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滅聖父,忠肝義膽綠毛鼠,往後就叫青天鼠。
第141章 滅聖父,忠肝義膽綠毛鼠,往後就叫青天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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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的轉變超出聖父的想像。
穩贏的局面出現變化,能給他威脅的不是皈無,竟然是玄顛。
「不可能,不可能。」聖父怒聲咆哮,曾經的淡然從容消失不見,變得跟別的修行者一模一樣,面對玄顛便會大吼大叫,毫無真正強者的風範。
「玄顛,本座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法。」
剎那間,天空黑雲籠罩,聖父雙手攝雷,凝聚雙臂,隨即朝著林凡衝來,雙臂纏繞的雷霆如猛獸咆哮,揮拳而出,裹挾的至陽之力如大江傾瀉,洶湧而出。
林凡腳掌後退,全力爆發,握拳蓄力,身後的魔猙獰萬分,十六條魔印猛然爆發。
碰撞間,地動山搖,風雲狂嘯,雷霆遊走林凡身軀,卻無法帶來任何傷害。
聖父喋血,目眥欲裂,身軀被魔印不斷轟擊,哪怕他肉身強悍,竟也無法抵擋,雙方之間的差距在此時盡顯無疑。
「可惡,本座血祭凝聚的血霧,最終竟是助你提升。」聖父不甘的很,能吸食如此磅礴血霧的修行者,世間僅有他一人。
這玄顛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視線里,一團黑霧翻滾,黑霧中有股驚人凶威爆發,定眼一看竟是當面一拳,五官硬接,扭曲噴血。
這一拳來的太突然,太兇殘,竟將聖父數百年的驕傲轟的稀巴爛。
聖父爆退,摸著臉,掌心全是鮮血,反觀玄顛依舊傲然的站在那裡,緩緩抬手,五指合攏握拳,空中黑雲里的雷霆化作一柄利劍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滋滋滋!!!
雷霆在其手臂上遊走著,發出噼里啪啦的轟鳴聲。
「你怎麼會雷法。」聖父驚駭,雷法在末法年代中絕對堪稱無敵之法,任何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無法承受雷霆中的至陽力量。
聖父得到的雷法後,主修的就是此法,自認為天下無人能夠抵擋,但玄顛抬手攝雷霆的手段,如何讓他不震驚,不驚駭。
「桀桀桀……」
林凡低沉的笑著,五行力量澎湃而出纏繞周身,隨即相互融合,在融合的那一刻,揮拳而出,這一拳的威勢太強,壓迫感極大。
聖父想避,但與玄顛蔑視的眼神對視時,似乎感受到了羞辱感,猛地調動自身所有法力硬拼上去。
慘叫聲從聖父口中爆發。
碰撞的片刻間,聖父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倒飛而出,一條手臂崩裂破碎,哪怕凝聚自身極致法力,竟然都無法抵擋。
光禿禿的斷臂處,鮮血橫流,地面被染紅。
聖父呼吸急促,不敢置信的望著斷裂之臂,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從未想過能有誰打破他的肉身。
聖父發瘋般的狂吼著,凶戾氣息湧現,「玄顛,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問題將陪伴聖父一生,將是他最難理解的問題,也是最想知道的問題。
林凡一步步靠近。
聖父揮手施法,打出一道道血光,每一道血光都是聖父曾經無往不利的手段,當血光靠近林凡時,便被隨手拍散。
聖父退後,這一退便是氣勢上落敗。
也是他玩弄世道數百年的終結。
誰都看出聖父處於強弩之末,已經沒有任何勝算的把握。
皈無看向玄顛道友,擔憂無比,他不在意道友能否滅掉聖父,他現在只擔憂能否讓道友恢復過來。
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此次道友入魔入的太深。
掌中金佛還能壓下道友心中的魔性嗎?
