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界亞君,元洞冢宰
第27章 三界亞君,元洞冢宰
修行一道——
無非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練神還虛、煉虛合道這十六字而已。
在胥都天中。
又被細分為胎息、練炁、築基、紫府、洞玄、金丹、元神、返虛、純陽、合道……直至功行圓滿,羽化升仙。
大千世界,萬天無量,有如塵沙之眾,不可勝記。
在其他天宇中雖也存在不同的修行法門,萬道同輝,但只要是在仙道演法之列,就大體脫離不了十六字的圭臬。
以胥都天為由,練炁可稱羽士、紫府可稱高功、洞玄可稱鍊師、金丹元神可稱真人、返虛純陽可稱真君。
至於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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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離羽化證仙只剩一步之遙的大境界,也被前古眾真敬奉上了「道君」之稱。
道君者,與道合真,形體俱妙。
頭戴天圓,足履地方,冠帶九氣,結為衣裳,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斗,六甲九章。
其乃正宗玄劫受命,僅只在萬仙之下,可為三界之亞君,元洞之冢宰!
此境修士往往有著種種不可思量的威能,捉拿日月,再換天星,都是尋常小事,以至於起死回生、叫人轉世輪迴,也不過一道符詔的催發。
若是玄門道君為善,祂於虛空中結三白七寶,甚至能開闢世界,分化出天地水三元之氣,於其中生成人倫,長養萬物。
而魔門道君為惡,亦足以使惡刑罰落,擾得萬道破滅不寧,被諸天煞鬼惡神供奉,膜敬為「中天大魔王」。
所謂道君,其實已然身具仙體仙命,只是功夫不足,還未摘得仙業入身,不能夠登仙。
而做為執宰胥都天的八派六宗,自然個個都是擁有道君駐世的,少則一尊,多則甚至二四之數。
陳珩在這段時間也算通讀了不少道書,但礙於經典稀少的緣故,一些秘聞關隘,他也是茫然無知。
便如這神屋樞華道君,也如,太始元真……
「道君?神屋樞華……」
聽到陳珩的問話,塗山葛皺眉驚詫。
過了一會,他才猛得拍手,眉頭一下便舒展開了。
「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她是斗樞派的道君,前主人還曾經隨赤明派長輩去過斗樞派,為這位女道君獻上了賀儀!」
塗山葛越說越興奮,整張臉都泛起虹光:
「當時神屋樞華道君攻破了天外的一座禪門淨土,殺掉那座淨土的主持尊者,俘虜了二百萬孔雀僧兵,把他們都抓來了胥都天,獻俘於斗樞派山門前!」
「淨土?主持尊者?」
「那是另外一片天宇了,和胥都天一樣的大世界,前主人回來後還跟我吹噓過幾回,因為太過宏翰偉烈,我一直記到了現在!」
塗山葛放下盞中已經開始發涼的茶水,神采奕奕,道:
「那一片天宇名為無琉璃天,和胥都天不同,它是在佛家大能的治下,遍地都是禪宗、淨土。斗樞派因為傳道緣故,和無琉璃天的幾家寺廟起了爭端,雙方在天外各自鬥了幾百年,彼此都有勝負,死了不知多少道兵、僧兵。後來,還是幾位斗樞派真傳被虐殺,惹得風波大動,甚至讓神屋樞華道君出手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
「這位道君祭煉起仙兵,傾力之下,只一合便打破了大孔雀王寺的護山胎藏界,然後又以雷霆手段殺死了大孔雀王寺的住持尊者,捲走無數典籍,擄走了二百萬孔雀僧兵……」
「無琉璃天因此大怒,甚至觸動了一尊證得菩薩果位的大能,讓祂破關而出,報仇雪恥,但最後還是幾位胥都天的道君出面,把那尊菩薩驚走了。」
塗山葛砸了咂嘴,意猶未盡。
他當時聽到這消息後,可是一連數天都興奮的沒合眼。百萬兵眾,流血伏屍,天龍禪唱,星河慶雲。
連做夢時,塗山葛都夢見自己成了大天妖,參與到了那戰中,一爪就是一個金剛力士。
「無琉璃天……兩座天宇間的爭鬥嗎?」
陳珩也是心馳不已,緩緩端起茶盞喝了幾口,才鎮定了心神,將念頭收束起來。
八派六宗居然煊赫至此嗎?
不僅在胥都天稱尊做祖,連在其他天宇,居然也流傳有威名……
這時刻,陳珩對拜入大派的渴慕又更上了一層。
上等經典,上等洞天,上等大勢。
如果能夠在八派六宗修道,那便等若是一隻眼,就已經望到了長生門戶了。
「不過斗樞教卻不在東彌州,而是和九真教一樣,山門都在東寰州……若不是前主人觀禮過斗樞派獻俘,像神屋樞華道君這等仙道巨頭,我也是無緣得知尊號的。」
塗山葛這時好奇問道:「老爺,你是在哪聽說的?」
「那『太始元真』呢?」
陳珩避而不答,又道:「你可聽過『太始元真』這種真炁,它在九階三十六品真炁中等第如何?」
「太始元真?」
這一次,饒是塗山葛幾乎想破了腦袋,還是沒琢磨出一星半點來,連蛛絲馬跡都無。
「我曾見過一門練炁術的訊息,其名為《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
陳珩笑了笑,道:「我心頭覺得不解,就來找你一問。」
「原來如此,不過我雖未聽過『太始元真』這種真炁,但它的品佚如何,這個倒是不難猜的!」
塗山葛自信道:
「既然是練炁術,又是由神屋樞華道君親自來註解闡釋的……那『太始元真』必然是位列九階上品,或者,是九階至品!和赤明派的『皇素玉真』一樣,都是世間真炁中的極品!」
「赤明派煉成『皇素玉真』的法門,便是叫做《沖虛至德道君食神炁義解》,乃是赤明派的沖虛至德道君親傳。」
塗山葛說到此處,未免有些遺憾:
「老爺,實不相瞞,前主人一直求取此法而不得,最後還是無奈將一身胎息轉換成了八階上品的『洞靈元煞』,我時常在想,她當初若是修成了『皇素玉真』,說不定就能在鬥法中取勝,也不必身死了……」
雖然已是時隔多年,往事憶起,還是讓他唏噓,嘆息難忍。
「前塵不可追,再多思也無用。」
陳珩安慰了一句,從袖袍中取出一冊發黃古書,就遞了過去:
「伱且一觀。」
塗山葛茫然接過,還未等翻上幾頁,臉色變猛得青白了。
「好陰毒的邪法!」
他額頭頓時便有汗珠滾落,大叫道:
「老爺,這法門好生恐怖!實在有傷天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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