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戲鬼
「嘻嘿嘿嘻嘻~」
漆黑的深夜,傳來低沉笑聲,不似人類。
譏笑與諷刺交匯,猶如在戲耍一條,落魄街頭的流浪狗。
高元氣息粗壯,體內氣血翻湧,臉色以肉眼可見變紅。
他乃練武天才,最是脾性氣盛,身為異人,大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怎麼可能接受別人如此調戲。
「該死的雜碎!!」
高元回憶起來,自己兩個師弟,為了掩護他撤退,慘死在這些唱戲人手中。
氣急攻心,整個人瞬間口吐鮮血。
單膝跪在地上。
原來,他也已經是風中殘燭,胸口位置,出現一個帶著黑氣的錘印,看起來格外虛弱。
黑夜中,人影漸漸清晰。
五人身穿奇裝異服,宛如古代的將軍一樣,臉上帶著木雕或者獸皮面具。
居中一人,手持一對小木錘,剩餘四個,一人執杓子並罐子,一人執皮袋並劍,一人執扇,一人執火壺。
宛如春夏秋冬,占據他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小子~既已結仇,必完全斬斷,免得大家內心惦記。」
居中的戲子,話語帶著腔調,寫滿冷血無情。
幾乎是在話語落下的瞬間,手持火壺戲子發起攻擊,只見他來回跳躍,宛如唱大戲一樣。
「唰!」
在他火壺對準高元的瞬間,一條火舌,瞬間迸發而出。
「混蛋。」
本來還想要示弱,偷襲這幾人的高元,無奈暴怒出手。
這些傢伙,果然都是老油條,不會輕易將自己放置在,危險的範圍中。
高元手掌略微彎曲,深吸一口氣,一把精心呵護的短刀,出現在手心。
他們一氣流,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一直戰鬥。
只要這口氣,能在體內周天一直游龍,他就能越戰越勇。
「唰!!」
高元速度極快,衣袍鼓動,仿佛形成音爆,此乃他榨乾自己最後一絲炁力,所爆發出來的反撲。
正所謂,兔子急了都會跳牆,更不要說絕望之後的人類,會爆發出來什麼恐怖潛力。
高元貼著地面突進,整個人的重心,降低在了一種極為駭然的地步。
這種角度,已經是有違背物理常識。牛頓的棺材板子,是反正壓不住。
高元以極限的距離,偏移躲開了火焰襲擊。
不過,這火焰,好巧不巧,就命中在高元身後的木屋上。
奈何,木屋微光一閃。
火焰仿佛轟擊在一堵空氣牆上,被迫向著周圍擴散。
「師叔,外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小義從被子中,露出一個小腦袋,表情帶著好奇,「師叔,你不去看看嗎?」
小義雖然非常的好奇,不過他還是按耐住情緒,沒有擅自行動。
因為,他還記得,趙清風告訴他的話——不要擅自行動。
「不因他人之事,影響自己。」
「你如果睡不著,可以打開窗戶看看。」
趙清風靜心打坐,五心向天,正在休養生息。
「不了,我也睡覺休息了。」小義捂著自己的耳朵,將自己轉過身去。
強行,不聽外面的聲音。
趙清風無奈起身,拍了拍小義身軀,緩緩開口:「我的意思是,不因他人之事影響自己。」
「你如果好奇,就不應該因為我一句話,就打消這個念頭。」
「異人間的戰鬥,你應該還沒看過吧,這是一次機會。」
「好耶,師叔你最好了!!」小義聞言臉色一喜,立馬就是不困。
麻溜下床,來到窗戶邊緣,緩緩開啟一些縫隙。
強行扼殺孩童的天性,對於修道並沒有什麼好處。只有他什麼時候,能自主約束自己,才算是真正成長。
「啊?」
「師叔,他們戰鬥好像結束了啊?」
「不對勁師叔,他們有人過來了。」
小義話語帶著著急。
「沒事,我出去看看。」
趙清風摸了摸小義腦袋,表示讓他不要緊張。
「有事?」
漆黑深晚,冷風吹拂臉頰,趙清風表情默然,任由道袍隨風搖曳。
「道長,你這房子不簡單啊,我等只是好奇,剛才是否有東西進入了你們房間。」
趙清風沒有開口,反而是將手,藏於道袍內,卜算一卦。
很快,趙清風內心一凝。
有人,在藉助術法,偷偷關注這裡!!
如此看來,這些人,表面像似獵人,實則是什麼誰又能知道。
獵物,還是棋子?
「五方力士。」
「你們找的東西,我沒有。」
聽聞此言,唱戲人眼帶意外,他沒想到,這道士一眼,就看出來他們的跟腳。
「小道長,我們不想與你發生衝突,請讓我們進屋一看,便可。」
身後的幾人緩緩過來。
居中的正是,手拿小錘子話事人。
中央黃瘟鬼,史文業將軍。
他們唱的五力士,都是為了祛邪、避災而生。
可他們幹的事情,卻是偷雞摸狗、欺凌弱小,這屬實有些過於諷刺。
「走吧,你們不是我對手。」
趙清風雙手隱藏在道袍之下,從始至終,就沒多說一句話。
這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在和幾個嬉戲的孩童打鬧一樣,沒有一點壓力。
如此一幕,讓五人,內心紛紛誕生不滿。
他們什麼時候,被一個小輩,如此輕視了啊??
「小子,你師出何門,叫你師父出來。」
「這房子水火不侵,應該就是你師父的手筆,看起來道行不淺。」
「今晚遇見我們五戲鬼,也算是有緣。結交一下,來日如有麻煩,也能相互照應。」
史文業話語帶著一些認真。
「砰!」
木門關閉的聲音,迴蕩在空。
趙清風見這幾人,沒有敵意,直接就是關門進屋。
沒有一點遲疑。
「艹!這小鬼年齡不大,卻這麼高傲!牛鼻子都這麼囂張嗎?」南方赤瘟鬼張元伯的唱戲者,話語帶著憤怒。
「走吧,離開這裡。」史文業伸手阻攔張元伯。
「老大,真不進去找一找嗎?萬一那一氣流小子欺騙我們,其實是將秘法,悄悄丟進屋內怎麼辦?」
「不用,我相信明日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為什麼這麼多人,非得我們是出頭鳥呢?」史文業眼神陰冷,擺手解釋,話語輕鬆。
想要介子秘訣的人,可還遠遠不止他們這一批。
「嗯?」
「師叔去哪裡了啊?」
木屋內,趙小義眼神疑惑,他本以為,師叔進來了,可門開後,卻並沒有人出現。
這種感覺,宛如有鬼一樣,憑空開門,再憑空關門,讓小義臉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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