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與此同時,斯派克在擺脫了泰倫霸主的糾纏後,立即啟動了機甲的自檢程序,確認動力系統受損程度以及剩餘的彈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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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如果不能儘快確認這些參數,他將無法逃離暴君的圍獵,更不用說與泰倫霸主繼續戰鬥了。

  泰倫霸主似乎對李治感到好奇,它並沒有立即發起攻擊,而是觀察著李治的一舉一動。

  它知道,這個看似弱小的生物,擁有著能夠威脅到它的力量。

  霸主的智慧最終讓它決定先發制人,它再次躍起,四把骨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直奔李治而去。

  李治在霸主躍起的瞬間,扣動了重力槍的扳機。

  一股強大的反重力脈衝從槍口噴出,與泰倫霸主的攻擊在空中交會。

  霸主的攻勢被這股力量所阻,它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落在地。

  李治抓住機會,拿出了自己的熱熔槍,準備將這隻泰倫霸主直接做成燒烤,霸主OUT!

  然而,泰倫霸主的恢復能力超乎想像,它在落地後迅速站起,身體表面的晶體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它再次向李治發起攻擊,這次,它不再選擇躍起,而是直接開始在地面狂奔,只不過這次它的速度更快,力量更猛,宛若貼地飛行。

  斯派克在遠處觀察著戰況,他意識到必須為李治創造一個機會。

  他啟動了機甲的遠程武器系統,一枚枚飛彈從機甲的肩部發射,目標直指泰倫霸主。

  飛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煙霧軌跡,最終在霸主周圍爆炸,形成了一片火海。

  火光中,泰倫霸主的身影若隱若現,但它的行動並未受到太大影響。

  它似乎對火焰有著天然的抵抗力,甚至火焰進一步激發了它的凶性。

  霸主利用火焰的掩護,突然加速,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高速度沖向李治。

  李治在千鈞一髮之際,再次扣動重力槍的扳機,一股更加強大的反重力脈衝釋放出來,與泰倫霸主的衝擊力相抗衡。

  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周圍的地面都因此震動起來。

  泰倫霸主的狂暴衝鋒在李治的精準計算下被化解,它在距離李治幾米遠的地方被強大的反重力脈衝所阻,無法再進一步。

  霸主的四把骨刃在空中揮舞,卻始終無法觸及李治分毫。

  李治的熱熔手槍已經瞄準了泰倫霸主的要害,但他的手指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他意識到,儘管熱熔槍能夠給泰倫霸主造成重創,但若不能一擊致命,反而讓霸主進化出了專門應對熱熔武器的特殊裝甲,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治對霸主的抗性並不了解,他下意識地持續著燃燒者碎片對熱熔槍的充能。

  直到熱熔手槍已經到了崩解的邊緣——然後果斷地扣動了熱熔槍的扳機。

  一道熾熱的光束從槍口射出,直擊泰倫霸主。

  霸主並沒有試圖躲避,它對這種武器無比了解,打到身上,最多也就是個大洞罷了。

  這隻畜生稍稍扭曲了一下身軀,使得光束只是堪堪穿透了它的胸腔,隨之而來的是小半個胸腔被直接蒸發。

  但是泰倫霸主反而興奮起來——它深知這把武器在進行了如此大功率的射擊之後,必然要進行或長或短的冷卻。

  霸主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它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骨刃將李治分為五段的場景。

  斯派克看到這一幕,知道李治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他迅速調整騎士機甲的瞄準系統,將所有的火力集中在泰倫霸主身上。

  轉輪爆彈槍如同暴雨般傾瀉而出,試圖為李治爭取到寶貴的幾秒鐘。

  這位年輕的騎士犯了致命的錯誤,也就是在這幾秒鐘之間,暴君已經欺身而來,幾隻暴君似乎商量好了一樣,分別躍向大黃蜂號的四肢。

  斯派克為李治爭取了時間,卻將自己送往了深淵。

  李治此時頭都大了,他根本不需要斯派克的支援,反而他已經準備好了送給霸主的禮物——將這隻霸主送入亞空間的漩渦手雷。

  這也是李治考慮再三後,想到的對泰倫大型單位最佳武器。

  亞空間內基本沒有生物質,將霸主轉移到亞空間之後,除非他狗屎運,落到太空廢船之上,不然就只有餓死一個結果,而且母巢很可能就無法再獲得這隻霸主的記憶,就算她生產出新的泰倫霸主,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應對之法。