此時,四位護法見聖父此刻的情況,驚慌道:「聖父有危,快救聖父。」
話落,四位護法朝著聖父那邊衝去,狼嘯並未阻攔,任由著他們而去,如不出意外,結局已定。
墨刃看向狼嘯。
察覺到墨刃眼神的狼嘯,萬分冷靜道:「我已經知道我是誰,我本不該如此,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是誰這問題讓我想了許久,也折磨我許久,但我現在知曉了,而你知曉嗎?」
狼嘯的話壓的墨刃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從記錄的文本中,模模糊糊的知曉一點,卻無法知道全貌。
如果非要說,那他跟狼嘯的相同點,便都是聖父在漫長歲月里,閒著無聊搞出的實驗品。
他們能活著非聖父對他們情有獨鍾,而是只有他們活下來。
狼嘯接著道:「聖父的時代已經結束,你想真正知曉你是誰,你得問玄顛道長,他能讓你知道。」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耳邊傳來四位護法的慘叫聲,他們忠誠的想讓聖父逃離,但聖父並未逃離,而是將他們吞噬。
血珀法能將對方體內的精氣血神全部擄走,比煉製成肉靈香還要快。
「看到沒有,在聖父眼裡,就算忠心耿耿又能如何,只不過是他養在身邊的血食而已,等需要的時候,便會毫不猶豫的吞噬掉。」狼嘯說道。
墨刃沒說話,近期所遭遇的事情,對他而言,真的是極大的衝擊。
哪怕聖父將四位護法吞噬,結果依舊如此,面對玄顛,他使盡手段依舊沒用,被逼的連連後退。
「玄顛,皈無,本座不願多招世俗之事,本座只想飛升上界踏入築基大道,你們就心甘情願苦修數十年,最終在此界身死道消嗎?」
聖父不願死,不是他畏懼死亡,而是不願未見到修行真諦,就死去。
皈無沒理睬他,沒時間理睬,他正在想著如何讓道友清醒過來,什麼上界不界,佛爺我現在很煩躁啊。
聖父看向逼近的玄顛,「玄顛,你我聯手尋找進入上界之路不好嘛,末法年代你能修行到如此境界,說明你修行天賦極高,不該埋沒在此啊,你看他皈無修到這等境界,也就一百多年可活,你能忍受一百多年後無路可走的痛苦嗎?」
林凡走到聖父面前,咧嘴微笑,發出桀桀桀的聲音,似惡魔張開血盆大口,即將享用面前新鮮的食物一般。
這樣的笑容看的聖父心裡發慌,隨即臉色一冷,「給本座死。」
知曉無路可退,聖父拼命,爆發所有的力量衝殺玄顛,吸食的血霧沸騰凝聚拳上,想要將玄顛打爆。
啪嗒!
林凡抓住聖父的拳頭,聖父掙扎,但體內的血霧竟源源不斷的朝著對方體內涌去。
聖父驚駭,惶恐萬分,「玄顛,你莫要欺人太甚。」
玄顛種種手段看的聖父膽寒,什麼是真法,他玄顛修行的才是真正的真法啊。
「哈哈哈哈……」
暢快感讓林凡忍不住的大笑著,笑聲中的魔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顫抖著。
「道友,別吸了。」皈無驚慌道。
瘋了,真的瘋了。
血霧之中的邪性何等可怕,道友這是要越陷越深啊。
只是皈無所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用處,對此時的玄顛而言,外界的所有言論都無用。
隨著將聖父體內的血霧掠奪一空,林凡的氣息更強更凶戾,反觀聖父蒼老許多,就連壯碩的身軀都出現虧空的跡象。
噗嗤!
林凡扯斷聖父僅剩的一條手臂,鮮血噴濺,染紅了視線。
林凡一手掐住聖父的脖子,一手抓住聖父的腹部,高舉在頭頂,聖父咆哮著,噗嗤一聲,隨著林凡用力,聖父的腦袋被扯斷,鮮血如噴泉似的,從脖子裡大量湧出。
沐浴在鮮血中的林凡雙目紅光更盛,越發的邪性。
沒有結束。
林凡跟在玩弄一件玩具似的,不斷掰扯,撕碎,好端端的聖父愣是被他撕成碎片,連重新組裝起來的可能性都沒有。
狼嘯與墨刃顫抖著身體。
眼前這一幕太恐怖,徹底被震懾住。
皆空道:「小僧說過魔性不除後患無窮,現在的道長就算是小僧也無能為力了。」
一直提防被皆空暴揍的綠毛鼠聽到這些忍不住了,「話怎麼能這樣說,剛剛的情況你沒看到嘛,如果不是咱家道長入魔滅敵,在場能有誰是聖父妖人的對手,恐怕都得死。」
兩女給綠毛鼠豎起大拇指,說得好,沒浪費咱這兩位姐姐對你的教導。
綠毛鼠微微挺直腰杆,點點頭,多謝兩位姐姐的認可。
皆空搖頭道:「唉,那又如何,現在的結果只會更糟,玄顛道長入魔失去理智,人妖不分,聖父死了,接下來就是咱們了,小僧明白,大師不會離去,那小僧也不會離去,三位還是快點走吧。」
小妖就是小妖,一點見識都沒有。
就真看不出事情的嚴重性嗎?
