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士以身入局
趙清風行走在村內,越走越發現有些不對勁。
沒等趙清風,過多思考。
他們就來到了錢家硬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趙清風,發現錢家硬的眼神,沒有白天的那種銳利,反而帶著一些虛弱。
「兩位道長來了,還請道長,為這女人驗身。」
錢家硬和劉玉,坐在高位,其下是僅僅只穿了件布衣的女人。
冥婚講究一個乾淨,必須要處子之身才行。
「老爺,夫人,我...我是乾淨的,請你們相信我啊!!」
女人跪在地上,看起來長相清秀,如果打扮一下,能勉強進入好看層次。
奈何,就是全身滿是泥濘,似乎在地上摔了不知道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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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不是我們不信任你,一切都要道長來看。」
劉玉眼神帶著可惜。
內心卻是頗為嫌棄,不希望,弄個賤貨下去,敗了氣運。
「道友,這種小事情就讓我來吧。」
張子川自告奮勇,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有點手段。
「嗯。」趙清風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只見,張子川走到了木桌邊,對管家錢天要了一碗清水。
結果錢天手上水碗沒拿穩,直接就是掉了一地。
「你在幹什麼?」
「抱歉...抱歉,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有些害怕。」錢天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手足無措的再倒了一碗。
「哼。」
張子川冷哼一聲。
單手接過水碗,然後,從身上拿了一張黃符,口中微念法決,放入其中,開始攪拌。
「此乃,茅山破宮術!」
張子川話語得意,將漆黑的黃符水,端在了李秀面前。
「喝了吧。」
張子川的話語帶著默然。
「不....不要....」
李秀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恐懼,這黑不溜秋的東西,一看就有毒。
而且,這味道非常的難聞,就像是污垢油水一樣,令人作嘔。
「讓你喝,你就喝。」
張子川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單手就將李秀臉蛋抓住,強行將其灌入口中。
「唔唔~~」
李秀眼神收縮,瞳孔帶著顫抖意味,一邊反胃嘔吐,一邊被迫吞咽。黑色的符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入胸口之內。
見符水下肚。
張子川單手,就將李秀的衣服,全部拉扯。
露出其光滑的後背。
這光滑的樣子,讓管家和奶媽,紛紛有些意外。
這不太像是村民該有的質量。
緊接著,在趙清風有些意外的眼神之中,張子川單手就將前面捏住。
這老東西,難怪要自告奮勇,原來還搞這一出?
趙清風可不記得,他們茅山,還有這種邪乎道術。
「唔~~」
李秀眼神帶著羞辱的淚水,當著眾人的面,被如此對待,她卻沒一點辦法反抗。
因為,這張子川力氣太大,一隻手,就能將她輕易控制。
伴隨著,張子川的手,在李秀後背游龍按摩,最後找到骨骼位置,屈指一按。
「噗!!」
李秀立馬反應,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將剛才喝掉的符水,盡數噴出。
「人沒事。」
張子川作法完畢,對著錢家硬二人開口匯報。
「管家,帶她去換衣吧,速度快點。」
錢家硬開口命令。
聽到錢家硬的話語,李秀即使面色憔悴,內心依舊鬆了口氣。
她家庭貧困,母親病重急需用錢,無奈之下,只能夠嫁給這個富豪當兒媳,以求金錢。
不過還好,如果以後能當一個闊太太,似乎也不錯。
很快。
身穿紅色婚衣的新娘,漫步出現。
她頭上帶著一個紅色蓋頭,在奶媽僵硬的攙扶之下,緩緩來到錢家硬幾人面前。
可在看到眼前之物時,她瞳孔瞬間一顫,猛地煞白。
「什...什麼...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秀話語結巴。
本以為,步入豪門,哪知道,完全就是犧牲品。
「道友動手!!」
張子川表情著急,可不希望,自己功虧一簣。
奈何,趙清風並沒有行動。
只是,靜靜看著,李秀被幾人聯合捆綁,然後放入棺材之內,瘋狂的掙扎。
她的眼神被淚水侵染,寫滿了恐懼,全身開始匯聚,極大的怨氣。
趙清風似有所感,眼神默然,暫時沒有行動,打算觀察後續。
紙人靠在李秀的身邊,並且棺材也被同一時間合併。
「小三,過來幫忙!」
在張子川的提示之下,兩人開始為棺材釘釘子,隱約能夠聽到,裡面還有著不斷哽咽的絕望哭聲。
「砰砰砰!!」
隨著一顆又一顆釘子的釘入,哭咽的聲音,越發渺小,乃至於最後化為空無。
「道友,你這東西從哪裡學的?」
趙清風看著那釘子的布局,話語好奇。
九轉奪魂釘!!