  霸主將會被孤立在亞空間之中,它與母巢的聯繫也將被切斷,沒有前線節點生物的指揮,泰倫的戰鬥必將被削弱。

  李治深知,一旦霸主被送入亞空間,它將必然使得戰場陷入混亂,無論泰倫蟲族是陷入狂暴,還是四散而逃,他們都將無法組織起如現在一般,層層疊疊,猶如浪潮般的有序攻勢。

  斯派克的赤誠救援,使得李治沒有時間再思考,隨手就將手雷扔向了霸主,也不看結果,就直接向斯派克狂奔而去。

  斯派克的機甲在暴君的圍攻下顯得愈發脆弱,每一聲金屬的碰撞都像是死亡倒計時的滴答聲。然而,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只有對榮譽的執著和對帝皇的忠誠。

  他深知,自己這麼一個自由之刃,遠不如帝皇的親衛禁軍重要,就算犧牲自己,也要拯救李治。


  正在快速靠近的李治雖然看不到身處駕駛艙之內的斯派克的表情,但是他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斯帕克那開始熊熊燃燒的信仰火焰,這位騎士男爵的勇氣,已經肉眼可見。

  漩渦手雷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泰倫霸主的胸腔之中,隨著一聲低沉的轟鳴,空間開始扭曲,形成一個吞噬一切的漩渦,霸主的身軀被無情地吸入亞空間,它那憤怒的咆哮聲漸漸消失在了無盡的虛無之中。

  與此同時,斯派克的機甲終於不堪重負,被暴君們撕裂,不過已經聽見霸主咆哮的李治已經鬆了半口氣。

  儘管斯派克的騎士機甲已經倒下,但只要駕駛艙內的生命維持系統還在運作,就有可能救出這位勇敢的騎士。

  李治一手拿著爆燃武器,一手握著動力劍,終於來到了大黃蜂號的身旁。

  本來如群狼般撕咬著騎士機甲的暴君們,紛紛回頭,向李治徑直而來。

  李治迅速評估了形勢,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斯派克靈魂火焰的強度,那已經是燃燒生命的強弩之末,如果不能立即採取行動,斯派克的生存機會將微乎其微。

  他深吸一口氣,將燃燒者碎片掛在爆燃武器之下,同時激活了自己動力劍的超頻模式,劍刃周圍環繞著藍色的電弧,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面對著蜂擁而至的暴君,李治沒有絲毫退縮。

  他如同一道閃電般穿梭在敵人之間,每一次揮劍都精準地擋下那無數群魔亂舞般的骨刃砍擊。

  而爆燃武器的每一次射擊都讓一隻暴君發出震耳的哀號,不是當場斃命,就是連連後退。

  斯派克的機甲雖然已經倒下,但駕駛艙內的生命維持系統仍在頑強地工作著。

  李治終於利用動力劍在暴君與暴君護衛群中開闢出一條道路,直奔大黃蜂號的駕駛艙,單手撕裂開駕駛艙的液壓門。

  只見身處其中的斯派克手持等離子手槍,正準備開槍,卻又在最後一刻忍住。

  在李治的掩護下,斯派克終於成功地從駕駛艙中逃出,雖然他的機甲已經無法再戰,但他在成為一名騎士機甲駕駛員之前,首先是一名騎士,他還能繼續戰鬥。

  斯派克的臉上沾滿了汗水和油污,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李治立刻上前,用動力劍將試圖攻擊斯派克的武士蟲一刀兩斷,然後扶著斯派克站穩。

  「我們得撤退,」李治急促地說,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尋找著安全地撤退路線。

  李治需要自己的至高騎士王,而這名自由之刃,短短兩小時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李治滿意無比,他願意帶著這位充滿了勇氣的小伙子衝出重圍。


  斯派克點了點頭,儘管他渴望繼續戰鬥,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實力,以便未來能夠再次為帝皇效力。

