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朝聖路上
一切的起因是普拉村村民尼瑪扎堆在父親去世後決定完成父親的遺願，帶著叔叔楊培去LS和神山岡仁波齊朝聖。
朝聖是什麼？
鏡頭下的藏民顯示的是他們自己的生活，朝聖是信仰；
鏡頭外顯示的是淳樸，朝聖是內心的自我平衡。
XZ的日子很苦，物資匱乏、沒有豐富多彩的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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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的日子也很有趣，手抓飯很好吃，青稞酒也很好喝，這裡的人雖然各有各的煩惱，但是都有自己的快樂。
白總一頭扎進日喀則的青稞酒、氂牛、藏豬、藏羊的生意里，建立了個收購場，拍拍手就回去了。張石特意問了藏民，這樣的收購站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藏民們一致說沒有，反而覺得收購價給得高，日子變得好過了。
陸陽很能幹。
他學會了修摩托、修汽車、學會了生火、學會了做飯……
陸陽覺得快瘋了。
他覺得他快變成藏民了。
拍攝的日子並不總是一帆風順。
誰能想到，上路時，有女人懷了孕。張石想勸，但是不知道怎麼勸。畢竟其他藏民沒有意見，她的家人也沒有意見，這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信仰。
誰能想到，朝聖的路上，會有小生命降生，並且也要一起去朝拜……
朝拜路上新生命的誕生，像是一種神聖的輪迴。
誰能想到，朝聖的路上，還能被車撞，自己的拖拉機壞了，人力拉著行李也要去朝拜……
以前，張石以為朝拜路上的磕長頭會慢悠悠、滿臉堅定地磕下去，誰知，不管老少都是往前一撲。
暴雪中，神情堅定地走著；攔路的水流中，神情堅定地走著；路旁掉落的碎石中，神情堅定地走著……
拍攝的日子也是很快的。
一路上熱情的藏民，不管是不是認識，每個藏民都很熱情。
路上的風景很美，路上的人更美。
磕長頭是為什麼，為了更多的人。
北京機場，冷風呼嘯。張石抬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雙手插在羽絨服里，感慨道：「又是一年深冬啊。」
陸陽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別感慨了，趕緊回家吧，祖宗。」
張石笑著對陸陽說道：「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弄弄你說的那個劇本，不管會不會盈利，我投了。」
陸陽一聽，眼睛亮了，揮揮手，像個打了勝仗的士兵，一聲不吭地走了。
張石笑著打了一個電話：「寶兒，哪呢？」
電話那頭，一聲怒吼炸開了：「混蛋！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打個電話，我他媽以為你死了，你個混蛋！」
張石聽著話筒內暴跳如雷的聲音，感覺心裡軟軟的，說道：「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你在哪？我想你，我想見你……」
張石氣喘吁吁地站在'臘竹胡同'的女孩家前，有些迫不及待，有些忐忑，正要按響女孩家門鈴。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混蛋。」
張石轉身，看著眼睛紅腫的女孩。還沒等他開口，女孩就一頭撲進他懷裡。
女孩端詳著張石，更委屈了：「以前你就不帥，現在黑紅黑紅的，怎麼見人啊。」
張石抱著女孩就像抱著自己的天地，說道：「我賴上你了，你別想跑。」
下班回到家的老楊，看著自己的乖女兒忙裡忙外，樂的後槽牙都出來了：「喲。我家小棉襖今天怎麼了，這麼歡迎老爹啊！」
「洗手！等著吃飯！」女孩一巴掌拍掉了他想偷吃的手。
老楊詫異地看向姑娘，又看向自己的媳婦。
「誰來啦？」老楊狐疑地朝屋裡望了望。
楊媽努努嘴，說道：「屋裡睡呢，剛下飛機。」
「誰呀？」
楊媽白了他一眼：「誰呀？你未來姑爺。」
「嘿！」，老楊感覺自己的後槽牙有點疼了。
老楊黑著臉看著餐桌上的張石。
張石戰戰兢兢地說道：「叔叔、阿姨，初次見面……」
老楊說道：「什麼初次，見過了……」
張石看著偷笑的姑娘，尷尬地說道：「叔叔、阿姨，第一次登門……」
楊媽越看越喜歡，打斷說道：「好好好。」，又不耐煩地對老楊說道：「收起你警察的威風，別嚇著小張了。」
老楊臉更黑了，起身拿出瓶白酒，說道：「喝點！」
張石有些為難，說道：「叔，我不太會……」
老楊樂了：「不會，學！叔教你。」
話音剛落，酒杯就滿上了，兩人對著杯子一杯接一杯，你來我往。
楊媽攔住打算勸酒的女孩，說道：「這事，你別攔。你爸這是高興……咱倆說說悄悄話……」
「小張，這是從XZ直接來這了？沒回家？」
「他是這麼說的。」
「給他家裡報平安了嗎？」
「我沒問。」
「一會你問問，如果沒報就趕緊打個電話，一年了他爹媽不定急成啥樣了。」
「嗯。」
「一會你跟他走？」
女孩撒嬌道：「媽……我才不走。」
那邊酒場上，不知不覺兩人都喝懵了。
老楊拍著張石的胳膊，說道：「老弟。哥，特別佩服你。能堅持自己的理想，有想法、有動力，關鍵還有行動，能實現。」
張石也醉眼朦朧的說道：「老哥，你該帶嫂子去LS看看。很美，很震撼！」
張石說著還給老楊演唱了一段藏語歌曲，老楊聽得興高采烈。
娘倆一看，壞了，一人扶一個。
女孩問道：「這就喝多了？你給家裡報過平安了嗎？」
張石看著女孩說道：「報過了。」，又對老楊說道：「老哥，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我女朋友，蜜蜜，很漂亮，關鍵是人很好！」
老楊定睛一看，笑道：「我看到了。這是我姑娘，人好，也很漂亮，這是你女朋友吧。嘿嘿！我姑娘眼光真好……」
娘倆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趕緊將他們分開，弄到屋裡睡去了。
翌日，張石頭疼欲裂地醒來，打量著自己睡的這個房間，這明顯是個姑娘的房間。
正打量時，女孩走了進來。
「醒了？」女孩斜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張石被看的有些摸不到頭腦，問道：「怎麼了？」
女孩勾起嘴角：「沒事，吃飯去吧。」
飯桌前，楊媽和女孩都是滿臉古怪。
張石如坐針氈地喝著粥。
「什麼飯啊？」，楊爸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粥！快來吃吧！」，楊媽說道。
楊爸出來了，看了一眼喝粥的張石，什麼也沒說，坐下吃起了自己的飯。
楊媽和女孩對視了一眼，達成了默契。
楊媽捏著嗓子說道：「老弟，哥，特別佩服你。能堅持自己的理想，有想法、有動力，關鍵還有行動，能實現。」
女孩也憋著嗓子：「老哥，你該帶嫂子去LS看看。很美，很震撼！」
張石粥差點噴出來，卻聽楊媽和女孩繼續說道：
「老哥，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我女朋友，蜜蜜，很漂亮，關鍵是人很好！」
「我看到了。這是我姑娘，人好，也很漂亮，這是你女朋友吧。嘿嘿！我姑娘眼光真好……」
張石額頭冷汗直冒，立馬放下碗，訕笑著：「我吃飽了……」
老楊也同時說道：「我上班去了。」，快馬走出了家門。
兩人同時逃竄，留下母女倆笑得前仰後合。
張石聽著外面女孩和楊媽的哈哈大笑，臉燒的通紅，恨不得將昨天的自己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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