一種被道士厭惡嫌棄的道術,能夠將死者怨氣,盡數吸收進入釘子內,從而形成一道法器。
「道友說什麼呢。」
「我怎麼聽不懂?」張子川瞄了一眼趙清風,話語帶著疑惑。
見張子川極力如此,趙清風無奈搖頭,沒再詢問。
「兩位施主,冥婚已成,接下來就交給我和徒弟二人。」
「嗯,麻煩道長了。」
錢家硬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些鬆懈波動。
「報酬在明日後宴會上,我會一併結清。」
「好。」張子川點了點頭,然後和身後的胡三,扛著棺材,就離開這裡。
「道友,你想要幹什麼?」
「壞別人的事情嗎?」
村莊路上,張子川前往提前看好的地點,準備將棺材拋入河中,進行水葬。
「你真不懂,九轉奪魂釘?」
趙清風直接就是開門見山。
「咳咳....貧道不像道友一樣師出名門,此事實屬無奈,只不過是順水而為。」
「來日,多件法器好防身用。」
張子川話語難受。
「道友應該知道,道士以身入局實屬大忌諱,冥婚這種東西見怪不怪,而且這女人,幾乎算是被那富豪買回來的,使用權在他。」
「他人家事,我等順之。」
張子川終歸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在他看來,自己應該三言兩語,就能將趙清風這毛頭小子勸說。
「這天下,沒有純粹的壞人,也沒有純粹的好人。」
「壞人會變好,好人也會變壞。」
「誰正誰邪,誰又能說准。」
「這種事情,還是看命啊~」
張子川口中帶著唏噓,來到了河流邊緣位置。
夜晚的河岸邊,帶著一些冷風,讓人發冷;耳邊還傳來,水流激發的響動,令人心顫。
這是一條活水,適合水葬。
「道友,要一起動手嗎?」
面對詢問,趙清風面無表情開口:「你真要這麼做嗎?」
「無礙,既然道長嫌棄因果上身,那就交給老頭子我單獨來。」
張子川內心有些看不起趙清風,認為他畏手畏腳,連個普通人都忌憚。
可他卻不知道,趙清風一直在給他機會。可惜,這張子川把握不住。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如果,張子川今晚放過這女人,或許趙清風,還會幫他渡過這生死大劫。
如今,看來,這張子川必死無疑。
單手掐訣,趙清風觀而不語,開始大量推演。
與趙清風的猜想沒有差錯,在這風水局之下,村子內,洋溢著濃烈死氣。
不僅如此,張子川以及胡三,額頭也已經有發黑徵兆。
「等我一下。」
趙清風清冷開口。
單手揮動,一張符籙飄動在空,緊接著,趙清風以血為引,憑空畫符。
這宛如神跡的一幕,不僅讓張子川眼神意外,就連胡三也是感慨萬分。
這二人都是異人,所以趙清風沒什麼遮掩打算。
「唰!!」
隨著趙清風意動。
一張血祭符籙,貼在了棺材之上。
村子的業障減少了一些,可張子川以及胡三身上的死氣,依舊難以減少。
這一劫,他們二人躲不掉。
「隨便你們吧,我去村子內走走。」
趙清風離開了這裡。
不再和張子川過多交談,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候做人心善點,或許結局又會不一樣。
道士不輕易下水。
可他偏偏要以身入局。
他趙清風今日就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存在,敢玩弄一個村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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