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開
「哎呦~」
「我嘞個乖乖,清風師弟你下手是真不留情啊!」
趙惟能被單手甩飛在空。
話語之中帶著無奈與驚嘆,這隨便爆發,就是百斤力道,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趙清風是外家天才宗師。
還沒等趙惟能落地,他便是感覺自己腦袋上傳來一陣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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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趙清風周身環繞風浪,瞬息而至。
單手,便是將趙惟能腦袋直直捏住。
「我....師弟,你放開師兄,你這樣顯得師兄很沒面子。」
趙惟能一臉驚訝與無語,不斷掙扎。
不是,這能單手將自己提起來??
而且,趙惟能似乎發現,趙清風身上並沒有什麼殺意。
也就是說,自己可能要吃點苦頭。
「師弟,等會莫怪師兄!!」
見趙清風沒反應,趙惟能雙手結印,五張黃色符籙憑空而起。
符頭上分別寫了張、劉、趙、鍾、史五方瘟神。
【五方力士,天上為五鬼,在地為五瘟,有請—五瘟使者!!】
「上清五力士符!!」
話音落下。
五位力士憑空出現。
東方青瘟鬼劉元達,南方赤瘟鬼張元伯,西方白瘟鬼趙公明,北方黑瘟鬼鍾士季,中央黃瘟鬼史文業。
一人執杓子並罐子,一人執皮袋並劍,一人執扇,一人執錘,一人執火壺。
此符籙,乃是茅山上清派著名符籙,不同茅山道士,使用的效果完全不同。
有的人,召喚出來可能就是五團黑氣,無神也無形。
有的人,召喚的五力士,可能就神形飽滿,攻守兼備。
至於趙惟能,明顯是後者。
足足接近兩米的五力士。
出現在了趙清風周圍,幾雙漆黑的大手,將其身軀覆蓋,打算憑藉蠻力,讓趙清風鬆手。
「金光咒的以炁化形如此熟練,靈玉道長果真沒讓我失望。」
趙清風先是稱讚一句。
至於趙惟能,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話語,暗自叫苦:「不是吧,還來?」
果不其然,和趙惟能想的一樣。
伴隨著趙清風提腳一踏,八神運轉,牽引九宮,四盤開始撥動。
「九地·震山咒!」
九地堅固之神,奇門八神之一,坤土之象,萬物之母,性柔好靜。九地之方可屯兵固守。
似乎發現拉不動,五力士開始不斷快速轟拳。
一拳又一拳的揮動。
逐漸形成殘影,迸發出來駭然的拳風波動。
如果此時有配音,必定是瘋狂的『歐拉歐拉~』。
可惜,不斷呼嘯的拳頭,卻像是轟擊在一座巍峨的大山上,沒有一絲正面反饋。
就在趙惟能堅持不住時,一道白髮老人從遠及近,前一秒還在視野邊緣,可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身邊。
步法曼妙,猶如落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踏入奇門局,掀起一陣波瀾。
「淨心咒!」
一滴透明淨水,在趙之真食指尖匯集,穿透進入趙清風額頭。
讓他瞬間陷入了沉睡之中。
「呼~」
趙惟能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
「師父,你總算來了,再不來弟子估計最近得下不了床。」
「惟能,別說話。」趙之真一臉嚴肅。
掀開他的道袍,果不其然,趙惟能的腹部位置,已然出現一團團紫黑色的淤血。
「什麼情況,我倒...」
趙惟能話才剛說完,他的口中徑直溢出一口鮮血,在完全傻眼的狀態之下,兩眼一翻,說倒就倒。
......
等趙清風甦醒之際。
門外傳來清晨的鳥叫,一縷陽光,順著他的木質窗戶,穿透襲來。
略微轉頭,發現自己床邊,道童小義正在趴著睡覺。
隱約間,記憶的碎片,在腦海重組。
很快。
他的表情就出現了一些微妙變化。
「小義,我沒做什麼錯事吧?」
趙清風的詢問,讓小義睜開朦朧雙眼。
隨即,他臉上帶著激動:「清風師叔,你總算是醒來了!!」
「你沉睡了五天,可是嚇壞師侄了!」
「小義,先別說這些。」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面對趙清風難得有些嚴肅的表情。
趙小義臉上帶著一些糾結,因為他知道,清風師叔是最看重同門弟子。
即使,他現在還是一個道童。
可清風師叔,對他依舊很好。
「師叔你...你的修煉,出問題了。」
趙小義猶猶豫豫,不過,還是沒有太多思考道出事實。
聽聞此話。
趙清風臉色變幻,立馬起身。
「清風師叔,你幹什麼,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的啊。」
「幫我把道袍拿來。」
「好吧。」趙小義表情無奈,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攔,小跑來回。
手中出現一件嶄新道袍。
看著這件,嶄新的道袍,趙清風緩緩陷入沉思。
......
茅山主殿。
趙清風看著那正在閉目養神的趙之真,雙手抱拳低著腦袋:「師尊,弟子修行犯錯,還請師尊責罰!」
良久。
趙清風依舊是保持這個姿勢,不曾改變。
「唉~你走吧,心魔未除就不要回來。如今的你,已然不適合繼續清修。」
趙之真沒有睜開眼睛,不過他的話語,明顯有些嘆息味道。
「師尊,您這是打算不要我了嗎?」趙清風心跳加快,話語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幾年時間相處,他早就將師門當成自己的家。
如果沒有了家,那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胡扯!!我才對你給予厚望,怎麼可能將你逐出師門。」趙之真明顯有些生氣,差點將給自己的山羊鬍子薅斷。
「讓你走,只不過是想讓你多歷練一下,一味清修,已經讓你心智達到瓶頸。」
「等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能夠不被世俗干擾,再回來吧。」
「還有,過來。」
「啊?嗯。」趙清風內心鬆了一口氣,欣欣然的走了過去。
剛來到趙之真面前,趙清風就吃了自己師尊一個暴力扣殺。
「不是說了,讓你小子別練廢了嗎?奇門八神,都敢涉及。」
「這些存在,尋常術士碰都不敢碰,更不要說我們這種專修符籙的道士。」
「以後,不要隨便撥盤奇門,懂?」
「謹遵教誨。」趙清風認真點頭。
上一次被這麼教育,還是四年前,他篆刻天尊級別的符籙。
「還有,這東西你拿著吧,防身用。」
「畢竟,人心難測,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正所謂人心隔肚皮,你凡事留點心眼子,可別遭了他人的道。」
趙之真眼神帶著一些回憶。
幾十年前,他就是太過於信任鄭子布,導致他不知道犧牲在什麼地方,可憐到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
回憶在此,趙之真忍痛愁眉閉目。
實在是不希望,趙清風重蹈覆轍。
「多謝師尊!」
趙清風拱手道謝,將趙之真身邊的小木盒捧起,原來他師尊,早就已經打算讓他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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