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人能頂半邊天
「小心點，別走太遠。」姜如月叮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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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這是在野狼崗的外圍，但是也可能遇到野豬或者豺狼之類的。
至於野狼，已經多年沒有聽說有人遇到了。
以前野狼傷人，幾個村子的獵戶打了幾次圍獵之後野狼死的死逃的逃。
已經有四五年沒聽說野狼崗有野狼的蹤影了。
許燁來野狼崗，就是因為這裡比較安全，最多就是遇到野豬。
他手裡的漢陽造威力還是不錯的，打到野豬身上也是能斃命的。
林子裡很乾淨，灌木都被村民們砍回去當柴燒了。
這些樹是不允許砍伐的，都是林場的。
這樣的林子會有一些嫩草，所以就會一些食草動物生存。
以前，有人在野狼崗打到過黃猄，也有人打到過貉子。
許燁挺想打貉子的，因為它的毛皮比較值錢，一張一般都能有四、五塊錢，屬於這邊獵人最愛打的動物。
許燁沒有走遠，夜裡不好認路，他可不想自己迷路了。
轉了一圈之後，許燁就回到了姜如月的身邊。
獵物可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隨便轉一圈就想遇到獵物不太現實。
「回來的剛好，這山雞也烤熟了。」姜如月看到許燁回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她還在擔心許燁找不回來，雖然現是農曆17，月光很亮，但是畢竟是夜裡。
現在的人很多都有夜盲症，哪怕是有月光視力也比較一般。
這種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缺少維生素A的夜盲症還是比較普遍的，之前許燁也有一點。
現在的姜如月也有，因為她現在也營養不良。
「多烤一會，沒熟的話可能會有寄生蟲。」許燁說完之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姜如月點頭了頭，繼續轉動著手裡的木棍靠著山雞。
山雞的表層已經烤的金黃，表層的油滴在炭火上面滋滋作響。
聞起來，確實很香。
特別是對於姜如月來說，實在是太誘人了，恨不得現在就來上一口。
「許燁，以後就讓我跟著你進山打獵吧。」
「你說的沒錯，不打獵，根本還不起債。」姜如月直勾勾的看著許燁。
今天晚上的那一槍，讓姜如月對許燁的實力有了信心。
兩個人進山也有個照應，總比許燁一個人進山要強。
許燁和村裡的那些獵戶關係都一般，真的和他們進山的就很危險。
山里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不能把自己的背後交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她和許燁是可以彼此信任的，一起進山更加的合適。
而且這樣還能堵住悠悠眾口，讓人挑不出毛病。
她知道許燁不接受拉幫套，就是不願意別人說閒話。
「月姐，你願意和我進山是好事。」
「只要我們跑的勤，很快日子就能紅火起來。」許燁微笑道。
現在的女人是真的能頂半邊天，幹活一點都不含糊。
有些女人，比男人還會幹活，比男人還勤快。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嘞。」姜如月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許燁。
之前，許燁在她的印象之中有些古板，像是認死理的老學究。
「怎麼會，女人能頂半邊天。男人能打獵，女人怎麼就打不得了？」
「以前是我太古板了，今天醉了這一場反而想通了。人活著，還是要懂得變通，要靈活。」
許燁現在身上還有一些淡淡的酒味，姜如月還能聞到。
姜如月不由的點了點頭，以前她其實和許燁有些相似。
現在能答應讓許燁來家裡拉幫套，也是活明白了。
說著，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了許燁一眼。
「姐，這些年辛苦你了。」許燁溫柔的看著姜如月。
初見姜如月的時候，許燁就被她驚艷到了。
那個時候她背著槍在參加民兵訓練，扎了兩個大馬尾，比城裡的姑娘還漂亮，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知青的魂。
姜如月沒有說話，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以後一切都有我，你不用什麼事情都自己扛了。」
感受到許燁溫柔的話語，姜如月的淚水更是收不住了。
這些年，她都把苦往肚子裡咽，都不敢跟任何人訴苦。
自己的娘家也不容易，姜為軍還在上學，掙不了幾個工分，底下還有一對剛學會走路的龍鳳胎。
上面還有一個眼瞎的奶奶要照顧。
雖然有許燁這個半入贅的女婿，但是家裡也沒有多少餘糧。
為了讓大家吃飽飯，姜若安和許燁結婚一年了都不敢要孩子。
讓許燁到自己家裡拉幫套，娘家的壓力就會增加，畢竟少了許燁和姜若安這兩個勞動力。
所以之前許燁沒有同意，姜如月是很理解的。
她不能為了自己和李東明家裡，就讓娘家人過的更辛苦。
只是這些年，她是真的累了，真的很想要一個肩膀好好靠一靠，想要有一個人聽她訴訴苦。
「好了，這會該烤熟了，再烤就焦了。」說著，許燁把木棍插到了邊上降溫。
姜如月點了點頭，把目光從許燁身上挪開，看向了燃燒的火焰。
好像這火焰不僅可以溫暖身體，也能溫暖冰冷的心。
許燁沒有多餘的動作，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也沒有說什麼。
幾分鐘之後，姜如月坐起了身子，拿過了烤山雞。
「不燙了，可以吃了，你快吃吧。」說著，姜若月把山雞遞給了許燁。
許燁上手把山雞扯成了兩半，把另一半遞給姜如月。
「一起吃吧，吃完了我們還得繼續尋找獵物，等天亮了再回去。」
姜如月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那半隻山雞。
不吃的話，她是真的沒有多少力氣了。
這裡的山都是坡，走著還是挺耗費力氣的。
吃完肉，骨頭就給黑虎。
一隻山雞本來也就沒多少肉，兩個人很快就吃完了。
等到黑虎把骨頭吃完，許燁就讓它重新鑽回到背簍里。
兩個人繼續朝著山上走去，希望能再次發現新的獵物。
不然晚上就一隻花面狸，許燁覺得是不夠的。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許燁就停住了腳步。
「姐，你聽到聲音了沒有？」許燁興奮的小聲問道。
姜如月豎起耳朵，然後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走，跟我來。」
許燁拉著姜如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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