狐妲己道:「生是道長的妖,死是道長的鬼,我不怕。」
貓妙妙道:「俺也一樣。」
綠毛鼠道:「俺跟兩位姐姐同樣。」
隨著聖父被虐殺,現場很寧靜,空氣都仿佛被嚇的靜止在原地,不敢流動。
林凡緩緩抬頭,猩紅的眼眸里凶戾之色極為濃郁,誰與這樣的眼神對視,都將感受到無止境的恐懼。
哪怕是皈無都忍不住的佛心震顫。
他將金佛扔出,金佛懸浮在道友頭頂上空,佛光籠罩,梵音浮現,想以金佛的佛力將道友體內的魔性給鎮壓。
林凡皺眉,表現出對佛光的厭惡,抬手一拳轟出,金佛震盪,直接黯淡無光,掉落到林凡的面前。
林凡看著金佛,一腳踩下,金佛沒碎,卻被踩的深陷在地底。
皆空目睹,沒想到連金佛都沒用了。
三妖同樣如此,在黃天教南部的時候,金佛的效果是看在眼裡的,當初的道長也是如此,但在金佛之下,真的恢復如常。
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狐妲己跟貓妙妙想上前,用真心喚醒道長,卻被皆空攔住,他搖頭示意兩妖莫要胡鬧。
此時此刻,只有大師能有辦法,你們前去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皈無朝著林凡走來,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金身並未消散,在金身的狀態下,皈無的容貌恢復常態,雖年邁卻慈悲。
林凡歪著腦袋打量著走來的皈無,嘴角勾勒出笑容,笑的很邪魅,更多的是一種戲謔。
「道友。」皈無來到林凡面前。
砰!
林凡瞬間出拳,一拳轟在皈無的胸膛,拳勁兇猛,氣浪衝擊,大師金身猛地一顫,似乎要破碎一般。
而就此刻,皈無手掌落在林凡天靈蓋上,大量金血從大師掌心湧出,覆蓋玄顛。
「道友,貧僧不會讓你入魔,便讓貧僧用百年佛法助道友超脫。」
皈無所流出的金血都是蘊含佛力的血液,乃是他修成羅漢金身的根本,便是用畢生佛法為道友鎮壓體內的魔性。
林凡猙獰狂吼,金血中的佛力讓他非常不舒服。
一拳又一拳的轟向皈無。
拳拳轟鳴。
皈無金身出現裂紋,但就算如此依舊面無表情,口中念誦著經文,而金血已經覆蓋玄顛半個身軀。
「小僧要助大師一臂之力。」
皆空看著自身的金袈裟,毫不猶豫的將袈裟扔出,如匹練而去將玄顛纏繞住,不讓其揮拳傷害大師。被袈裟捆綁著的玄顛掙扎著,袈裟被撐得快要裂開。
砰的一聲,袈裟無法承受,瞬間破碎。
這看的皆空有點肉疼,這件袈裟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如今終究到了它最終的時刻,不過他並不後悔,能助大師鎮壓道長心中的魔,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大師。
不斷消耗金血的大師,氣息虛弱,就連金身都無法維持了。
隨著金身消散,金血徹底覆蓋玄顛的那一刻,玄顛最後一拳同樣轟出,結結實實的擊中大師身軀,砰的一聲,大師的胸膛被貫穿,普通血液汩汩而出。
大師臉色煞白,盤膝而坐,面帶笑容的看著道友。
「終於有用了。」皈無不在意自身的傷勢,全身心的投入在玄顛身上,見金血佛光籠罩,道友心中魔性被壓制的時候,他是欣慰的。
被黑暗包圍的林凡,見漆黑天幕被撕扯開,一道金光照射而來,便抓住機會,借金光衝出漆黑之地。
外界,皆空匆匆來到皈無身邊,「大師,您……」
他驚駭發現大師竟然沒有了一絲的修為,渾身空蕩蕩,如同凡人一模一樣,醜陋的容貌消散,似乎從未吸食過惡氣一樣。
曾經大師有佛法加持,肉身無恙。
如今沒有了佛力,身軀幹枯,皮膚包裹著骨頭,仿佛輕輕一折,就能將手臂折斷一樣。
「無妨,貧僧心甘情願,如今世道有了玄顛道友,有沒有貧僧並無大礙。」皈無說道。
皆空流淚,悲傷道:「大師說的這是何話。」
綠毛鼠想幻化出本體,給大師舔傷口,卻被大師拒絕,「綠毛鼠施主,不用了,貧僧的傷勢已經不是你能治的了。」