  斯派克緊靠在李治的大腿之旁,緩緩向戰場邊緣移動。

  李治手中的爆燃武器和動力劍成為了他們最可靠的夥伴,而斯派克則用等離子手槍護身。

  他們兩人自然是全場的焦點,在波旁的指揮之下,無數的炮彈,精準地落在他們身後二十米之處,為他們形成了一道掩護撤退的彈幕。

  李治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一把將斯派克抱入懷中,向後方陣地衝去,所有的攔路之敵,不過是李治一劍而已,而泰倫的遠程炮擊,卻撼動不了李治的個人防護立場分毫。

  就在此時,新的消息傳來,運兵船已至,撤退行動,真正地開始了。

  區區兩個小時,海戰就已經結束,足見無論是尼米茲還是那些阿斯塔特們,都憋了一肚子氣。

  如此看來,這群泰倫蟲族就已經是無根之木,雖然地面還有泰倫的小型母巢,但是大概率已經無法生產暴君以及泰坦單位了。

  在撤退的途中,李治和斯派克都清楚,儘管他們暫時脫離了戰場,但泰倫蟲族的威脅並未完全消除。

  斯派克雖然疲憊不堪,但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豪,他知道自己已經盡了騎士的職責,雖然他的機甲已經報廢,但他卻有足夠的信心使更高級騎士機甲的機魂欣賞他,從而駕馭真正的大型騎士機甲。

  他們到達了後方陣地,戰場醫療小組立刻上前為斯派克進行緊急治療。

  李治則站在一旁,注視著戰場的方向,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按照目前的趨勢,他們這處的陣地是泰倫蟲族的主攻方向,但是,但凡蟲巢意志的智商正常,他們肯定會轉攻其他的陣地。

  雖然李治在其他陣地都平均分配了騎士機甲,泰坦,阿斯塔特,禁軍以及凡人部隊,每處陣地的整體防禦水平都大差不差,但是李治知道,真正的問題不在於此。

  「波旁,你不要再待在前線了,有個地方更需要你。」李治轉頭看向一直在前沿陣地督戰的波旁。

  波旁聽完,便已經知道了李治的話外之音,

  「大人,您的意思是,讓我回到上巢停機坪?」

  「沒錯,逃兵該抓的抓,不該上運輸船的,該殺的殺,不能讓前線的戰士們寒了心。

  你也知道,將士們只要在前線阻敵殺敵就行了,後方的貴族大老爺們考慮的可就多了。」

  波旁點了點頭,他明白李治的擔憂。

  在戰爭中,士氣是至關重要的,而逃兵和叛徒的行為無疑會嚴重打擊前線士兵的士氣。


  波旁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必須確保後方的秩序,前線的戰士們之所以願意浴血奮戰,拋開對帝皇的忠誠不談,僅僅也就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是他們的家人。

  他們不退,也不過是一死,但是如果他們退了,那就是整個家庭都難以保全。

  但是,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在前線奮戰,自己的家人卻因為貴族們想帶走更多財產,從而沒有了運輸船空間,導致無法撤離,那麼他們必然會譁變,這也毋庸置疑。

  波旁迅速轉身,與戰場上的主要指揮官開了個簡短的會議,獲得了肯定的回答,就坐上吉普車離去,他的身影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顯得格外顯眼,但是沒有一位戰士會阻擋他離去。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總督是軍伍出身,絕不是會當逃兵之人。

  波旁的吉普車在崎嶇的戰場上疾馳,他必須儘快到達上巢停機坪,他知道,一旦處理不當,後果將不堪設想。

  波旁的臉上寫滿了決絕,他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不僅是完成李治的命令,更是對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士兵們的承諾。

  波旁抵達上巢停機坪時,混亂的場面讓他眉頭緊鎖。

  準備撤離的群眾擠滿了每一寸空間,但是貴族和平民卻涇渭分明,身穿華服的貴族們,靠著他們的武裝家僕,試圖優先撤離自己的家人和財產。

  而隨著運輸船下來的海軍陸戰隊數量不多,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秩序。

  波旁迅速獲得了全場最高的指揮權,並且戈戎也在李治的命令下,返回了停機坪。

  波旁的聲音在人群中迴蕩,他承諾每個人都會得到公平的對待,但同時警告那些試圖破壞秩序的人將面臨嚴厲的懲罰。

  但是,這一切都收效甚微。

  波旁只能單手扶額,看來不突突一圈是不行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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