」

  天仙，一代人心中的白月光。她的打戲很好看，一眼就能看出下過苦工。她還有台詞優勢，只是她的表演，讓人有些遲疑。

  幾人商量待定。

  「3號，大甜甜。」

  這個女孩一看就沒有吃過苦，看著就富貴。她很認真，但是她的戲一言難盡。

  張石想到這個女孩身後似深還厚的背景，熱情地讓這個女孩等劇組通知。

  沒想到，這個女孩不走了，她知道自己表演不合格，非要讓張石說出原因。

  張石有些頭大，撓了撓頭，認真對著這個倔強的女孩說道：「我們能看到你很認真，有在努力想要演好。但是我建議你要多觀察，多沉澱。」

  女孩點了下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幾人面面相覷。

  面試還得繼續。

  「4號，瘦冰冰。」

  她的演技還是不錯的，狠勁也有，打戲看起來也下過功夫。

  幾人相視一眼，也讓她回去等通知了。

  這個角色要在瘦冰冰和劉天仙之間誕生了。

  瘦冰冰想讓小王總給張石打個電話，小王總沉默著拒絕了。張石已經選擇了小明，答應華誼的事情做到了，而且，據說張石非常討厭被人干預創作，他不想破壞目前良好的關係。

  劉媽媽在攛掇天仙給蜜蜜打電話。天仙也有點煩，誰能想到要求到當初的小小配角頭上。

  夜色很深，深的很認真。

  張石躺在蜜蜜的大腿上，訴說著今天的面試情況。

  正在這時，蜜蜜的電話響了。

  張石隱約聽到是「天仙」的電話，其他都聽不清楚了。

  張石看到女孩捏著手機的手指都白了，他知道當時拍攝的那部劇，其中有個心結就是天仙。

  他好像明白自己該怎麼選擇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