「等道友醒來,你們莫要多說什麼,貧僧能在晚年與道友相識,乃是幸事,能與道友將世間魔頭所滅,貧僧也已功德圓滿了。」皈無說道。
綠毛鼠看著大師,又看向吸收金血的道長,臉上浮現決然之色,張開嘴,吐出一粒青色內丹。
像他們這種小妖哪裡會有內丹之說。
但自從服用過不知名的奇珍異草後,就自動的形成了,讓他舔傷口能恢復傷口所需要的力量,便是內丹溢出的。
綠毛鼠雙手將內丹奉上,「大師,此丹是小妖服用奇珍異草後凝成的內丹,能助大師修補傷勢,還請大師服用。」
內丹離體的綠毛鼠連人體都有些無法維持。
皈無道:「不用了,這是你的機緣,貧僧豈能用你機緣修補自身。」
綠毛鼠道:「小妖本是山中野妖,承蒙道長垂青跟隨身邊修行,更得道長所傳秘法,便已死心塌地的跟隨道長,還請大師服用。」
皈無依舊不為所動,不願讓綠毛鼠如此付出,但一旁的皆空哪能任由著大師身死,直接奪過內丹,一把撬開大師的嘴巴。
「給小僧吞了。」
此時的皈無大師在皆空面前就跟孩童似的,任由著他操作。
這一幕讓皈無愣神,好你個倒反天罡的禿驢,敢對貧僧如此無禮。
隨著內丹入體,藥效爆發,皈無慘白的臉色紅潤起來,胸口被貫穿的傷勢以驚人的勢頭恢復著,眨眼間的功夫便恢復如初。
皈無驚嘆,好恐怖的藥效,這位綠毛鼠施主犧牲太大了。
陡然間。
皈無覺得腹部有些異樣,別人不知,但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腹部之下那二兩小肉,竟然縮入腹部。
這讓皈無大驚,想起佛經所云『如來藏陰,平如滿月,有金色光,猶如日輪。』
他不知下面的情況是否如此,卻已有這種感覺。
「大師,您……」皆空還在觀察大師的情況,陡然覺得大師的情況有些不對,曾經的大師給人祥和慈悲,但如今仔細一看,總覺得是否是眼花,大師微微飽滿的四肢,好像有鎏金之光轉動,腦後似有數寸佛光浮現。
皆空揉著眼睛,大師依舊是大師,並未看到佛光。
錯覺嘛?
應該不是的。
此時綠毛鼠終究無法維持人身,變成了老鼠,腦袋綠色毛髮格外顯眼,圍著眾人打圈轉動著。
皈無單掌落地,讓綠毛鼠爬到掌心,「阿彌陀佛,貧僧欠施主天大的因果啊。」
「吱吱吱……」
綠毛鼠發出叫聲,前爪搓著。
「大師,他這是怎麼了?」狐妲己問道。
皈無道:「施主將內丹讓貧僧服下,已經從妖蛻變為普通家鼠了。」
「啊!!!」
兩女大驚,她們的弟弟鼠竟然變成了普通家鼠。
那這往後還能不能成妖了啊。
突然。
一股氣息從身旁傳來,眾人看去,就見林凡已經將金血吸收殆盡,凶戾之氣消散。
「回來了,咱們的道長回來了。」貓妙妙激動道。
皈無大師輕輕摸著綠毛鼠的腦袋,欣慰的笑著。
林凡緩緩睜開眼,體內法力涌動,佛力竟與道法不分伯仲,自身的境界突破到了鍊氣七層。
突破能理解。
但體內的佛力為何會如此的濃郁。
林凡看向四周,大師他們都在,這讓他鬆了口氣,說明聖父被滅,最終是他們勝利了。
他搶奪聖父積累的血霧,就已經做好所有的打算,入魔是必然的,能否清醒過來是未知數,但如今他清醒過來……等等,大師,咦,大師的容貌怎麼變了。
大師吸食惡氣,在不戴人皮面具的情況下,容貌是萬分醜陋的。
他起身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走到他們的身邊。
「大師,貧道是如何清醒過來的?」林凡問道。
皈無道:「道友何必在意這些,清醒與不清醒只是兩種結果,而道友清醒過來,便是最好的結果。」
皆空忍不住道:「道長,小僧跟你說過多少遍,魔性不除後患無窮,此次是大師拼了所有,犧牲了自身佛力,以金血澆灌道長,才為你鎮壓了魔性。」
「大師,那你……」林凡驚愣,沒想到大師竟然付出如此之多,這深深的震撼了他,「多謝大師捨命相救。」
皈無道:「無需多謝,貧僧與道友斬妖除魔,只要能消滅聖父,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倒是可惜了綠毛鼠施主啊。」
