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些發乾

  楊董沉吟著說道：「大哥成有些受《新宿事件》的打擊，本來想轉型結果不成功。」

  韓董接過話頭：「楊董，你先去探探大哥成的口風，看看他現在什麼想法。」他掃了一眼張石，試探著說道：「要不你親自去邀請他？感覺會更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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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石點點頭：「嗯，可以啊。先看看大哥成最近的時間安排，合適的話我就去拜訪他。不過如果約不到，我明年一月得去柏林電影節，再就是春節，三月以後我能空出來。」

  楊董笑道：「行，我先和大哥成聊聊，爭取這兩天就約個局。」

  眼看方向基本敲定，王中磊忍不住問：「那投資份額怎麼分？張導，你還打算拿一半嗎？」

  張石心裡翻了個白眼，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停頓了幾秒，說：「我計劃總投資是1.2億。如果大哥成答應，這片子得用香港班底，還要海外發行，楊董的英皇30%，怎麼樣？」

  張石接著分配：「這片子尺度會有點暴力，發行包括海外發行中影占30%，怎麼樣？」

  韓董挑了挑眉，雖然心裡權衡了一下，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張石又說道：「大石頭負責製作，也得占30%。」

  這話一出，王中磊直接炸了，說道：「華誼就10%？這不行，絕對不行。」

  張石笑著安撫：「華誼的演員我可以優先考慮！」

  王中磊一愣，楊董卻不樂意了：「哎！香港演員也不少優秀的啊！英皇可是有不少好演員的！」

  王中磊趕緊笑著拉住楊董：「別急嘛！華誼的演員也不差，價格還公道呢！」說著，朝張石擠了擠眼。

  張石笑著對兩位老總說道：「我計劃演員的工資不超過總成本的30%，50%用於製作，剩下20%用於宣發」，接著又給幾人打了個預防針，「因為要海外上映，可能會增加宣發資金。」

  幾位大佬面面相覷，雖然心中各有盤算，但都默默點頭同意。

  張石笑著將大佬們都送走了，正在整理自己的資料，突然發現韓董回來了。

  「喲！您是落東西了？」

  韓董看著裝糊塗的張石，有些沒好氣，說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回來？」

  張石笑著請韓董坐了下來，一邊泡茶一邊說道：「您是傾向第二套？」

  韓董放鬆了下來，說道：「你也知道，咱們加入WTO之後，外國佬天天嚷嚷讓咱們開放市場，可他們自己那塊地盤，卻死活不讓咱進去。上頭雖然不說什麼，但心裡肯定不樂意，早就想找機會改變這局面。」

  張石一邊倒茶一邊點頭，隨後遞給韓董一杯，淡淡說道：「您覺得《疾速追殺》邀請基努·里維斯出演，是個打開全球市場的機會？」

  韓董笑著說道：「也不一定是他，如果可以也可以是小李子。」

  張石立刻笑著吐槽：「小李子一心在模特和奧斯卡上，他看不上咱們這個小本子，而且」，張石笑著吐槽，「把咱們賣了也請不起他。」

  韓董也哈哈地打散了這個想法。

  笑過之後，韓董突然收斂了表情，正色道：「那中美合拍，你怎麼看？」

  張石思索了一會兒，嚴肅起來：「方案上可行，但成本會很高，得準備3000到4000萬美元，還得拉一個美國的製片商進來。」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接著說道：「中影這邊需要組建一個了解好萊塢操作的團隊，那邊水深，很多電影明明大賣，硬是能做出個虧本帳來。」

  韓董揮揮手，氣定神閒：「資金不成問題，團隊也有現成的。」

  張石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參加完金像獎之後，會去美國，我會想辦法搞定美國的事情。」他又說道：「如果用這個方案，英皇和華誼肯定就沒有這麼多份額了，他們會被踢出局，如果想不被踢出局，就要花大價錢了。」

  韓董淡淡地說道：「就應該這個樣子。」

  ……

  張石看著訕訕的徐崢，有些恨不得踹死這貨。

  一個小小的火車站戲硬是拍了三天都沒完，最後搞得站里的領導都不樂意了，嫌他們劇組影響正常運營。徐崢一臉尷尬，自己談不攏，只好把張石搬出來救場，畢竟這片地兒是張石的家鄉。

  張石無奈，拍了拍徐崢的肩膀，「等著吧。」說完便直奔火車站站長老周的辦公室。

  張石敲響了站長辦公室的門，進去笑著說道：「叔，我是《人在囧途》劇組的張石。」

  站長老周看著進來的這個小伙子，不認識，聽到家鄉話，脫口而出的話，換成了個熟悉的鄉音說道：「你是咱這的？」

  張石笑得比見親爹還熱情：「是啊，叔。從小在這長大的！」說著，順手掏出一包煙，給老周點上了。

  老周瞬間放鬆，煙一抽，氣氛立刻變得跟家人團聚似的，嘮起了家常：「哎呀，小張啊，真是不容易，聽說你在劇組還管事呢？」

  張石笑著搓搓手：「叔，瞎忙活，我就是個製片人，專門給劇組打雜的，平時也不咋露面。」

  老周說道：「你看你啊，年紀不大，居然能管這麼多人。我家那丫頭，剛上大學，天天屁事不會，就會追明星。」

  張石心中一動，說道：「叔，別擔心！年輕人嘛，都會追星的，咱也是這麼過來的。她追誰呢？」

  老周嘆了口氣：「這我哪知道啊，今天這個明天那個。不過，她和她媽媽天天看《仙劍奇俠傳三》，迷得不要不要的。」

  張石心頭一亮：「哎喲，巧了，叔！我認識《仙劍三》里的幾個演員，要不我給她搞幾張簽名照？保准她樂得合不攏嘴。」

  老周笑道：「姑娘肯定高興。會不會麻煩呀？」

  張石也笑道：「哪兒能啊，叔，這事包我身上，妥妥的！」

  就這樣火車站的戲份繼續拍攝。

  張石站在片場的一個角落，默默地看著現場拍攝，總算見到一切步入正軌後，他對徐崢揮了揮手，準備撤退。

  張石靜靜地在等車，一個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這就要走啊。」

  一個漂亮的女人笑臉如花地走了過來。

  「是啊，得走了，有事兒。」看著走來的李小璐，張石回答道。

  「上次給了你電話，怎麼沒有打？」李小璐笑得更甜了

  「有女朋友了，將通訊錄刪了。」張石有點尷尬，乾笑著說。

  「喲！有女朋友了，就刪除通訊錄，這麼老實？」李小璐笑的有些肆意，「有女朋友了，為什麼不給我打？」

  張石裝作沒聽到，乾咳兩聲：「呃……咳咳，我真得走了。」

  李小璐一把將張石拽到一個陰影中，貼著張石，微微低頭，輕輕地含住了張石的食指，說道：「有女朋友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說著，一張精緻的名片便滑進了他的上衣口袋。

  張石感到手上傳來的纏繞，看著眼前的嬌媚，嗓子有些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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