「綠毛鼠?」林凡看向一旁,還真沒看到綠毛鼠,「他人呢?」
「吱吱吱……」待在大師掌心的綠毛鼠嘰嘰喳喳的叫喊著,然後順勢而下,爬到了道長的肩膀上,哪怕變成家鼠,依舊對道長有著親近之心。
林凡發現綠毛鼠毫無道行,就跟尋常老鼠一模一樣。
皈無道:「綠毛鼠施主為救貧僧,將他機緣之下所凝成的內丹讓貧僧服用,保住了貧僧的性命,從而變成了這樣。」
狐妲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林凡聽得很認真。
他摸著綠毛鼠的腦袋,動作很輕柔,綠毛鼠頗為享受的眯著眼睛,在林凡看來,綠毛鼠才是最終的功臣。
大師捨命救他玄顛,而綠毛鼠不願自己醒來,得知大師為救他而死,從而捨棄內丹,斷絕修行之路。
這樣忠肝義膽之鼠往哪裡去找。
林凡輕聲道:「往後不叫你綠毛鼠了,你就叫青天鼠,貧道無論如何都要為你重啟靈智,踏上修行之路。」
變成家鼠的綠毛鼠哪裡記得原先的名字,似乎聽懂自己有名字,嘰嘰喳喳的叫著,顯得很是開心。
皈無開口道:「貧僧欠他大因果,往後也會竭盡全力為青天鼠施主尋找一些奇珍異寶,助他開啟靈智修行。」
一旁的皆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道長,小僧有話要說。」
「你說。」林凡對皆空態度好轉許多,畢竟他親眼看到皆空護住三妖,於情於理,自己得謝謝對方。
皆空道:「小僧的袈裟被道長給毀掉了,先前道長入魔要殺大師,小僧只能用袈裟捆住道長,但被道長強行撐破,變成一堆廢布,你看這是不是……」
意思明確,你得賠給我。
林凡道:「無妨,聖父金銀錢財數量不少,貧道對這些毫無興趣,全都送你,你想編織多少金袈裟都隨你,穿都穿不完。」
「不是,小僧這件金袈裟……」還沒說完就被林凡打斷。
「莫要多說,貧道知曉這金袈裟值不了幾個錢,但你能不懼聖父之威前來助陣,便值得這些。」
林凡不給皆空說話的機會,看向大師,剛剛就覺得大師似乎跟以往不同,但以他肉眼竟無法看穿,只能用功德之眼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大師上半身佛光燦燦,下半身的某一處,平坦光潔如月亮,膚色金黃如太陽光芒。
皈無被道友看的有些異樣,輕咳幾聲,「道友,道友,不妨看看別處,那邊有兩位施主過來了。」
在皈無跟玄顛掰扯的時候,皆空內心難受的很,不是這樣的,小僧的金袈裟豈能是金錢所能相比的。
那件金袈裟可是比小僧渾身上下所有東西都要寶貴的。
他很想說你玄顛不能這樣。
至少得拿出點東西吧。
比如跟小僧道個歉,懊悔自己沒有聽小僧之言等等。
但他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真要這樣,很有可能會白白挨頓揍。
「道長,好。」狼嘯面對玄顛溫順的很,什麼野性,什麼自傲,在這一刻通通蕩然無存。
林凡微笑道:「看來你是知道自己是誰了。」
在他們對付聖父的時候,狼嘯全程觀看,沒有相助聖父,要是先前以他對聖父的敬愛,別的不說,哪怕明知不敵,也會拼命。
「承蒙道長指點,我已經知曉。」狼嘯回道。
墨刃忍不住道:「懇請道長告知我是誰,我為何存在?」
林凡搖搖頭,「你是誰,你為何存在,你不該問我,而是該自己去尋找,如今聖父被滅,往後你們便是自由身,何不自己找點事情,一步步的去尋找,一步步的去發現,最終的效果會比貧道告知你們要好許多。」
墨刃看著道長,萬分的想知道自己是誰。
聽聞道長所說的這些話,他沉思著,最終默默點著頭,對玄顛行禮後,便朝著遠方而去,當聖父被殺的那一刻,其實他跟狼嘯便得到了自由。
「狼嘯,帶我們到聖父的寶庫走一走?」林凡道。
聖父存活數百年,很難想像有多少家底。
「回道長,我只知曉大概位置。」
「沒事,帶路吧。」
「是。」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